浑身上下只有一身几乎脏成土色的内衣裤,而且已经被水打湿了,当维克托走进木屋的时候,他正瑟缩在炭盆前面,像是患了帕金森一般的打着摆子,那种牙齿相撞的咔咔声,清晰可闻。 维克托有些诧异,不知道这名少校为什么只穿了内衣,而且还是湿的。他回头看了看陪同自己的上尉,对方张了张嘴,最后又上前一步,凑到维克托耳边小声说了点什么。 听了上尉的解释,维克托才明白怎么回事。 这位少校在营地里并不安分,他吵闹着要求享受战俘的待遇,说苏军虐待战俘的行为很不人道。看守们嫌他烦,所以准备弄死他,不仅扒了他的衣服,还给他身上泼了一桶水。如果不是因为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估计这位少校还不会开口呢。 对于看守们虐待战俘的事情,维克托是不会去过问的,因此,在听了上尉的解释之后,他只是笑了笑,吩咐对方拿一件大衣过来,给这位少校穿上。 上尉领命而去,维克托则从少校的身后绕过去,走到他对面的一把凳子前坐下,弯腰捡了两块木炭丢进炭盆,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骆驼”,抽出一支递到少校面前。 少校的脸色发青,额头的位置有一块伤疤,现在已经化脓溃烂了,只不过因为伤口被冻住,所以看上去就像是起了一个色彩斑斓的大包。 少校抬头看了看他,眼睛有些浑浊,他盯着维克托的领章瞅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了句什么。 维克托听不懂德语,他朝门口看了一眼,随同前来的翻译立刻小跑着赶过来,替他翻译了少校的那句话,少校的意思是,维克托也只是一名上校,级别太低,他要跟级别更高的人对话。 维克托笑了笑,对翻译说道:“告诉他,我是内务人民委员部的负责人之一,按照级别的话,应该是少将军衔。” 翻译急忙将他的话翻译过去,他当中可能还加了点解释,因此,少校狐疑的点了点头,又说了句什么。 “他说,他可以和咱们合作,但前提是,咱们必须提高战俘们的待遇,至少让他们吃上热量足够的食物,穿上可以御寒的衣服,”翻译说道。xqqxs八 “如果他提供的情报信息有足够的价值,我可以满足他的要求,”维克托点点头,说道,“但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比如说,我可以让指挥官们享受到更加绅士的待遇,至于士兵,非常抱歉,他们不在享受优待的范围内。” 翻译将他这番话转述过去,少校似乎犹豫了一下,又说了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