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几株高大的银杏,东面儿栽着几株梨树。
梨树边上有几间茅屋,茅屋中有一张桌子,桌的南北各有木凳一张,桌上还有茶壶杯盏,一眼瞧去,十分简易,但整个庭院干净利落。
西面是种着迎春花,还有开垦过的园圃,里面也有绿芽长出,顾疑月认了认,“你哥哥喜欢种地吗,还挺有情趣的,扑面而来的田园之气,不过和他的气度有点不搭。”
他像个贵公子,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是天山上的雪莲。
“屋里面呢,你声音放轻点。”
顾疑月立刻捂嘴,连连点头,悄声道,“好,好,我肯定悄悄的不会打扰他。”
阿福蹙眉,“小姐,咱们还没有拜见定国公夫人,要不先去见国公夫人再说。”
程竹声嗤笑,“你去外面等着吧。”
顾疑月立刻道,“都到这儿了。”
程竹声抬抬下巴,示意她过去,自己却悄悄往后挪,见她去了门口,立刻退到门口将大门关上锁了起来。
这个是父亲的小院,平日除了妹妹,不许任何人来,他偶然闯过一次都被打了一顿,若是看到她在这里面,必定要动怒,父亲再怎么大度也会迁怒她。
就算两家门当户对,父亲也不会考虑她的。
“程竹声!喂,你做什么把门打开!”
“二公子,你这么做当心我们家老爷知道!”
“顾疑月你个笨蛋!你就在里面好好待着吧,这儿僻静得很,随你大喊,没有人听得见!”
“程竹声!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否则我就告诉我爹,让我爹揍死你!”
“哼,你只管告诉你爹,我也把你的事儿捅出去。”
“我有什么事儿,有种你打开门说!”
“想得美!”她和他哥的事儿还真不能叫英国公知道,万一英国公动了两家联姻的心思,他和雪儿就彻底没戏了。
程竹声自顾自的离开了,任凭顾疑月怎么喊,也不回头。
顾疑月气得要命,阿福哭丧着脸,“小姐,现在咱们怎么办?”
“别慌,反正没有性命之忧,府中的护卫在门外,要是看到我还没有回家,肯定要询问。”
她左右打量的一眼,走到墙边儿,猛吸了一口气,立刻朝上冲过去。
“小姐!”
“哎呦!”顾疑月从墙头上掉了下来,手心磨破了皮,痛的直呼气。
“小姐,算了算了,等会儿程二公子肯定要来的。”
“我再试试。”
如此又试了两三回,不想还是攀不到墙头上去。
阿福道,“小姐这样你踩在我的肩上。”
顾疑月皱眉,抬眼看了看墙头,“算了,先休息一会儿。”
“走,去屋子里面看看!”
顾疑月走到门口,推门先看到正面的墙上悬着一幅西风烈马图,底下放着的一张桌子,左右各有一张椅子。
东面的通间垂着珠帘,里面放着一张桌案,桌案上有笔墨纸砚,还有一张画摊开放着,桌角还有一盆绿植,墙上悬着宝剑。
这儿显然有人生活的痕迹,虽然瞧着十分简易,但也颇有些清幽有趣。
难道是程庭声的书房?
她好奇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