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疑月立刻喜滋滋地走到他身边,满是兴奋欢喜,“是程庭声喜欢顾疑月,呐这可你说的,是你先向我表白的,你要是再敢向上次一样,惹了我却又不闻不问,我就咔嚓了你。”
说着给他喂了粥,道,“你眼睛上的药包不要扯,其余人没有我的命令,不敢进来,你放心。行了,睡一会儿,等会我叫你起来喝药。”
“等等……我,我想出恭,叫个人来。” 他将起身离开的顾疑月叫住,语调轻柔。
顾疑月愣了一下。
“你先将我松开。”他道。
“不行,你发狂谁能制得住。”
他心底的戾气立刻涌了上来,刚建立起来的忍耐悉数坍塌,“顾疑月,你个讨人嫌的,休想有人喜欢你!”
“你个王八蛋!”顾疑月气道。
男人气喘吁吁,见她要走,暗暗咬牙,强撑着气力,“那你服侍我!”
“想得美!……哎?这可是你说的。”顾疑月忽地鼻中发出一丝轻笑,“好啊。”
“你!”他脸上一红,倍感羞辱。
她又不是没有照顾过病人,他怒道,“滚!”
顾疑月轻哼,偏不!
听到她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屋里,男人牙骨处滚动,手紧紧握着,白皙的面上是强忍的怒。
恭桶拿来了,他听到她身后分明还有一个人,那人脚步很轻,是个练家子,他立刻扬声,“让他出去!”
“他是男人。”
“我不需要,放开我,否则,否则,我必杀你!”男人竭力道。
钱护卫抱剑,“我们小姐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你,你出手伤人在前,还敢说出如此忘恩负义之言,你再敢对我家小姐出言不逊,我必将你送往官府!”
床上的人一默,倒是收了声儿,顾疑月见状一笑,出去了。
没一会儿,屋里传来响动,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
“滚!”
钱护卫提着恭桶脸色奇臭,顾疑月道,“怎么了?”
“无事。”钱护卫道,“那人到底什么身份,小姐给在下一个准话。”
“师兄。”
“师兄?”
“我小时候不是出府,拜了个师傅。”
钱护卫对此事儿不了解,点了点头,眉心的忧虑不减,“此事小姐务必要告诉国公爷和夫人比较好。”
“嗯,其余人……”
“小的会命人敲打的。”
顾疑月放心了,去了屋里,床上之人道,“我要喝水。”
喝个大头鬼。
顾疑月没有搭理他,他又道,“药拿来。”
真使唤起来了还!美的他!
给他喂完药,她甩了甩手,视线在他脸上胸膛滑过,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肌肉。
唔,手感不错。
“你做什么?”
当然是拿报酬啊,她这么亲力亲为,难道还不能摸一把做偿还?
于是又摸了一把,见他躲闪,立刻在他肩头摸了一把。
高岭之花?高山白雪?
哼,手感不错。
“顾疑月……”
顾疑月见他眉头紧拧,嘿嘿一笑,“别怕别怕,小美男。”
他脸上升起厌憎,“你找死?”
他语气中的厌恶太过明显,她叹了口气,看在她还挺喜欢他的份上,慢慢来。
有救命之恩在前,再加上二人单独相处,她就不信他不爱上她。
总比女二用书里那些手段强吧?
***
四日过去后,顾疑月喉咙好多了,在她给他诊脉的时候,他忽而道,“对不住。”
嗯?居然还会道歉?看来这几天的照顾还有有用的,顾疑月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难得。”
“谢谢。”
“这还差不多。”算他识相,这声感谢他可说的太迟了。
“我的身份你可有告诉其余人?”
“你说呢?”顾疑月没好气道。
他抿了抿唇瓣,唇边渐渐有了血色,声音清澈,“多谢。”
“你打算怎么谢我?”顾疑月挑眉。
“只要是你要的我都尽力为你做到,我的眼睛还能复明吗?”
“再过几日就成了。”顾疑月听到他的许诺心里甜蜜。
他听到她嗓子还有些沙哑,道,“你脖子还好吗?”
“哼!”顾疑月捂着脖子蹙着眉儿,瞪他,可惜他看不到,要不然瞪也要瞪死他。
听到她起身离开,他又道了一声歉,然而待她走后,他面色再次变冷,被人如此禁锢,这还是第二次,巨大的愤怒涌上心头。
等他眼睛好了,他必杀了她,先挖了她的眼睛,再砍了她的四肢。
这时脚步声再次传来,她从窗子处走到门边儿,进了屋,脚步显得有些小心,应该是手里端了东西。
他缓和了脸上的面色,仿佛此前的戾气从未出现。
顾疑月坐在了他身边,“起来喝点水。”
他漂亮的眉拧着,水里面应当还有软骨散。
顾疑月大概猜出他在想什么,“没放其余的药。”说着将他扶了起来,让他靠在床头。
他还是不喝,她趾高气昂道,“你要是不喝,我可就用上次那办法喂你了?”
他面上轻红一片,白皙的皮肤像是敷了薄薄一层胭脂,“你不害臊!”
“不害臊的是你吧,这么大的人了,要别人哄你吃,哄你喝,哄你睡,还要亲亲,哼!”顾疑月瞟他一眼,幸好他现在看不到她脸上的红。
“强词夺理。”他吐出一句,耳朵红透。
顾疑月指责,“你不感激我就算了居然还说我!”
他无动于衷,她灌了一口水,凑过去,他骤然别头却被她执拗地擒住。
他的功力被身体内的残毒压住,一点也使不出来,手脚还被困住,他愤怒之下咬了她一下,她吃痛。
她气,“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