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他骂。
顾疑月捂着嘴,呛到,“你丫属狗的?”
她扑过去一阵挠,他避让了几下,忍不住憋笑,气喘吁吁道:“够了!够了!我喝!”
不知道她到底给他下的什么药,既然能在解毒的同时还能叫他昏昏无力,还真有些本事!等他好了,先灌她一肚子软骨散,戏弄够了再杀她!
她嘴疼,“爱喝不喝,不喝就永远当瞎子吧!”
听见她起身,他只能暂时服软,“我喝,多谢。”
“用不着你谢,等你好了就滚蛋,以后不许来我们家,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顾疑月气呼呼道。
他默了默,“你听起来年岁不大,能治好我的眼睛?”
“你敢怀疑我?知不知道我师从何人,我救过多少人!”
“那多谢。”
他唇微启,液体滑入喉间,且信她一回!
“咳咳咳……你,你这水里……”味道好酸!不对!
“只管喝。”顾疑月说着不由分说的捏开他的嘴,将水灌了进去, “乖哦,这就对了嘛,要乖乖听话。”
“咳咳咳,咳咳咳,顾疑月,你如此辱我,我,我不会放过你……”
“这是辱你吗?”顾疑月诧异至极,道,“要是有人这么哄我吃饭哄我喝药,我都不知道有多高兴,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对你还不好吗?”
“给我下软骨散,你可有医德?”他急喘,柔软的唇边还有水渍,显得唇光润至极,“骗子!”
顾疑月好声好气道:“万一你有力气了,再发狂怎么办?日日要我点着灯,一灭灯你就各种发狂,我若是被你伤到,你眼睛还要不要了!”
他唇抿得紧紧的,似乎在死死压着气怒似的。
见他生气,她缓和了语气,不能干了活最后还落得埋怨,毕竟她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得到他的好感不是,“行了行了,我也是没办法,日后不会在给你下软骨散。”
他还是没有吭气,动了动手上的链子,在忖度如何用手中的铁链将她缠住勒死。
顾疑月丝毫不知,略略靠近几分,苦口婆心道,“等你眼睛好了我再给你解开,你现在失明,没有安全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对外界异常戒备恐惧,你想想,要是我被你打伤了还怎么给你解毒呢?”
还是要解释清楚的,不能叫他生了怨恨之意,能好好在一起就不能认为地制造误会。
“程庭声,你怕黑啊?你什么时候这么怕黑的,我怎么不知道?”顾疑月转移话题,好奇道:“你不是大将军吗?原来大将军也怕黑啊!”
顾疑月见他无动于衷,讨了个没趣儿,道,“你不用自卑,怕黑嘛,我也怕的,这很正常的,不过你一定要克服才行,你是不是以前遇到过什么可怕的事,比如在夜间杀敌给吓到了?
你这状况到和一个人很像,他也怕黑,不过是因为小时候被人幽禁的缘故……”
他闻言,看向她所在的方向,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拇指,“男的女的?”
“男的!是女的,女的……”
“你还认识别的什么男人,也与他这么亲近过?”他断然指出。
“哎不是你想的那样,咳咳咳……”顾疑月咳嗽,“诶,你吃醋了?”
一只大手忽而落在了她的后背上,轻轻抚着,他温和道,“急什么。”
顾疑月对他这一点亲近动容,欢快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人,不提也罢。”
“若不成要紧的人,你怎么会留意他的举动,你与他十分熟悉吧。”
“不熟悉,我都没有见过,我当你吃醋了啊……”顾疑月盯着他的脸,偷笑一下,觉得这追问有些甜蜜,“我听人说的,我小时候跟着师傅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识过,我们学医的就是会见识各种奇奇怪怪的人。”
“是吗。”他淡淡道。
顾疑月赶忙移开话题道,“对了,你说要感激我,还说只要是我想要的你都会给我,可是真的?”
这是她前日的许诺。
“只要我能做到。”他说。
“那我要你!”顾疑月脱口而出。
屋里一时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