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太子还是早回东宫向父皇禀报吧!”不等太子再说话,齐王便去招呼客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火灭了,好好的一场喜事,弄得各处狼狈,秦王面色阴沉,再是好性,此时也起了脾气。
然而就在这时,护卫来报,“王爷,李大人出事了!”
“哪个李大人?”
“户部侍郎李大人,李良娣哀痛不止……”
秦王脸色顿变,即刻前去。
既失火,又死了人,这事儿闹得动静极大,大理寺官员还未查出梁国公的事儿这会儿又摊上这么个事儿,全部叫苦不迭。
太子回宫好静等秦王推了查验梁国公的事儿,也等着他与齐王翻脸,然而数日过去,秦王竟然不动声色,除了去参加了李侍郎的丧礼以外,该做什么做什么,而与齐王那里不但没有翻脸,听说在丧礼上二人还说了话。
这叫太子有些不安。
“去将老五传召进宫!”他眼中闪过一丝阴恻恻的狠。
萧映渊一身红衣到场,如玉的面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刚入内,一个杯子横飞而来,萧映渊侧头避开,杯子砸碎在地上。
太子见他躲闪,又一个杯子投来,萧映渊伸手接住杯子,“太子殿下因何动怒?”
“你说呢?”太子抬眼,眼睛布满红血丝,“你没有将老大府上的令牌放到李侍郎腰间?”
“太过明显,秦王必能察觉,如此反而叫他与齐王亲近。”
“孤就是要明显,叫秦王知道,孤想要他的性命只需动动手指!你竟敢违逆孤。”太子猛地扬起鞭子打过去,直接打在了他胸膛上,细看去那鞭子上布满了倒刺,一下就沾了红色血迹。
萧映渊身子微微一颤,痛吟被他死死压在口中。
太子见他虽受了,却站得笔挺,心头忽起了戾气,正欲甩第二遍,外面有人漫步而来,“见过殿下。”
太子眯眸,看向徐徐走来的人,周公圃跪地道,“微臣来给太子请平安脉。”
“之前不是请过了?还用的着你日日请?!”太子毫不客气。
周公圃面上不见怒气,道,“怒伤肝。”
太子丢了手中的鞭子,道:“起来说话!”
“多谢太子。”周公圃俯首行叩礼,款款起身,从五皇子身边擦过,来到太子下手,按上脉,细查片刻,道:“太子有点上火,要清热。”
“如何清热?”
“静养一段时日就能清热。”
“群狼环伺,如何静养?”太子阴沉掀起眼皮子。
周公圃收了手,并不言语,太子看了眼垂目的萧映渊,道:“你妹妹的指骨我会叫人给你送去。”
“多谢太子。”萧映渊跪地行礼,默默退去。
太子满意,待人走后,他同周公圃说起秦王府邸的事,周公圃儒雅俊逸的面上浮上浅浅一丝笑,道,“秦王,乃雄鹰。”
“他也配!”太子勃然,“你是谁的人!莫不是私下里收了他什么好处?”
面对他的怒气,周公圃也不惧,淡笑道,“雄鹰虽猛,但不及真龙。”
太子冷哼一声,疑虑未消,“依你之见,该如何对付此人?”
周公圃没有回答,反而道,“李侍郎贪暴,有把柄在太子手中,原是个好棋子,他大儿同秦王颇有能耐,要避免的是秦王会与齐王联手。”
太子面上慌乱,立刻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原本要用李侍郎来敲打老三,可惜敲打不成,却变相地为对方将李侍郎这个拖油瓶给清除了。
“别说他们会如何!说孤当如何!”太子狞厉道。
周公圃淡淡道,“微臣以为太子当静心养身。”
“火烧眉毛了如何静心。”
“微臣愚鲁。”
“行了行了,你也只能做个郎中了!既然无用,何必留在孤的东宫,既然看好老三,那就去老三那儿出谋献策吧!”太子别开头,脸上的青黑胎记抖动。
周公圃道,“微臣得遇太子殿下赏识,只侍一主,太子殿下若有顾虑,可令其余僚属,为太子出谋划策。”
太子咬牙沉思片刻,道,“若是二人联手……”
“安王府和梁国公的案子还没有查出。”
太子垂眸,也就是说老三要忙一阵子了,所以他现在最好盯紧齐王,免得他又去父皇那儿添油加醋。
“孤知道了。”
“莲子微苦,可以解暑热,太子可以用一些,微臣告退。”
太子心情逐渐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