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
她要暂停挣扎,否则会激怒行凶者,导致对方惊慌之下下狠手。
要等待时机,贞操没那么重要,就算,就算真的发生,所有人都唾弃她,她也可以找个无人的尼姑庵生活,活着才有其余的可能。
她哽咽着为自己做心理建设,努力让慌乱地思绪回归,让因为惊颤而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让肌肉不再那么紧绷。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微微起身,似乎疑惑她为何忽然不再挣扎,也惊异她能这么快速的安静下来,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不少。
“咳!”他发出一声声响。
身下的人没有动静,他疑惑地松手,她还是没有动静,若不是能感觉到她在颤抖,他都以为她晕过去了。
吓傻了,还是,她认出他了?
顾疑月喉头干涩,是个男人没错,但她不确定是不是永安侯世子,有一股檀香味钻入肺鼻端,这是她在惊恐下唯一能记住的特征。
他在她的腰际摸索,扼住她手腕的手松了下来,她强忍着没有喊叫,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
从她腰间摸出一堆东西后,男人松了口气,不想耳边倏然滑过一道劲风,他急急躲开还是挨了一家伙。
“顾疑月!”他捂着侧脸低吼,感觉到一股黏腻,黑暗中浑身骇人的气势陡然贲张。
顾疑月一扬脖子就要喊,“救——唔!”
“闭嘴,是我!”
“唔唔唔。”
屋顶忽然传来轻微的声响,男人眼睛一眯,瞬时上床拉过被子,低声道,“是我!是我!”
他低吼,“我是,我是程庭声!”
顾疑月怔住。
他的呼吸就打在她的面上,还有些急促,听到熟悉的名字和熟悉的声音,她紧绷的神经暂时松了下来,忍不住放声大哭。
他赶忙捂着她的嘴,“闭嘴。”
“呜呜呜,呜呜呜……”她以为是坏人,越想越伤心,哭得直打嗝儿。
“消停些。”他压低声音显得有些紧张,将她的嘴捂得死死的。
她在他手背上挠了一爪子,消停你丫!
我信你个鬼,尼玛的程庭声。
大半夜的他来干嘛?杀她灭口,还是来做什么的?
等到屋顶上的人走开以后,男人松了手,披着被子坐起来,“是我……啊!嘶,疼!”
“松手!”
她缩成一团,还是后怕,脸上沾满了泪水。
萧映渊下床挑亮灯火,看着床上的人,只见她满脸的泪水,瞬间斥责的话再也说不出了。
顾疑月恨恨地看着地上那妖冶的男人,此刻往日的迷恋顿消,恨死他了。
她正要骂,男人眼神一厉,“嘘——”
门前多了脚步声。
见他扭头盯着屋外,她也忍不住心惊起来,二人就这么保持着一个姿势,大约过了一刻钟,脚步声远去,男人轻手轻脚到了床边儿,打量她,见她一个劲儿地落泪,裹在被子里,不停发抖,也觉得将她吓得狠了,“对不住。”
顾疑月一巴掌打在了他面上,“你是来杀我的?”
萧映渊一愣,微微抬眸,眼神阴戾骇人,“你敢打我。”
顾疑月扑过去一阵儿掐一阵扭,萧映渊挡了几下,扼住她的手,“你找死!”
“救——唔——”
她狠狠咬到他手心上,萧映渊吃痛,吹了吹手掌心,“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拿来!”
“什么?”
“眼珠子!那是我治好的!”
“还想要我的眼珠?我先把你眼睛挖出来!”他斜挑着眉宇,含情的桃花眼里是月射寒江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