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父中了毒?”顾铭诧异惊呼。
张氏急得团团转,“郎中可有法子解?”
郎中为难,起身一脸凝重,道:“恕老夫才疏学浅,没见过此中毒。”
顾疑月坐到床边儿,拉着英国公的手臂,抚到他脉上。
“阿月会医术?”三叔问道。
张氏忧虑不减,轻声道:“应当知道一点儿。”
顾疑月眉心越拧越紧,这脉象与症状很熟悉,她眼睛猛地一睁,骤然变了神色,立刻怒火中烧。
张氏对她的医术不报希望,“如何?”
顾疑月翻看了英国公的眼皮,捏开他的嘴看了他的舌头,撸起他的袖子,看到他胳膊上一片青色,整个胳膊冰冷无比,顿时气得发疯。
“爹,爹,”顾疑月使劲儿摇了摇英国公,见他意识混沌,正准备问是不是萧映渊干的好事,张氏已经将她拉开了,“你父亲不舒服,你就不要打扰他了。”
“顾铭,你快去再去请几个郎中来,记着不要惊动老夫人。”
“是。”
顾疑月转身就往外走,追上顾铭道,“二哥哥,你送我去趟五皇子府。”
“去五皇子府上做什么?”顾铭诧异。
“一定是他干的好事!”
“他干的?”顾铭惊愕,“你怎么知道?”
“一定是他!”
“为何这么笃定?”顾铭试探。
“我得罪过他,所以肯定是他。”
顾铭拉住急吼吼往外走的人道:“大哥已经去请太医了,你还是好好好在府里待着吧。”
“不行,我要找他要说法!”
“你别乱来了。”顾铭赶忙劝道:“没凭没据的事怎么能说谁就是谁,伯父都只说是刺客,丝毫未提五皇子,怎么你就肯定呢。何况若五皇子做的,你现在去就更不妥当了,他要是倒打一耙,你也得遭殃。”
“就是他,我敢肯定。”顾疑月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好好在屋里待着。”
顾疑月越想越生气,他昨日的伤一定是和父亲打斗时弄出来的,也就是说他打伤了父亲,还让她给他上药,父亲在忍受毒药带来的痛苦时,她在给他上药。
王八蛋,王八蛋!
她气得咬牙切齿,一拍额头,对,他那儿肯定没有解药,他专门给父亲下这种毒,怕是为了让她制药。
她立刻吩咐车马送她去庄子上,阿福紧跟不舍,“小姐,你这是去哪儿?”
“我去庄子上,你去同母亲说一声,我去药庄上看看有没有可用的药。”
“小姐知道国公爷中了什么毒?要不这事儿还是交给郎中吧。”
“郎中解不了这种毒。”她登上马车,“快去,我傍晚就回。”
阿福惊愕,见她一再催促,只能去同夫人禀明。
庄子上的药田药种繁多,药库里的药也储备良多,然而能够解此毒的却不多,由其是那最关键的几位药还在千里之外。
张家可能连信都没有收到,她只能暂时制药缓解压制,想要彻底根治,还需要那几位药到了才行。
取了药,她立马回府。
张氏攥着帕子,一直在张望,看到马车到,连忙上前,掀开帘子,“阿月。”
“我回来了,娘,郎中怎么说。”
“没一个管用的,请了太医,太医也束手无策。”
“父亲醒了吗?”
“清醒了一会儿就又睡过去了。”张氏接过她采的药,“这些药有用吗?”
“只能缓解。”
“你知道怎么配药吗?你才看了几本医书。”张氏很怀疑。
“我可是药王山上的弟子!”顾疑月道。
张氏还是怀疑,“可是……”
“让我试试吧。”顾疑月道,“我跟着师傅的时候见过这种症状。”
“你那时才几岁,就算见过,也不一定能解毒,唉,如果孟先生还在的话……”张氏拧眉满是焦急,说着眼中便含了泪。
顾疑月拿过药筐往屋里走,路上遇到了哭红了眼睛的薛姨娘母女二人。
“夫人,二小姐。”薛姨娘擦拭了眼泪喊了一声。
“母亲,二妹妹。”
顾疑月点点头,“老夫人知道了吗?”
“老夫人还不知,老爷让我们瞒着老夫人。”
顾疑月点头,道:“你们好好照顾我爹。”
顾疑雪抽搭着鼻子,眼睛红红的,道,“你手里拿的什么?是草药吗?”
“嗯。”
顾疑月急匆匆去了跨院,张氏也只能速速跟上,顾疑雪对薛姨娘道,“姨娘,我去看看,说不定顾疑月能治好爹爹呢。”
“她,她哪里会什么医术。”
“爹以前不是将她送去过药观里?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