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带上越溪,便匆匆前往永宁宫。
她想先探探长公主的风口,既然是做生意,还是要有些好处给别人,别人才愿意投钱进来。
侍女进去禀报之后,便来将云笙迎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一名长相清秀,穿着华贵的女子躺在躺椅上,慵懒地晒着太阳。
太阳映照着她的头上的珍珠簪,现出耀眼的光芒,衬的她高贵的气质愈发突出。
“哟,娘娘今儿有空来本宫这了。”
“本宫前几日刚入宫,是要来拜见一下公主的。”
“劳烦娘娘挂心了。”
呈了一些金银珠宝上去,都是前些日子各宫的娘娘和皇上赐下来的珍品,互相寒暄了几句,云笙便直接开门见山了。
“公主可知皇家茶楼的事情?”
李柠溪扇了扇扇子道:“知,听说皇兄将此事交于娘娘操办了?”
云笙一双好看的杏眸水灵灵的,露出诚挚的笑容道:“是,不过本金还缺些。”
李柠溪漫不经心到:“皇兄未给你足?”
云笙点了点头,公主看了她一眼,似乎有半分不屑。
云笙当作没看到,毕竟这宫中并不有人把她放在眼中,人人皆知太子对这门婚事的抗拒,就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太子妃罢了。
“所以太子妃的意思是?”
云笙笑了笑道:“希望公主能帮衬一二,不过,公主若入了茶楼的商股,每月的收入分成也会有公主的一份。”
李柠溪的唇角勾了勾,似乎有几分兴趣:“嗯?听着有些意思,你先去吧,本宫有些乏了,考虑下再说。”
云笙自是听出其中的逐客令,带着越溪就离开了。
越溪咬了咬唇,面露难色道:“娘娘,这公主看起来不太想帮忙。”
云笙还是面不改色道:“我们去婉贵妃那看看。”
云笙前脚刚走,后脚华阳公主就气冲冲地来了。
“柠溪!”
“哟,这又是受哪门子气了?”
华阳公主气得喝了一口茶,满脸气急败坏,一拳砸在了石桌上。
“那个贱人,太子哥哥居然送她同心结!”
李柠溪思索了一会道:“你说的是太子妃?”
华阳公主几乎是嘶吼出声:“就是!”
“她刚来了我这,想让我帮助她开茶楼。”
华阳一双赤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李柠溪:“什么,柠溪,你可不能答应她。”
李柠溪扇了扇扇子,不做回答。
华阳公主不服气地捏了捏拳:“凭什么太子哥哥那么信任她,这么重要的茶楼都交给她!我也要开茶楼,我不必她差,柠溪,我需要你的帮助!”
李柠溪眼皮懒懒地一勾,好整以暇道:“太子妃看着是不会死心的,这样吧,你和太子妃争一下,谁赢了,我就投资谁,怎么样?”
华阳公主几乎是要哭出来了:“柠溪,凭我们两个的交情还不行吗?”
李柠溪义正严词道:“不行。”
“比就比,我一定能比过她!”
李柠溪把玩着手上的玉镯子道:“华阳啊,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皇兄呢?”
华阳公主眼中泪花闪烁:“柠溪你知道的,皇兄与我有生死之交。”
华阳说完就气呼呼地冲出了永宁宫,李柠溪看着华阳公主离开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了一丝不屑。
“华阳这个人,脾气暴躁,没有脑子,确实是一颗好棋,好控制,但是走不远。她要是知道当年救她的并非皇兄,你猜她会怎么想。”
一旁的侍女抿了抿唇道:“公主,你觉得现在。”
李柠溪摆了摆手道:“灵澈,时机还未到,不用着急,那幅图不是还没找到呢。”
灵澈垂头,青绿的衣裙衬的她愈发乖顺,她附在李柠溪耳边道:“公主,您想想,如果您用茶楼去找图呢?”
李柠溪轻笑一声,道:“我们真是想到一块去了,所以华阳和太子妃,哪一个会更合我心呢?”
李柠溪把玩起刚云笙送给她的羊脂玉珠子,眼底里浸满了寒霜。
永安宫。
婉贵妃着一身鹅黄色宫装,头戴九凤戏珠钗,衬的整个人愈发华贵起来。
“太子妃快坐吧。今儿怎么来我这了?”
云笙笑了笑,一脸的恳切:“我有一事相求于娘娘,娘娘何曾听说了茶楼的事?”
婉贵妃点点头,表示知道。
云笙的脸上有些为难道:“太子将此事交于我操办,但是本金不够,我想问娘娘能否帮助一二。”
婉贵妃神色温柔,看不出半点异样,似乎就是一位温柔的老妇人般,道:“太子妃,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不想掺和这种事,所以请回吧。”
云笙还想争取一下,婉贵妃说自己有些乏了,云笙只好退下。
“婉贵妃这条路已经被堵死了,只剩下长公主那了。”
越溪附在云笙耳边道:“娘娘今天下午听到一些风声,说华阳公主也去了长公主那寻求帮助,华阳公主没答应。”
云笙有些诧异,那华阳公主倒是个急性子,她有想到她会给自己使绊子,但没想到是这样的。
东宫。
夜微凉,云笙独坐床边绣着荷包。
长公主必定只会给一个人帮助,不是她就是华阳公主,华阳公主与长公主有姐妹之情,所以她若是想要在长公主面前脱颖而出,从而拿到帮助,从长公主的爱好入手显然是不够的。
这宫中的水很深,谁也说不清,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们追求的东西都不一样,自然有各种各样的帮派了。
她虽才入宫几日,倒也看出了不少了。
虽然当今夺嫡的风头没有先帝当年那么盛,但是也是暗流涌动,太子的位子还是坐不稳。
距离茶楼开业只有1个月了,她可没有时间再去揣摩一些人的心思了,她必须得使一些手段。
忽然,手上吃痛,几滴血珠子就从白皙的手指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