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白琛正在房中处理政事,而她的夫君也就是白家三兄妹的父亲,正候在一旁,为其研墨。
“爹!娘!辫……辫子哥和……和才玹哥哥回来了!”
“咣”的一声,白姹鹂推门而进,右手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的喊着。经她这么一喊,屋内岁月静好的二人吓了一跳,还没从刚刚的氛围中缓过神来,再加上白姹鹂因为过于激动而断断续续的声音,他们俩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姹鹂,你先缓缓。来,先喝口水,慢慢告诉我们怎么了。”
她的父亲见她如此匆忙,赶紧招呼她坐下,为她到了一碗茶水,递了过去。白姹鹂接过水,一饮而尽,匆忙用袖子擦了擦嘴,在父母询问的目光下又把喊了一路的话慢慢的重复了一遍。尽管还是有些喘,但比先前清楚多了。
“子重和才玹都回来了?!”
白琛听了那是又惊又喜,也顾不上梳洗打扮,不过是让夫君帮忙着好官服,就跟着白姹鹂匆忙赶向门口。
“娘,我回来了。”
见白琛匆匆赶来,战澜依拉了拉战澜妗,二人走到一旁,并不想打扰几人相聚。白琛刚刚赶到,就瞧见白昪笑盈盈的站在门口。纵使心中翻江倒海一般的激动,白琛还是按照规矩准备行大礼。白昪赶忙拦住,连道不用。
“这是规矩,你不用拦我。”
“娘,您看我什么时候守过规矩。”
白昪开了个玩笑。但白琛坚持要遵守规矩,他就只好放弃。
“说到规矩,宫里边没说你们要回来啊?你们俩也没说……你们几个不会翻墙自己跑出来的吧?!”
白琛看着几人,面色越发凝重。要知道,国君私自出宫可是死罪。
“没没没,我们还没有这么大胆。这次回来是澜……陛下批准了的,”
见母亲脸色越来越差,白昪连忙摆手,打消了她的忧虑。
“我们是跟着她出来微服私访的。”
“那陛下在哪儿?善家那孩子在哪儿?你们几个别捣乱了,赶快回宫去!”
白琛叉着手,一副“你编,你慢慢编”的样子。
“善君帝……他还在宫中。他身体并不是很好,太医说最好不要剧烈运动。至于陛下……诶?人呢?”
白昪正解释着,这才发现战澜依二人没影了,找了一圈才看见一旁带着战澜妗玩的战澜依,
“陛下,帮我一把呗?您再不出来,我娘就要把我送回去了!反正朝堂上见得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战澜依这才领着战澜妗从阴影中走出来。白琛一见二人,连忙行礼:
“微臣不知陛下与三公主在场,方才举动实属无礼,也未曾准备,您二位可否愿意临架寒府,臣愿设宴席,以此谢罪。”
“无妨无妨,朕此次前来确实有些突然。宫内曾传言说白提督教子有方,朕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怪不得能教导出白昪这样好的儿子。”
别看战澜依平时不怎么干活,皇帝架子说来就来,一番话说的白昪都有点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这孩子没在宫中给您添麻烦吧。”
一边说着,白琛一边请战澜依入府。宴席上,众人都挺开心的,只不过这话题越聊越让白昪无地自容。战澜依时不时朝白昪瞥一眼,那笑容仿佛在说“原来你是这样的白昪”,而战澜妗则是肉眼可见的在努力憋笑。白昪无疑是最煎熬的,他现在恨不得夺门而去,飞到天上让她们找不到自己才好。尽管最后宴席结束了,战澜依和战澜妗在马车上还拉着白昪笑了半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是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差不多了吧……”
白昪一脸无奈。他在宴席上还悄悄恳求白琛让她别把自己这些事情都说出去,结果还是晚了。
算了,爱笑笑吧……
见战澜依二人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白昪彻底摆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