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府几人和白琛道别,出了门已经是月挂枝头,白昪提议到江边赏荷花,战澜依等人都纷纷表示同意。
战澜妗拿着过年时候收到的一大把银子来到成衣铺精挑细选了一条鹅黄色裙子穿,提着一盏花灯开心的往江边去。
江上荷花开放,一片柔和的粉色和清新夏日的绿色,好像一个个豆蔻的姑娘羞红的脸颊。江上的游船停泊在荷塘旁边,水波轻荡漾着,一朵朵荷花随水波起伏。
"哇......姐姐你看!"战澜妗指着荷花池中央被月光照得明亮的船只惊呼。
“妗儿也要坐船吗?”战澜依问。
战澜妗点点头,白昪便叫楚方去招呼乘船了。几人坐在船上,欣赏着江上的美景,常钰不禁吟诗一首:"清风朗朗天青草长,江中荷叶碧,山上荷花烂,花间月夜香,天上星光皎洁,夜空清冷如玉盘,一弯月牙弯弯照人间。"
"好!"楚方赞叹的拍了拍手,"文采斐然啊。"
"呵呵,还是楚方会说话。"
"那是当然。”
......
正当大家都沉浸在一片美好中之时,战澜妗却看着远处的一艘船只入了迷。只见穿上有一男子面如白玉,目似繁星,清澈的眸子闪着亮光,穿着一件华丽的锦袍,腰束玉带。脸庞棱角分明,在月光下更显得神秘莫测。他手中的折扇不自觉的摆动了几下,好一似仙境中走下凡尘的谪仙。
似乎那男子也在看着战澜妗等人所在的两人的眼神撞到了一起,似乎有无形的火花碰撞,战澜妗只觉得自己浑身僵硬,心跳漏掉了半拍。
"好俊俏的公子!"战澜妗只觉得在荷花之中,那男子比花更加俊美。
“你可知对面船只之上,那穿着鹅黄色裙子的是谁家的姑娘?”男子询问身边的随从。
“世子,那姑娘奴才是真没见过啊。”
一听此话,男子不由得更加好奇女孩的身份了。
待到战澜妗等人的船只靠岸,男子的船也紧随其后,战澜妗的目光也从未移开过男子的船。战澜依看出了妹妹的心思,不由得一笑,想起战澜妗过几个月也要满十五岁了,事情也算是正常。
两艘船上的人们都上了岸,那男子也走上前来。
“姑娘,小生谢景珩,刚才在船上就见姑娘气度不凡,请问姑娘尊姓大名。”男子名叫谢景珩,是南凉王独子,南凉最有名的世子爷,在大梁也是赫赫有名,只不过战澜妗久居宫中,根本没听说过他的名字,就连战澜依都没有什么印象,一时间不知他是何人。
“谢公子安好!小女......”战澜妗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说出自己的姓名,有些局促,生怕暴露了自己和姐姐的身份。
“无妨,姑娘请说吧。”
“啊......澜妗。”
谁知这南凉世子谢景珩也是第一次来大梁,虽然南凉和北疆都是男子执政掌权,可是他由于是独子的缘故从来没有出宫过,更不知道什么大梁三公主的名讳。
“好名字!不知姑娘芳龄?”
“八月份就满十五岁了。”
谢景珩不由得赞叹,小小年纪有如此俊美可人的容貌,人又如此温柔大气,实在是让人见了心生欢喜。
“小生与小姐一见如故,不知小姐可否婚配?”谢景珩鼓足了勇气道。
战澜妗一听便是面上一阵滚烫,心跳似乎都停了半拍,羞的跑开去追赶战澜依了。
“世子,您好像问的有一点直接诶......”随从道。
谢景珩:“???”
“您不知道她是谁吧,那姑娘是大梁的怀宁公主战澜妗,大梁皇室最小的公主。刚才和她一起走的那位年长些的女子容貌绝色,想必就是传闻中的‘大梁第一美女’当朝女帝了。战家三个女儿个个都是见者惊叹,长公主聪慧内敛,女帝美颜无双,这位怀宁公主聪敏可人。世子,还得是您,眼光就是好啊!”
“说那些都没用,你且告诉我她定亲了没有啊!”
“这大梁公主定亲都是举国同庆,还要大选一日择取驸马,目前这位女帝在位期间还没有过大选驸马,估计怀宁公主还没有定亲呢。”
“咳咳!今日本世子就把话放在这里了,过几日我们就入宫去拜访女帝,我要提亲!”
“世子,您今年都十七了,从来没听说过您看上那个女子,如今却是在大梁看上了怀宁公主,属实是惊人啊。”
“她若是能做我南凉的世子妃,那就是我南凉的荣幸,以后她也会是我南凉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