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家兄长得意一笑。
白晚珩浅浅一笑,抬手理了理她头上因蹦跳缠绕在一起的翡翠步摇,“真是长大了啊,都开始嫌弃兄长了。”
“哪有……”白晚忆讨好地一笑,顺势攀上兄长的手臂,“如今身在金陵,还不是事事都听兄长的嘛!”
白晚珩不置可否,“走,咱们先去客栈住下,离会武还有些时日,待办完事,届时带你好好转转。”转头又嘱咐身后的侍卫:“疏雨,你去码头给管事的赏些银两,务必将咱们的船好生照料着,我们去满堂春投宿,届时你来寻我们便是。”
“是,少帅。”疏雨拱手,应声退下了。
因着来金陵会武,兄妹俩此番出门并未带很多人,除了贴身侍从疏雨和淡月,便是几位颇有天赋的门生。两国会武逢五年方才一届,有些人一生也不过能参加两三届,为鼓励门生修炼,特地带他们来见见世面。
一行人行于金陵街道,不必说少帅白晚珩玉树临风,面如冠玉;也不必说大小姐白晚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单是这几位门生白衣飘飘,风度翩翩,就让人移不开眼。
白晚忆见街道上不少少女少妇的目光都投向了兄长,掩着帕子窃窃私语,暗想,这金陵的民风也太开放了,龙城都没有女子敢这般肆无忌惮瞅着兄长呢,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兄长这位龙城少将军平日里太过不苟言笑,百姓们生怕冒犯了将军惹来大罪。
想到这儿,白晚忆不由得揶揄一笑,凑到兄长跟前故意讨嫌,“兄长,看到没,这些姑娘们可是很中意你呢,我瞅着她们容貌都很是不错,怎么样,兄长可有看上的呀?”
身后淡月听了这话,忍俊不禁,忍不住插话道,“少主心里除了军务,便是大小姐,恨不得事事都为小姐操心,哪有精力去关心别的女子呀……”
白晚忆回头瞪了淡月一眼,“你这丫头,就你话多,我才不用兄长看顾呢,兄长终究是要成家的,不然,母亲哪里来的孙子抱,我哪里来的可爱的小侄子逗啊……”
淡月笑笑,便不再言语,也就调笑少将军的是自家小姐,若是唤作别人,少不得要军法伺候了。
至于白晚珩,皮笑肉不笑地赏了妹妹一个脑瓜崩,头也不回地走了。
“诶呦!兄长!我都多大了!”
……
街边小摊小贩琳琅满目,鳞次栉比。玉饰首饰,小吃茶摊,糖人纸灯,很快就引得白晚忆忘了调侃兄长这茬子事。
眼见自己的路痴妹妹大有从自己身边跑走的趋势,白晚珩及时拉住了她,“阿忆,先去客栈安置行李,再出来玩。”听了这话,白晚忆方才想起这一行人还在大包小包苦哈哈地走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在兄长身后安分了不少。
一行人走了约莫一刻钟,一座高大的楼阁出现在眼前,门前有龙飞凤舞的牌匾和同样高耸的门楼,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满堂春”,正是金陵城最大的客栈无疑了。
门楼上有镂空的牡丹花纹,与牌匾周围金色镶边遥相呼应,显足了富贵之气。跨进门楣,楼内布局更是让人眼前一亮,不似寻常客栈,满堂春内竟有一汪活水曲水流觞于食客之间,旁置几丛翠竹,巧妙地将桌与桌之间分割开来,倒添几分清雅之意。
倒是有心了,白晚忆心想,看来这老板也是个风雅人物。
“几位,打尖还是住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
“住店,十七间。要清静些的。”白晚珩淡淡说道。
“好嘞!诸位随我来。”小二把汗巾往肩上一搭,便领着众人向三楼走去。
一路扶梯,竟是都有藤蔓攀附其上,整座楼台绿意盈盈,倒是十分赏心悦目。
“得嘞!您的房牌。客官可还有吩咐?”
“戌时送些热水上来便是。”白晚珩吩咐道。
“好嘞!您好生歇着,有事唤我便是。”
白晚珩微微颔首,“辛苦。”
“此时刚过申时,还早,你先收拾,一炷香后我在门口等你,带你好好玩玩。”
“好!”白晚忆美滋滋地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