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现在越来越好,就想来看看能不能把买卖做过来。”谢铭瑄道。 “那几位贵人可是来着了!”年长的汉子道:“这几年在俺们宁远做买卖的人,可都发财了。” “老哥说笑了!哪儿有那么容易发财的?”谢铭瑄笑道。 “这位贵人您还真别不信!不信您问问这几位,是不是这样?就拿大憨兄弟来说吧,这些年开这个茶肆,也不少挣钱。”年长的汉子指了指茶肆老板,说道。 “聊你们的就聊你们的,说俺们家当家的干啥?“妇人道。 “做买卖如果真这么好赚,老哥和几位兄弟怎么不去做买卖?”谢铭瑄道。 “唉,所以说得多读书啊!做买卖得算计这算计那,还得记账做账啥的。俺们斗大的字认不得一箩筐,哪里是那块料?再说了,做买卖要么得能说会道,要么得有门手艺不是?俺们嘴笨人也笨,啥也不会,只能靠下憨力气吃饭,一辈子就只能做个遭死罪的庄稼人咯!“年长的汉子道。 “这话在理!就得多读书!俺们没读到书,就得让娃们多读书,省得跟俺们一样遭罪!”汉子的话说到茶肆老板娘的心里去了。妇人接了一句,伸出手,摸了摸女童的脑袋,说道:“妮子,好好听先生的话,好好读书。将来长大了,也去宁远做官。” “娘,俺才不要做官叻!俺长大了哪儿也不去,就陪着娘和爹!”女童道。 “死妮子!瞧你这点儿出息!”妇人高高抬起手,作势欲打,却将手又轻轻放回到女童头上,说道:“妮子,读了书就得有志气,得去做官!做俺们这方圆百里的第一个女官!” “可是,娘,等俺长大了,俺不陪着您和爹的话,您和爹做不动了咋办?”女童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娘和爹这不是还有你哥吗?不用你陪。”女童的孝心让妇人眉眼都笑开了。 “可是,娘,您不是常说,哥将来娶了媳妇儿就会忘了娘吗?”女童继续问道。 那唤作柱子的青年与他爹一样,看起来也是憨憨的。 茶肆这会儿没有新的客人到来,又出去喂了一趟马后,青年便也一直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听众人说话,谁知道突然就遭了自己妹妹当头一锤,顿时闹了个手忙脚乱。 “他敢!他要敢忘了娘,娘饶得了他,官府都饶不了他!听到没有,柱子?”妇人看向青年,说道。 “娘,俺啥时候忘了您和爹啊?“连番遭遇无妄之灾,青年欲哭无泪。 青年努力做了个凶巴巴地样子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却被女童做了个要凶狠好几倍的样子给瞪了回来,搞得更加狼狈。 看到青年的窘相,几个汉子都哈哈大笑。 谢铭瑄等人也觉得好笑,不由得各自莞尔。 收住笑容,谢铭瑄道:“老板娘刚刚说,这位小哥儿将来如果不孝顺的话,官府没准儿还会管?” “那不是没准儿会管,是一定会管。”年长的汉子道。 “怎么说?”谢铭瑄道。 “贵人听过俺们的宁远的《三字经》没有?”年长的汉子道。 “听过一点儿,但是不熟。”谢铭瑄道。 “教之道,孝为先,这可是《三字经》里的话。官府说了,百善孝为先。在俺们宁远,不孝顺老人,那是大恶,是犯法。犯法的事儿,官府不会放任不管。”年长的汉子道。 谢铭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赞道:“老哥连《三字经》都会,了不起!” “让贵人见笑了!俺哪儿会背《三字经》啊?这几句话也就是听得多了,所以俺才记住了。这几个字要是写在纸上,它们认得俺,俺可认不得它们!”年长的汉子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