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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断(1 / 2)

小秃头给了他们解毒的药丸之后,便急匆匆带着几人赶路。

“这药丸只能抵挡林中瘴气一个时辰,我们得快些。”

韩溯川一行人在紫竹林中跟着小秃头左拐右拐,在第三次拐到了同一个地方时,柏汇阳终于忍无可忍:“你该不会迷路了吧?”

小秃头挠头笑了两声,随即转身窘迫地嘟囔:“是在这附近呀!路呢!”

“那条路,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韩溯川面色沉静,倒是让急得冒汗的小秃头稍减了些许紧张。

“要沿着一条小溪走。”

韩溯川闻言点点头,随即闭目凝神听去,须臾,他睁眼指了个方向。一行人朝着那处又走了近半炷香的功夫,终于见到了那条蜿蜒着的小溪流。

小秃头高兴道:“顺着小溪走便可!”

几人再行了半炷香,突然间便觉得眼前一亮,紫竹林中那种阴寒诡异到心底发凉的感觉随之消失,或聚或散的瘴气也似乎不见,他们出了紫竹林!

然而映入眼前的是一座空谷,四周是光滑的石壁,一边石壁长满了藤条,而另一边的倒挂着一帘瀑布。瀑布流下,形成了中央的清潭,清潭沿着低低的地势蜿蜒从石缝流出,形成来时的小溪。四周林立着高大的巨石,堆积着,几乎填满了这块空地,除了来时的石壁间的缝隙,没有一个出路。

一块死地。

秦可言怔然:“这……是菩提寺?”

“此处自然不是,但是此处可稍作休整。”小秃头说着便瞧向秦可言,微微笑了笑。

秦可言面色微红,她的确是累了。她不比另外三人,身上没武功,从前在贺兰家也好,之后在问柳山庄也好,几乎都是娇养着的,像这般一连赶路几日又在紫竹林中转了这么久,当真有些体力不支。

柏汇阳看了一眼运功调息的琉璃,亦是点点头:“休息一番也好,谁知道菩提寺上又有什么等着我们。”

小秃头只羞涩地笑了笑,随手扯了一根藤条,然而那藤条就这么断开了。

正当众人不解时,崖壁上悬挂的藤条尽数断去,随即而来的就是响彻云霄的“轰隆隆”的声音,来时入口两旁的巨石开始滚动,眨眼间便堵住了来时的入口。

看着突然合拢的巨石,柏汇阳低咒一声,凝气对着巨石便是用尽全力的一掌,然而巨石却无半点的动静。剑光已然落在了小秃头颈侧,小秃头仍旧微笑着,只是稍稍朝身后退去一步,便轻巧地躲过了威胁十足的流光剑。

见状,韩溯川静静收了剑,那小秃头亦双手合十,十分感激的模样。

“各位施主稍安勿躁,此举不过阻拦其他妄图上山之人,蛊灵前辈虽可镇守紫竹林无虞,却也不敢保证万全。”

横竖现在只能听小秃头的,一行人亦只好坐在一旁,望着从悬崖倒挂下来的瀑布,无言。

水流从天而降,冲入潭中,激起无数水花,冲击之声,回荡在整个山谷。

树叶轻轻的飘落,静静停在对弈俩人的身上,然后因为一些轻微的震动,又掉落到地上。

突然,老僧停下手中的棋子,望着对面仍旧面色苍白的女子,摇首道:“丫头,你太乱来了,秋日需散功,如今已至深秋,你才散功保命,即便你用金针封住心脉,也伤及了根本。这一伤,你要散功多久?”

对面之人撇撇嘴,望着面前棋局苦思冥想:“这话你跟顾守城说去,他一道道命令让我杀这个杀那个的,我要早下山还不让,你以为我想受这罪?”

老僧听到顾守城三字,忽然就收了那副担忧斥责的模样,换了一副关切的口吻:“听闻,你与韩溯川闹掰了?”

抬眼便见对面和尚幸灾乐祸的面容,女子横了他一眼:“你很高兴?”

“哈哈哈哈!”老僧捋了捋颌下胡须,一副痛惜的模样叹道,“你说你,见着韩溯川就撩狠话,见不着吧,遇到些他的消息,又坐不住,何苦来哉啊?”

女子面色一僵:“下你的棋!我来找你静心的,不是来糟心的!”

老僧睨着面前惨不忍睹的棋局,啧了一声:“就你这臭棋篓子还需老衲认真下?”

这便是实打实的瞧不起了。

女子直接推翻了棋局,怒道:“重下重下。”

老僧此刻却一点儿也不想关心这棋局,语重心长的模样颇似长辈:“韩家那小子其实对你很上心,你身边哪个儿郎比得过他?”

女子面上难得露出羞怯又骄傲的神色:“不管旁人如何,他在我眼中的确也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

“既是如此,两情相悦,为何不能长相厮守?”

她干笑一声,掩下眸中一闪而逝的落寞:“然后呢,一起去死?”

老僧劝道:“丫头啊,话不能这么说。”

她垂下眼睫:“那该怎么说?生同眠死同穴,多令人羡慕?”

“未来如何,谁敢说有十分把握?你不尝试一番,怎么知道他不会帮你?闯荡江湖啊,要多交朋友,你瞧你娘当初,遍地是朋友……”

“然后被围杀在自己家门口。”

老僧:“……”

“然后你口中的我爹也死在了自己家门口。”

老僧抹汗:“……这……这……这其实是这样的……”

女子轻飘飘瞥他一眼,压根不打算听他胡扯:“我没有退路,他有,我没必要将人跟我拴在一条船上。这不公平。”

“所以你闭口不提,与他有婚约之的秦氏遗孤是你不是秦可言?”

女子淡淡瞅他一眼,用玉箫敲了敲石桌,似是警告:“我不姓秦。”

老僧挪开目光,望着飘然旋落的枯叶,满脸怀念:“丫头啊,不管你认不认,你身上的血脉不会作假。虽然你向来只用楚弦这个名字,但,你亦是秦渊之女,秦索铃。”

女子冷嗤一声,挤兑道:“我娘只是担心她死了之后这世上再没人能制约那人,所以无论如何也要留下血脉。若非你情伤失意远遁离开,我生父说不准就是你。”

老僧似是被触及伤心事,急得脸红脖子粗:“又是你娘跟你胡说八道的吧?当年我分明就在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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