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是她觊觎秦家血脉，自己跑出去的！”
“所以秦家血脉到底有什么稀奇的？”女子不以为意道。
老僧亦是一知半解，摇了摇头：“谁知道。不过太原秦未灭时，向来是天才一代多过一代，这才导致群起而攻之。这些武林门派，永远忌惮旁人壮大，却殊不知，自己壮大之后，亦会被诛灭。”
女子似是厌烦极了这武林中相互倾轧争夺，冷讽：“这才这么多年了，一直这般不成气候，出个武功真至化境之人，便个个没了法子。”
老僧叹了两声。
“无欲大师！无欲大师！我将韩盟主他们带上来啦！”
清脆的少年还未推开山寺之门，就高兴地叫了起来。
女子眉头一抽，忽然觉得事情有些许不受控制，怒瞪着面前老僧：“你真让他们上来了！”
老僧笑呵呵看着她：“是啊，凌虚剑，不能一直在我这里。而且，你性子这般倔，我帮你一把，你也不用太感——”
“感谢你个头！”女子怒极，愤而拍桌离去。
但她此刻身受重伤又散了功，行动较之前不可谓不迟缓，那门外一行人已然到了院内，她还未转过那个转角。
韩溯川仅略略偏头一扫，虽然仅是一道背影，亦是套上了一件宽大的僧袍，发丝随着微风飘荡，衬得那纤弱的身子愈发孱弱，但他仍旧认了出来。
瞳眸骤然一缩，几乎根本未及思考，席卷着凉风，将那人掠至了墙边，手指恶狠狠卡着纤细脖颈，一双眼里尽是血丝。
“楚弦……”他似是要将这名字在牙间磨过千万遍，磨至粉碎，才能解气。他从未有一刻，这般想杀了一个人，这般，想让面前这人死在自己手上。
“溯川！”
韩溯川动作太快，连柏汇阳也只能下意识叫了他一声。
也就只是这一声，让满身戾气的韩溯川稍稍和缓了一些，忆起这是菩提寺，虽不是什么正经寺庙，但在主人面前肆意杀人，始终不妥。
紧紧卡住她脖子的手稍稍松开了些许，他才能从那涨红的脸上注意到她的那双眼睛，就那般静静地望着他，无悲无喜地望着他。
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每年都得散功几个月，唇角勾起嘲讽的笑意：“我忘了，你如今这任人宰割的模样，杀起来，也实在没什么意思。”
“你想如何？”就如同那双无悲无喜的眼一般，语气亦是无悲无喜。
他的手指缓缓磨过她的下颌，眼底翻涌着深沉的恨意，仿佛下一刻就想要捏碎那小巧光洁的下巴，到底克制住了心底疯狂的恨意：“等你恢复之后，你我决一死战。”
楚弦眼睫垂落又掀起，她静静看着他，平静道：“你胜不了我。”
韩溯川如何不知？但若是报仇找的是这么个状态的楚弦，他胜之不武，心下不甘。他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你死，或者我死，这是我们之间的了断。”
“那个……”注视着两人许久的菩提寺主人，咳了两声道，“本寺不喜杀生。两位私怨，下山再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