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即将关闭,乔治和弗雷德即将消失在我视线里。
穿过那道门吧。
我忽然完全出于冲动地跟着挤了进去,背靠在冰凉的石壁门上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弗雷德回头看着突然出现在密道里的我,高兴得过来给了我一个熊抱,然后笑嘻嘻地跟乔治说:“我就知道,段里是个跟屁虫。”
“我不是——”我被弗雷德一只胳膊搂着脖子,走路踉踉跄跄的。
“那你是不跟我们玩儿了?搞神秘兮兮的那一套。”弗雷德手上的劲儿一点儿也没松。
“不是——”
乔治拿开了弗雷德的手。
“到了之后不离开有求必应屋,我们说好了?”我马上趁这个空当要他们的保证,“即使哈利在霍格沃茨被抓住。”
弗雷德马上和乔治对视一眼。
“小蛇,大部分情况下……”
“行。”乔治好商好量地对我微笑,牵着我的手晃晃,“再走一会儿就到了。”
曾经用来做邓布利多军的秘密基地的有求必应屋,此时看起来就像一个难民营,我认出一张张睡袋旁边伤痕累累的脸,在几秒钟之前,它们留给我的印象都还是洁净快活的模样。
“李!”乔治和弗雷德丝毫不受氛围影响,快乐地和他们的朋友抱成一团。不只是李,还有其他毕业的学生回来了,不过他们没有帐篷也没有伤痕,显然和我们一样是刚到。
格兰芬多的金色和红色,赫奇帕奇的黑色和黄色,拉文克劳的青铜色和蓝色,唯一没变的是,我是这里面唯一一个斯莱特林。
人群散开一点儿,我这才看见最中间的哈利,罗恩和赫敏,卢娜正在对他们解释着什么,金妮过来跟弗雷德击了个掌:“嗨,段里……”
我只感觉心里窜起一团火,直接朝哈利走过去:“你现在回来干什么?”卢娜不得不先停下来,微微突出的大眼睛显示出好奇的神色。
“他为什么不能回来?”“倒是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卢克伍德?谁邀请你啦?”“来向你的朋友汇报你把麻瓜折磨到什么程度了,对吧。”
“他搞到老魔杖了,你知道吗?”我没理会其他人,盯着哈利的眼睛问。
“我知道,”哈利比我想象中的要镇静很多,“我来找拉文克劳的冠冕。”
我看了旁边一眼:“那就请一个拉文克劳的学生替你去,你离开这儿,别给这群人找麻烦。”
“哈利是我们的朋友。”“他才是领导者!”
“我不会把我的任务推卸给别人,”哈利生硬地拒绝,“你先为你自己考虑吧。”
他懒得再跟我多说一句话,拿出随身带着的隐身衣(或许我担心过头了,他毕竟还有隐身衣),加快脚步走开了。几声讥笑跟着从睡袋边上冒出来。
“段里,”赫敏喊我的样子有点儿奇怪,我转头等着她说,“卢西塔回来了,新上任的卡罗兄妹把他弄回来的,他现在为他们工作,跟着费尔奇监管学校。”
“他埋伏我时就少了一条胳膊,食死徒为什么又吸纳他了?”我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忽然就消退了,站在屋子中间茫然无措。
“我猜是立了什么功吧。”赫敏的表情很快又恢复如初,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一个罐子递给我,“你忘在我这儿的,那个治咬伤的药。”
我低头接过药罐,呆呆地站着没动弹:“等等,你是怀疑我吗?”
她已经坐到罗恩身边去了。那是一个很角落的地方,她握着他的手。
凭什么呢?在这儿我像一个叛徒,在斯莱特林我还是像一个叛徒。
我厚着脸皮从大家的睡袋之间穿过去,硬是蹲在赫敏和罗恩跟前:“你们毁掉在古灵阁里的那个东西没有?”
“对不起,”赫敏下意识地攥了攥她膝盖上的手包,“我们不打算让人知道。”
“为什么没有?”这答案很明显,手包周围笼罩着不详的魔法气息,连带着从里面拿给我的罐子都受到了影响。只有魂器才做得到。
“毁掉什么?”弗雷德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吃的靠过来,大方地分给我们一些。
乔治则明显对那个手包很感兴趣:“施了空间延展咒?”
“你别碰!”我一把攥住他的手,“——那种东西。”
“什么东西?”
我自己也马上松开了他的手:“没什么,那是——赫敏的。”
罗恩用他自以为我听不见的声音跟赫敏咬耳朵:“就好像乔治多金贵似的……”
我站了起来,随便找了个格兰芬多问:“出口在八楼吗?”
对方没有第一时间搭理我,耗了一会儿,才由于无法忍受我一直盯着他而回答:“出口在哪都有可能,纳威负责让他们找不到我们,他们给我们洗脑,毫无理由地体罚学生。”
“既然已经躲在这儿了,你们干嘛不直接回家?”我接着问。
“不是每个人都有家,大小姐!”“也不是每个人家里都安全……”“被抓到逃学就完了。”
“在食死徒的课堂上失踪一样会牵连到家里人吧,你们离开英国算了,”我的目光从一张张略带敌意的脸上划过去,“霍格沃茨是所作学校功能的建筑,谁在这儿它都还是霍格沃茨。”
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一齐反对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是谁!”“霍格沃茨是我们的,不是他们的!”
“算了,质疑一个比自己更聪明的人向来是你们学院的传统。”当然,这句话收到了一些橘子的袭击。弗雷德挡到前面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把我拉到一边,顺便还拿了个橘子剥。
“你别再吃了!”我从他手里抢走一半。
“刚才那群小姑娘跟我说斯莱特林过得还不错,”弗雷德说,“因为你们学院大部分人都跟食死徒沾亲带故,乔治不愿意伤害你的感情,可是要我说,干嘛不反过来拿他们当人质,让食死徒滚得离霍格沃茨远远的。”
“可以是可以……”我顿了一下,“我想见见西奥多。”
“好了,现在你伤害到我的感情了,”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