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谭警局的审讯室中,BAU的众人和戈登一起站在镜子外面,看着被手铐拷在桌子对面的人。
摩根抱着双手,一脸警惕的说,“没有在他的住处发现任何关于受害者的信息,就和犯罪现场干净程度一样。”
“我们只有46小时的时间去审讯,这还是在他的律师没有到来前的情况下。”霍奇回应他的话。
吉迪恩看了一眼自己的队员,又看向对面房间里看起来正无所事事,随意地把玩手铐的嫌疑人,接着向戈登示意地瞥了一眼。
他们一起走到了门外,他问“你和你那位线人有关于马罗尼内部的一些消息吗。”
“你指什么。”戈登锐利的眼神透过镜片射向对面的人。
他解释道,“家族内部的信息,比如家庭结构,成员关系,从家庭方面开始关于犯罪嫌疑人的侧写是一个很寻常的进程。”
吉迪恩还想继续解释下去,但是却被警长打断了,“有,我现在就可以发给你们。”
他抬起眉头,抿了抿嘴,往房间走进去。
看到了还在激烈讨论如何得到嫌疑人的犯罪证据的队员。
“霍奇和斯通先进去,注意从他的母亲入手。”
另一边的戈登警长则是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打算把资料拿给BAU的人。
在韦恩庄园,阿尔弗雷德正在修剪一些园艺作物,试图将它们变成更适合观赏的形状。
眼前的这颗柏树看起来似乎有某种动物的轮廓,但是和周围的其他圆形有些格格不入了。
“阿尔弗雷德,你在修剪树枝吗。”他听见安娜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透过层层绿色的遮掩,一个米白色的身影来到了他的眼前。
“是的,安娜小姐,距离上次的修整已经有两个月了,看这些长势飞快的小家伙,在冬天还抽的这么快。”他将一大簇树枝剪下。
我看看地上凌乱的枝干树叶,问阿福,“这些剪下来的东西怎么办,扔掉吗。”
听到我的问题,阿福笑了笑,“可以把它们用垃圾车运到处理中心,大概率是焚烧用作发电。”
我蹲下去捡了一枝剪枝起来,上面还有生命的气息,根本想象不出它们被焚毁后的模样。
“不能把它们留在这里吗,用作化肥。”我转动着它的枝茎说。
“那就不够美观。”
更多的树枝从树上落下来。
“或许可以把这些落叶树枝集中起来,一个城市的园林垃圾可以做很多化肥吧。”
我越说越激动,“这是有机的,还是纯天然的,不用耗费别的资源。”
阿福回答我说,“当然,这种做法在大部分城市已经是很成熟的体系了。但是哥谭,她的经济水平和基础设施完全不匹配。”
哦,又是哥谭,手中的树枝被我扔到了地面,回到了它的其他同胞兄弟姐妹的怀抱中。
“不要灰心,安娜小姐,你可以做相关的社会调查,和你的朋友一起。”阿福看到我的动作后却是微微一笑,用他柔和的嗓音安慰我说。
“去问别人愿不愿意分类处理垃圾?就算他们都愿意,哥谭市政府也不会真正的做到。”我丧气的回答。
但是阿福却停下了他的动作,看向我说,“安娜小姐,你还有韦恩集团。”
“我可不敢确定等到我成年后,韦恩集团还存不存在。”我开了个布鲁斯的玩笑。
“另外,金钱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听见我回复的人则是反问我说,“那什么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呢。”
“我不知道,或许是恐惧,人们总有害怕的东西,利用它去控制人性的弱点。”我随口说着。
阿尔弗雷德看着对面的少女,听见曾经从另一位韦恩口中说出的相似的话语,心中叹了一口气。
我看见阿福的神情,就知道他并不满意我的答案,我慌忙道,“不,是爱,爱的魔法是最强大的。”
正如莉莉对哈利的爱使他在伏地魔的死咒下幸存下来,我在心中对自己的回答点了点头。
阿福听见她的回答后则是笑出了声,他再一次发觉布鲁斯少爷和安娜小姐在太多的相似外还有很多不同,就比如布鲁斯少爷从不会去相信魔法的存在,更何况是爱的魔法。
“这是魔法学院的校长告诉你的吗。”我听见阿福的笑声。
“不,是罗琳。”
回答了这句话后,我就静静的看着阿福继续之前的动作。
轻浅的呼吸在空气中留下了微弱的痕迹,花园里只剩下了园林剪“咔嚓”、“咔嚓”的声音,还有剪下的树枝碰撞在地的松软声。
“这是一只小猫吗。”我看着眼前逐渐被修剪出来的形状,疑惑地问着。
阿福看着安娜把手放在那一团圆润树丛上,说,“我以为我剪出来的是只小狗,但是小猫也不错。”
我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只绿色的憨态可掬的小猫,它似乎正躺着睡觉,问阿福,“这不会和周围其他的灌木的差异很大吗,就不美观了。”
“但是安娜小姐您很喜欢。”
我笑着看向阿福,说,“是的,很可爱。”
“阿福,你还记得‘布鲁斯猫’吗。”那是从前布鲁斯在外面发现的一只小黑猫,只可惜它只在我身边呆了三年。
阿尔弗雷德想起了记忆中那只经常赖在安娜腿上的小猫,黑色的毛发混杂在安娜的衣服中,最后让他培养出了一种快速去猫毛的技能。
“当然记得,安娜小姐,你最近想养一只猫吗,我希望你不会叫它阿尔弗雷德猫。”
阿福戏谑的话让我记起了年幼时取名的一时冲动,也让我有勇气说出酝酿了很久的话。
我看着面前的老人,他对死亡的认识有比我更深刻的理解,说,“不,我只是想去看看奥利弗。”
我感受到了阿福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于是向他解释,“我突然想到很久没有去看奥利了,上次他生日我就没有去。”
阿福用他慢慢的语速问我,“又梦见了弗里曼先生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