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堂引着陆风二人来到沈明家,正好见到这一幕,当即便是让他怒火冲天! “轰!” 沈堂全力之下,直接将那沈二牛踹翻在地!他的出现,让场中慌乱一番,沈明也被人放开。沈明将娘亲扶起,走到沈堂身侧,怒视着眼前的乡民。 沈堂虽然恨极了眼前的这些人,但是却无暇理会。他心疼的将跌在地上的柳香菱扶起,小心的将他搂在怀中! 看着依旧瑟瑟发抖的柳香菱,沈堂怒火中烧!这些乡民如此不知好歹,那沈大庆竟是如此卑劣,连一个女子也容不下么? 听着沈明低声又气愤的讲述,沈堂眸子中杀机闪过。 “我说过,柳香菱乃是我的妻子,再有妖孽之言,定当不死不休!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谁,认为我妻子是妖孽!”沈堂寒声说道。 面对沈堂的质问,场中一片安静。 针对柳香菱,他们自然擅长。可是,面对着一个地痞,尤其是手段还极为厉害的地痞,他们不得不畏惧几分。 看着眼前众人躲闪的神色,沈堂心如死灰。本来,他终归对这沈家村有几分留恋。毕竟,自己的双亲葬在这里,他也是从这里开始了新生。可是,在这一刻,他如此的厌恶这个村子,如此的厌恶这些人。 “我沈堂虽然胡闹,却自忖并未叨扰过任何一家乡亲。那争水之斗,我让不少人免于受伤,也算是我自作多情。昨日,沈大庆害我,你们逼我。我独往山阴求见县令大人。也正是因为我的缘故,县令大人免除了沈家村此次赋税,交过的,之后也会退回来。” “县令大人有令,因沈堂有功,故免除沈家村版帐钱……”陆风二人当即捧哏,证实了沈堂的话。 沈堂阴沉而无情的眸子,扫过一个个面孔,“我沈堂,从来不欠你们的,是你们,欠我沈堂的。不过,你们欠我的,我不需要你们还。从此以后,我沈堂与沈家村恩怨两决、再无牵扯!” 一声断喝,沈堂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一众人,将柳香菱抱在怀中,穿出人群而去。 两人回到家中,将柳香菱安抚下来,沈堂决定,不再拖下去,直接离开沈家村。 对此,柳香菱并无反对。家中并没有多少值得带走的东西,除了几件新衣,其他吃食之类的,自然是留给三婶一家。 “咦?沈堂兄弟,你这是作甚?”却是陆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沈堂迎出去,苦笑着说道:“陆大哥,今日的情形你也见到,我如何还能在这里住下去?索性,直接前往山阴,总归比这里爽利一些。” “真的?我还想着何时能与沈兄弟再见,现在不正好么?薛兄弟已经押着沈大庆那老家伙先行,我正好与沈兄弟一路。” 那沈大庆勾结小吏,私自加税,轻重惩罚皆可。不过,若是有可能将这件事情当成一个棋子,也未尝不可。因此,县令便是暗中吩咐陆风二人,将这沈大庆控制在手中。 将家中多余的绢布送于这陆风一些,并让他将给三婶的东西送过去,沈堂二人则是前去拜别父母,双方约定在村外相见。 将父母的坟修缮一番,两人磕了头,便是直接走出村子。却见那陆风身侧,沈明竟是一同等着。 “沈堂哥,娘亲知道你与香菱嫂子要走,有些不放心,让我送你们去山阴,也好知道你们的住处,以备将来来往。”沈明兴冲冲说道。 沈堂略一思忖,便是点头应下。而后,一众人便一路向西,前往山阴。 折腾了一天,当一行人再度看到山阴县城墙之时,天色已经见黑。 “沈堂兄弟,你搬来城中,可有居所么?”踏入城门,陆风开口问道。 沈堂苦笑着摇了摇头,“尚无,我想今日先住客栈,明日再寻合适的居所。” “那沈兄弟是想租一个还是直接买一个?”陆风再度问道。 “若是可能,自然是买一个。只不过,陆大哥也知道,我身上只有数十两银钱,也不知道是否够用。”沈堂应到。 陆风闻言,摸了摸短须,思忖片刻说道:“我倒是知道有一处房舍在卖,也不知道是否已经卖出去。那宅院不小,有一亩半。只是太过破旧,想要住进去,还需要修缮一番。那家老汉,要价也不过八九十两的模样,如果银钱不够,兄弟我帮你凑一凑便是了。” 这却是陆风的精明了!如果沈堂在沈家村,那沈堂虽然有些价值,但也不过如此。可此刻竟是直接来了山阴,那么,再与县令大人见面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 如此一来,只要有机会,沈堂的一句话,也许便能值上几十两银子的回票,绝对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毕竟,若无什么机缘,他恐怕也只有当一辈子捕役了。 主簿、县丞之类的自然不敢想,可若是能进一步,能够入流,也远胜现在。 “哦?那就多谢陆大哥了。乡野之人,怕什么破旧!”沈堂当即说道。 陆风哈哈一笑,“那好,不如我们直接去看看,若是能定了,沈兄弟也好安心。” 说罢,兴冲冲的前行引路。 那宅院就在城南,离着他们并不远,只不过少顷便已经到了。 青砖的院墙,黑漆的木门,看上去的确有些历史。陆风站在门前,砰砰砰砸起了木门。 “老余头、老余头……” “嘎吱!” 大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走出。 “竟是陆班头,不知道班头有何事?”陆风当然不是班头,但是在百姓眼中,威风也不比班头差多少便是。 “嘿嘿,你的利市来了,我这兄弟,要买一座宅子,我便引到你这来了。不过,你那银钱可要降一些。百十两银钱,谁要你这破房子,还不是月余都卖不出去?” 听到有人买房,老汉也欢喜,忙引着众人进去,“银钱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