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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1 / 2)

啊?模子?

文晏一下未反应过来,头微侧,额头擦过青淮的唇瓣,将面具下沿的小角给撞歪了。

“抱歉,”文晏忍住惊呼,后退一步。

发间的馨香尚留在身前,青淮抬手,扶正自己的面具,“无事,”

“不,不必了,”文晏后退半步,作势想要将支起的木棍拿下,她眉心微蹙,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扯唇说道,“……画不好人,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不画便是了,”

“早些睡吧,阿淮,”文晏未等他回应,便拉过木棍,窗户轻轻关上。

青淮看着屋内那人渐渐隐于窗内,他总觉文晏似乎话中有话。

文晏抚平窗下桌案上的宣纸,若是画人,又何需青淮做模子,她光是在脑海里想象便能描绘出他的样子。

半张面具斜在脸上,嘴角总是隐隐带笑,暗色的护腕,赤红的长绫缠绕,背手握剑,墨发高束,随风而动,什么画人,是识人罢了。

……

文思敏再次回到学府后,文晏的疑惑才彻底被打破。

那已是一月之后。

文思敏养好了腿伤来到学府,她来那日,往日的小跟班都去学府门口迎接了,倒是挺声势浩大的。

再次看到她被簇拥在膳堂,身边倒是还是那些人。

“文晏,”文思敏隔空望向她,喊了她一道。

文晏瞟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她冲上前,作势又要推文晏的肩。

文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文思敏,故技重施,你当我是傻子吗?”她狠狠甩开。

“你我同为将军府郡主,父亲对我宠爱有加,之前我选择忍,没想到你竟蹬鼻子上脸,”文晏剜了她一斜眼,“我与你没有竞争关系,你好好读书回去嫁人,我努力保举入京做官,咱俩谁也不碍谁,行吗?”

文思敏被呛得一下说不出话来,她呆愣地看向文晏,文晏何时变成这样了。

“至于你与你母亲给我找的亲事,最好赶紧给我推了,想必你们也早已受到父亲的信了吧,”文晏凑近文思敏的耳边,低声说道。

文思敏皱眉,随即又笑道,“你不会以为自己找了个侍卫当靠山,就高枕无忧了吧,一个小侍卫,也就你当个宝,”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文思敏手掌在文晏肩上轻拍,“姐姐,妹妹劝你,还是离他远些,”

文晏有些不可思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若是想知道,今日夜间,就到后山竹林等我,”文思敏颇神秘地给了她一个眼神,便离去了。

文晏微愣,站在原地。

“小姐,她说什么了?”青淮打好饭菜端来,看到文晏一脸发愣的样子,“可是又欺负你了?”

文晏回过神来,扯着嘴角笑笑,“无事,我已经不会任人欺负了,”

青淮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文晏略有些复杂地看着他端碟的背影。

已是傍晚,文晏拉着傅靖,趁着洗漱时走到后山去见文思敏。

她可不敢一人赴约,指不定文思敏又给她使什么绊子。

“晏晏,你说文思敏找你有什么事?”傅靖挽着文晏的胳膊,打了个哈欠,她弯腰由河边舀起水,扑棱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了些。

“我也不知,”文晏扶着竹杆,鞋间在泥地上磨着石子。

身后传来脚步声,二人回头一看,便见文思敏走来,倒是没带什么人来。

“没想到,姐姐竟这么不放心我,”文思敏侧眼打量了傅靖两眼。

“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没法让人放心,”文晏抿唇道,“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我可就直说了,说了姐姐可别伤心,”文思敏观察了一眼文晏的脸色,“其实啊,他早就知道你会受的那些苦了,”

“之前都是我不懂事,以为姐姐要与我争司业大人,才让人来毁了你的清誉,”文思敏转了转眼珠子,“当时我收买那男同窗后,他便在男舍房那大肆宣扬了,按理,青淮早该知道那事了,”

文思敏看着文晏微变的脸色,勾唇道,“我本不知道,都是那男同窗告诉我的,我特意寻的才生,他本不知道青淮是你的伴读,他告诉我,没想到最后救了你的竟是那人,”

文晏隐于袖口内的手攥紧。

“所以啊,姐姐还是好好想想吧,”文思敏有些惊讶文晏竟还能保持面色平静,“今日我来,也只是想告诉姐姐真相罢了,如此,我便先回了,”

文思敏也搞不清为何那青淮会这般,不过,她热衷于做一切让文晏伤痛欲绝的事,凭什么同为将军之女,她就能受到父亲的万般宠爱,一想到文胜峰从边疆寄回的家信,文思敏便嫉妒得想要撕去文晏,父亲竟说已为文晏相好都统府上的公子,不要她们母女二人添乱。

她曾在宫中见过都统府上的公子,也算是风流倜傥,有好些人爱慕,凭什么文晏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她爱慕司业大人,但不妨碍她同样嫉妒文晏的好姻缘,她不允许。

她巴不得文晏与青淮之事闹的人尽皆知,最好传到京城去,搅黄她的姻缘去。

面前的女人消失于转角。文晏扶着傅靖才站稳。

“晏晏,文思敏的意思是,青淮在知道你会遇险的情况下,不提前制止,直到木已成舟才出手吗?”傅靖有些没懂,她推测了一番。

“或许......是吧,”文晏苦笑。

“什么,他怎么能这样?”傅靖皱眉,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

大概是为了能更好地获取她的信任吧。

毕竟,在生死关头拉自己一把的人,才能更加印象深刻。

“晏晏,你没事吧?”傅靖有些担忧地拉住她手。

文晏忍住啜泣,走回了舍房,她低声道,“无事,”

早该知道,不会有人会这般好地对一个人。

却未想到,真的是有所图谋,他居然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推进水渠,看着自己哭得泣不成声,再出手。

文晏躺在床榻上,泪水湿了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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