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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1 / 2)

文晏轻叹一口气,“罢了,不喝茶了,方才本官确实只是单纯想喝茶,”她停顿一瞬,又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南风轻轻摇头。

“我是新上任的邶州知府,”文晏拉过一旁的木凳,坐下,想寻茶喝,却忘了手边却无茶壶,她尴尬地收回空中的手,放在了身前。

不知是哪个字戳到了南风的痛点,他竟径直跪到文晏的脚边,双手抬起抚上文晏的大腿。

文晏浑身颤栗,迅速侧开腿,“公子,都说不用了,你你你这是作甚?”她揽过裙摆,死死包裹住自己。

谁知那公子继续拥上来,指节分明的手指抚上文晏的腰间系带,正想用力一扯解开。

文晏瞳孔骤缩,感觉衣领一松,她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手指在腰间乱摸,确保自己腰间细带没被解开,她难得地声音大了些,“公子可是听不懂我说话?”

“官人,你这是作何?若是不喜欢奴家,又何必选小的,”南风颇有些幽怨的目光望向文晏,看得文晏心里发毛。

“我不过随便一指,”文晏靠墙站好,“我都说了不必了,你又何必这般?”

“这本就是奴家的活计,”南风站起身,“奴家好不容易被选中一次,”

“......?”文晏环抱住自己,他俩到底谁上青楼啊,怎么这小倌比自己还着急。

“那些官人小姐往往挑些壮些的,总看不上奴家,”南风颇有些委屈道,“今日好不容易被选中,若是服侍不好官人,我可就遭殃了,”

文晏捕捉到他话中“遭殃”二字,敏锐问道,“怎么?难道你是被这幽梅楼抓来的?”

闻见文晏所说,南风大惊失色,他急忙摆手,“不是的,我们都是自愿的,”

“......”文晏看着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暗叹她看起来像是很傻的样子吗?

幽梅楼表面看上去是茶楼,实际上却是青楼,前院做的装饰也的确是个茶楼,可经过重重弯弯绕绕,到这后院来才发现其中的不同,左为女妓,右为小倌。

昨日听那广修竹所说之话就觉不对劲,什么美言几句,送到他房中,恐怕他本就是个精虫上脑的人。

刚才听他说,训导大人也在这,文晏皱眉,如今邶州除了文晏,唯一剩下的女官就是训导了。

文晏问道,“南风,本官不会拿你怎么样,你也不必服侍我,待会出去时,我自会让老鸨重重赏你,但你得回答我一些问题,如何?”

南风轻轻点头。

“本官问你,在我之前,可来过别的官员?”

“有,是府衙的简训导,”南风颔首,“她便是选了最威武的封四哥,就在隔壁屋子,官人您仔细听便能闻见,”

文晏心一惊,她皱着眉,将耳朵贴在厢房相隔之处,果不其然,听见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这厢房相隔之处不是由木墙相隔,而是类似屏风的材质,如纸糊的一般,隔音不是一般的差,方才文晏光顾着提防南风了,竟没听见。

耳边有木板床摇动的声音,同时伴随着女人的喘息声,文晏虽未经人事,但也知他们在做什么。

“你们这为何如此设计?”文晏直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蹙着眉心。

“这墙薄且透,既可闻见声音,也看见对面所做,就能更好......”南风刚想说出缘由,文晏便打断了他。

“行,我,我知道了,不必多说,”文晏苦着一张脸,这幽梅楼未免有些太胆大了。

文晏微微朝那屏风一瞥,果然可见对面床榻上的两人交叠在一起,这屏风设计巧妙,只在某些角度可看见对面,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的确是一种激起人性.欲的法子。

文晏撇头不再看,这幽梅楼消费定然不低,房中许多东西看起来极其奢华,更不用说这特制的墙隔,寻常百姓定然是进不来的,那进来的便只会是富甲商贾和达官贵人。

岚朝律法明确禁止官员干此等事,一是怕官员从这等灰色行业中牟利,二是怕祸害良家妇女,逼良为娼。

邶州这广同知倒好,文晏新官上任第一天,就让他儿子把她带来这种地方,想要以美男来诱惑自己吗,她看起来像是那般定力不足的人吗?更何况自己昨日已表明了立场,这不是上赶着给她送业绩吗?

文晏心想,他们未免也太瞧不起自己了。这邶州府衙表面上看上去光鲜亮丽,怕是不那么简单。

“南风,我再问你一遍,你们当真不是被逼的?”文晏盯着南风的双眼,试图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

“当真,”南风摇头。

“若是你说出来,本官还可救你出去,若是不说,难道你想一辈子待在这里不成?”文晏紧盯他双眼,想要诱导他说出些什么。

奈何南风牙关紧,一点破绽也不漏。

文晏轻轻叹气,做事讲究一个证据,她出去之后就带人端了此处,就凭她今日所见,这幽梅楼也逃不了罪名。

文晏虽不想听隔壁那不堪入耳的声音,但为了估算时间,还是等隔壁没了声音她才出去的。

再次推门,已是夜间。

文晏可见隔壁出来的简训导,她喊住了她,“简训导,”

简训导回头一看,见文晏也从屋内走出,紧张的脸色稍缓了一瞬,她笑道,“文知府也来此休息啊,休息得如何?”

“......还可以,简训导今日不去学府吗?竟有空在此,”文晏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简训导一眼,女人刚沐浴过一番,发尾还湿着,眼里旖旎,还泛着情爱。

“今日是学府旬假,”简训导挽过耳边的碎发,理所当然道。

“原来如此,”文晏实在没法将眼前的女人和方才在隔壁喘息的人联系在一起,有点恍惚,“简训导似乎对此处很是熟悉,”

“文知府多呆两年,也就如此了,”简训导走近了些,眼神暧昧地扫了眼文晏的小身板。

文晏忍着恶寒,在心中重复多遍不能打草惊蛇,她勾起笑容,“如此啊,本官与简训导一同吧,好像广衙内还在那边,”

“广衙内?别等他了,怕是留在姣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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