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官,前两周小杨因为有事耽误了发文,这周连更三章,还望各位看官海涵!
“喏。”敖丙看了看姜伋,又看了看鲛儿,没有多话很是识趣地领命退了出去。姜伋伸手抚了抚鲛儿憔悴的脸颊,出言要求鲛儿坐到自己的怀里来,“这阵子你不用去南苑,就留在我身边,好好地养身子。”
“公子……”鲛儿怯怯抬眸,此前从不曾想过夫君的温柔居然有一日会令自己恐惧无措,“奴婢斗胆,敢问公子让奴婢调理身子是要……”
“你说呢?聪慧如夫人……”姜伋贴附鲛儿耳畔,暧昧多情的语气也能生生逼得鲛儿冒出一身冷汗,“为夫从来都知夫人所想,为夫现在决意成全夫人,夫人准备如何答谢为夫?”
姜郎,你当真知道我心中所想吗?鲛儿的眼角流露出一痕凄楚,低下眉眼用力抿住不住抽搐的嘴角,“奴婢所有皆赖公子恩典,无论公子要奴婢如何报答,奴婢都甘之如饴。”
“那就好好将养身子,这回务必得给我怀上一个女儿。”姜伋敛容放开鲛儿,自顾自地躺回床榻阖目沉思。鲛儿见姜伋这副模样亦不敢再作停留,闷声下榻垂首退至外间服侍。姜伋凝着脸色缓缓睁眼,更衣整冠避开殿阁耳目孤身前往黄河水府。负责看守水府的虾兵见到姜伋别无二话,竟然恭顺着态度直接就请了姜伋入书房奉茶。摩言仰头睇住虾兵,拉长了脸问道,“受累打听一下,我跟这厮究竟哪个才是这水府的正主?”
虾兵闻言怔愣不知该如何回话,姜伋撂下茶杯望向摩言,“这茶未免太次一些,敢情你们水府就是这般招待客人的。”
摩言陡然拍案,“你当这里是你北海水晶宫啊,君山银针窖藏雪水随时随地伺候着?爷告诉你,在爷这儿,有口茶喝就不错了,你还挑挑挑挑,挑什么挑?”
姜伋勾唇轻嗤,“呦,爷?恕姜某眼拙,敢问您是哪家的爷啊?”
“你们家的!”摩言挥退虾兵扑上去一把抱住姜伋的身子,那哀怨的小眼神儿勾得姜伋直犯恶心,“说!你小子左手敖润右手敖丙,是不是早就把我给忘啦?”
“你给我起开!”姜伋不客气地把摩言甩到一边儿,没好气地呵斥道,“我来是找你说正事儿的,你给我正经点!”
“我知道。”摩言耷拉着脑袋慢腾腾地挪到姜伋对面坐好,神情俨然是一个做错了事情正被严父教训的孩子,“我不该趁着姬发强渡黄河的时候吓唬他,可我助你爹料理了晁田,我也算将功补过了吧。”
“你说什么?”姜伋凛然攒眉,此刻他的脸色才算是真正地垮了下来,“你说清楚,你把姬发给怎么了?”
帝辛二十六年初春,周军终于攻破五关抵达黄河。姜子牙安顿兵马完毕便返回西岐,一来向西伯侯汇报近期军情,二来请调南宫适往前线支援。临行前又派遣武吉与雷震子向周围居民借办船只,言明民舟不可白借,每得一只需付银五钱,并登记造册,以方便日后归还。事情交代清楚后姜子牙便即刻起行,西伯侯见到姜子牙回来自是万分高兴。君臣简单寒暄几句后正式入题,西伯侯在听到三十万将士命丧万刃车一节登时泪目,经姜子牙反复劝解方才止住哭泣。因姜子牙称这三十万将士已至天庭,过两日便会下凡与凡间的家人作最后道别,于是召来了散宜生着他安排有关接神的相应事宜。姜子牙又安慰了西伯侯几句,正要提调南宫适往前线补缺一事,太姒身边服侍的婢女苗苗突然急慌慌地跑了进来,“侯爷不好了,世子夫人见红了!”
“什么?!”西伯侯面色一变遽然起身,姜子牙则是呆愣在地一脸懵然。他恍惚着心神追上西伯侯的脚步,直到进入内院人都不曾回过神儿来。太姒在门前焦急地来回踱步,掩在衣袖中的双手死死地绞在一块儿。西伯侯袍衫翻飞地疾步赶了过来,拉住太姒喘息不定,“夫人,究竟发生何事,辰时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这都是因为……”太姒仰头回答西伯侯的问题,刚起话头却因眼角余光不经意间发现姜子牙在场而欲言又止。西伯侯此刻也不是真的有兴致去追究些什么,所以他并没有催促太姒回话而是马上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孔谷主怎么说,情况凶险吗?如果……”
“侯爷放心,孔谷主说淑祥的情况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而且妾身也已经跟孔谷主表明了态度,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可以舍弃孩子全力先保住淑祥。”
西伯侯握住太姒的手赞许地点了点头,姜子牙这会儿才颤抖着嘴唇不敢相信似的轻轻开口,“侯爷,我的糖糖怀孕了?”
西伯侯说道,“是啊丞相,淑祥在从邯郸回来后不久便出现了遇喜的症状。本来是该立刻告知你与发儿的,可是淑祥虑及前线战事凶险怕你们因此事而分心,所以才把这事给按下不提,只通知了孔谷主请他过来照看,原打算瓜熟蒂落再跟你们说的,谁知道会……”
“侯爷,夫人,糖糖是头胎,孩子出生得有些时候。二位不妨先去歇息歇息,子牙进去看看。”姜子牙深深吸气使自己冷静下来,掀衣迈步推门进去。西伯侯夫妇为姜淑祥骤然分娩而悬心,自然不会真的去歇息。他们守在门前片刻不离,如此煎熬直至第二天日出时分,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孔宣喜滋滋地出来拱手道贺,“恭喜两位,淑祥刚刚平安诞下一女,母女平安。”
西伯侯夫妇闻言俱是大喜,忙不迭地谢天谢地谢孔宣。他们等不及侍婢将屋子收拾清楚便迫不及待地入内探望,姜淑祥强撑起最后一丝力气微微欠起了身子,“媳妇惭愧,没能为爹娘生下长孙。”
“淑祥此言差矣,爹娘很是喜欢这个小宝贝呢。”太姒把孩子从姜子牙怀里给接了过来满目慈爱地逗弄着,西伯侯嘴角笑意饱满一味地只看个不够。姜淑祥定定望住西伯侯夫妇,直到确定他们是真心疼爱这个孩子后才悄悄松了口气。姜子牙瞧出姜淑祥心中的担忧,不自觉地弯下腰身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