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舒,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叶应舟仿佛走在云瑞,语气也轻快。
梁乐舒笑容满面,此时她不太困倦,见一旁的小贩扛着一根插满了糖葫芦的竹竿,指了指:“我想吃糖葫芦!”
“成,这就给你买。”
叶应舟快步走到小贩,要了两根糖葫芦。
梁乐舒和叶应舟你一口我一口吃了一路,心里说不出的快乐。
梁乐舒心中一动,贴在叶应舟耳边道:“我还想喝你做的鱼头豆腐汤……”
叶应舟笑了声:“好。”
不一会儿,叶应舟轻声道:“我自小无爹无娘,是师父养大的。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当爹,但我知道孩子是想有爹一直在身旁,所以,我会一直陪伴你们。”
梁乐舒闻言,紧紧贴着他的脸。
快到家门口,却见林村长从路的另一头急步起来,神情十分骇然。
叶应舟见状,直觉有大事,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林大叔,发生什么事?”
林村长定了定神,说道:“河口村有两户人家出了血案,两家上下无一活口。”
“什么?”叶梁二人震惊得无以复加。
林村长摇了摇头:“他们村子已乱成一锅粥了。你们要小心,我现在去通知各家各户,让大家警惕起来。”
梁乐舒急道:“那报官了吗?”
“报了,我刚从那边打听了下,被灭门的那两家家里值钱的,还有准备上交的米粮谷物都被抢光了,甚至连妇女也没放过……”
叶应舟脸色晦暗,一句话也没有说。
目送林村长离开后,他默默地将仍在震惊的梁乐舒送至房里。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直到梁乐舒听到叶应舟对她说了句话:“乐舒,我晚上出去一趟。”
她心头一跳,顿生不祥之感:“叶哥……”
话一出口,梁乐舒才听出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叶应舟拍着她的背安抚道:“他们刚犯下恶性血案,惊动了官府,想必这几天不会闹大。我想确认是不是莫王寨做的。”
“我害怕……”梁乐舒紧紧拉住他的衣角,“我怕你会……”
“别怕。你也知道我之前经常出去,就是为了摸清莫王寨的底细。现在我闭着眼也能如入无人之境。再说,我只是去看一看而已,不要自己吓自己。”
梁乐舒见他坚持,便不再说话,只是点点头。
叶应舟将买好的桃干蜜饯和饴糖拿了过来,大笑道:“娘子,这些你要我买的零嘴,敞开了肚皮吃吧!”
梁乐舒笑了下:“这是把我当猪喂吗?”
叶应舟摸了摸她的头:“正有此意。”
梁乐舒气笑了。她看着他,脸上虽是带笑,但心头的忧虑怎么也消散不去。
*
夜里,躺在床上的梁乐舒睁着眼睛望着屋顶,怎么睡也睡不着。
她坐起身,走到堂屋织机前坐下。她不敢多想,怕越想越不安。她摸上尚是平坦的肚子,说道:“孩子,陪娘一起等爹好不好?爹回来了我再去睡。”
说完,拿起梭子,开始织布。这一次,她决定织出来给孩子做衣裳。
织着织着,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梁乐舒精神一振,急忙去开门。
门口带进冷风,还有叶应舟那张隐有怒气的脸。
梁乐舒不管不顾,抱住叶应舟的腰:“你想骂就骂吧,我不听就是了。”
叶应舟怎么会舍得骂,她就是瞅准了自己最后不会真生气。他反手关上门,拦腰抱起梁乐舒走进里间:“我说会回来的,你这不是瞎担心?”
“以前都是白天,唯独这次不一样。”
“你这是敏感多疑。有了孩子,就不要想太多。”
梁乐舒被放在了床上,问他:“事情都是莫王寨做的吗?”
“是。”叶应舟皱起了眉头,“县衙要是能按照我之前丢给他们的莫王寨地图去找,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叶哥……”
叶应舟眉头舒展:“你先睡,我去洗漱一番,马上回来。”
梁乐舒察觉到叶应舟满腹心事,便先应了声“好”。
没过一会儿,她终是抗不到叶应舟回来,昏昏沉沉地睡去。
梁乐舒困顿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可以一天可睡上十个时辰。连赵桐戏称她真的像猪,吃了睡,睡了吃。
她有时候醒来都不一定能见到叶应舟,但床头一定会摆好了小零嘴以及放在食盒里保温的饭菜。
她知道叶应舟一直以来为莫王寨的事在四处奔走,却不知他究竟在做什么。直到成亲那天不少人送他礼物后,她才知道叶应舟平时都在留意,遇到山匪抢劫的会伪装成路过的人,拿起什么就打,带动村民反抗,还将那些人送入大牢。如此下来,竟是硬生生地让莫王寨折损了十几个人。
一日,梁乐舒在昏昏沉沉中感觉到自己抱着一具温暖的身体,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便见叶应舟躺在自己的身旁,盯着她的脸瞧。
“你醒了?饿吗?我去端饭菜给你。”
当感觉到叶应舟要拉开她的手时,她彻底地清醒了。她紧紧抱着他,道:“不,先让我这样抱你一会儿。”
叶应舟不敢动,笑道:“我刚上来没多久,你就抱我,是把我当暖炉了吗?”
“嗯……”或许是叶应舟从小习武,身体底子好,即使是冬天,身体也是暖暖的。梁乐舒抱着他,觉得很舒服很安心。
“我很快就回来,”叶应舟摸了摸她黑亮的发,“你瞧你,都睡了一天,肚子肯定是饿了。难道你想肚子里的孩子也陪你饿着?”
梁乐舒想了想,恋恋不舍地放开手,叶应舟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就起身迅速往外走。
梁乐舒坐起身,略略失神地望向窗外,天色已暗,投在窗上的树叶影子晃动得十分厉害,可见北风吹得紧。
她看向窗下一角泛着温暖火光的火盆,一眼看出火盆里新添了些炭火。可见叶应舟回来就添了炭火,怕屋子冷,会冷到她。
很快,叶应舟端了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