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欺负过他的人都跪在他的脚下求饶,要瞧不起他的人全都死光。
断浪没有回答,瞪了多嘴的人一眼。
他的阴谋诡计,他的不择手段都可以放在明面上让那些自诩清高的人厌恶。
但是他想要什么却不能让他人知晓,那样的话,岂不是人人知道了他的软肋?
得不到回答玉飞惊也不急于一时,即使要御兽,那就要循序渐进,不能冒进。
第二日,神母来找断浪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高兴了一整晚的断浪看着如往日不可一世模样神母感觉有些不对,按昨日的情形来看,神母如此表现只有两种可能。
一,她抓住了步惊云。
二,帝释天原谅了她。
还没等断浪想明白帝释天是如何原谅神母的,答案就放在了他眼前。
三五个门徒一拥而入,将断浪擒了起来,断浪震怒,压着怒气咬牙问道:“神母,您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断浪的怒气,神母扔出了一个卷轴,帝释天用来传令的那种。
“主人密令,自己看吧。”
断浪挣脱束缚,踉跄着捡起地上的卷轴,打开一看。
“看护不力,押入黑狱。”
寥寥几个字,就给断浪定了罪。
断浪眼中狠意更浓,忍不住再一次质问神母:“你陷害我?”
神母背过身去,目光微颤,“陷害你?断浪,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天门的一条狗,这是帝释天的命令,有什么问题自己去问他吧。”
玉飞惊一进院子就看到几个骆府的下人在收拾院子,她走了进去,看着屋子内的模样,人是刚走的。她一眼就看见了还放在屋中的火麟剑,断浪是绝不会和火麟剑分开的。
火麟剑是断浪的心爱之物,日夜不离,这一点武林中人都知道。
屋中婢子正在收拾着床铺,玉飞惊问:“断浪人呢?”
骆府上下都知道断浪如今成了阶下囚。
“回大人,断浪此刻应该在天门的黑狱中,大人有什么事吗?”
先前和那天门小头目交谈的时候,她也曾听过这黑狱,据说和天门作对的人都关在那里面,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是断浪怎么会被关在里面?
“他怎么会被关进去?”
“奴婢不知,管事的只让奴婢们过来收拾房间。”婢子欠着身子回话。
婢子平时也只负责洒扫,知道的消息并不多,好在玉飞惊还有个天门人的身份,不然的话她就算是找破了天也不会想到这骆府上上下下都是通向黑狱的机关。
骆府底下,天门黑狱。
这里无甚光亮,四下放满了囚笼,嘈杂拥挤,关着数不清的武林人士。有些双目无神瘫坐在狭小的囚笼中,有些还在呐喊痛哭,控诉天门的残暴。
玉飞惊还没有见过这种情形,四下张望着,看着带刺的鞭子沾满粗盐在人身上抽打。
一路上,天门众人有意无意地将玉飞惊往断浪那处引,很快,玉飞惊就见到了被囚禁的断浪。
穿着白色囚服的断浪坐在狭窄的监牢之中,精铁打造的镣铐锁住了他的双手双脚,男人平静的模样与周围嘈杂的声音格格不入。若不是他此刻双拳紧握,现了根根青筋,还以为他的心境平和,并没有因为如今的境遇而波动。
“大人。”玉飞惊出声。
断浪微微抬眼,看清来人之后又闭了眼,阴魂不散。
玉飞惊见此想要打开牢房,她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而旁边三两个狱卒显然不能让她把断浪放出来,提刀呵斥着:“干什么呢!”
打算捏碎门锁的人皱着眉头向后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没好气的说:“在开门啊。”
抱着火麟的她实在不好操作,门锁也是精铁铸的,还要废一番功夫。
狱卒见这人界众仍旧我行我素,拔出佩刀就朝玉飞惊头上砍去,而刀在砍到玉飞惊头上的那一瞬间,碎成了两截。
如此闹剧,断浪坐不住了,他只是不想神母又给他扣一个越狱的帽子,所以出手了。
“够了!”
他站了起来,咬着牙贴近玉飞惊低声说,“这是帝释天的命令,你想死不要拉上我。”
也就是这样,断浪看见了宽大衣袍下熟悉的东西,自己的东西。
玉飞惊见人已经发现了,就将剑递了进去,“你忘记带走它了。”
断浪抬手又放下,没有接剑,他倒是懂自己跟火麟。
“你不要吗?”那就是我的了。
断浪恶狠狠瞪了玉飞惊一眼,警告着她,就算自己身处黑狱之中,也没人敢动他的东西,更没人敢问他要不要火麟剑。
玉飞惊手一松,火麟稳稳落在断浪的手中。他刚要发怒,玉飞惊扯过他的衣领,踮脚在他耳边轻声说:“那你要神母的人头不要?”
“想要的话跟我说,我去给你砍下来。”
“你发什么疯呢!”
断浪愣了一下,不知道这话旁边的人有没有听见。
他迅速扫了一下周围人,三道断脉剑气射出,那三个狱卒同时颤抖了一下,但却只觉得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不过这几个人走不出这黑狱了。
处理好这些糟心事之后,断浪才又坐了下来,这个跟着自己的人除了蠢笨别无是处,要不是因为他给自己拿来了绝世好剑,还有些本事,自己早就动手杀了他。
他断浪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赏罚分明,收买人心还是懂的。
“滚吧。”
见断浪没受伤又是中气十足的模样,玉飞惊才放下心来。
“安静等着,明日救你出去。”
扔下一句话玉飞惊就动身去了虚空圣界,帝释天所在的地方。
虚空圣界其实就是一座冰宫,终年寒冰积雪覆盖。玉飞惊看着整片整片白色就觉得眼睛难受,帝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住在这种鬼地方。
“绝世好剑找到了?”
帝释天坐在冰筑的椅子上,声音尖锐,含着古怪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