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无异于背叛了帝释天。
要知道当年他叛逃天下会,一是无可奈何,二是有应对之策。对着自己一个天门神官说不愿意为天门做事,呵呵,有意思。
既然她想如愿,那自己就随她的心愿。
“步惊云那一家老小还不知去向,找到他老婆和那小杂种,断爷我在砍下步惊云脑袋之前还可以让你捅他一剑,以报你灭门之仇,如何?”
如此,断浪算是接受了玉飞惊的投诚,当然不是因为她这三言两语,而是因为他现在需要自己的人。
帝释天不仁,天门皆势利,步惊云又不是在他手上丢的,这罪名居然还要算在自己头上。打了个巴掌,再给个甜枣,戏谑之意溢于言表,若不是天门势大,帝释天实力深不可测,他断浪又怎么会臣服。
但帝释天传他神功,如今的他有与聂风一战的本钱,奉他为主尚可。
“这……”玉飞惊不知该如何拒绝,步惊云虽然打了她一掌,但是比起自己的大事,那步惊云怎么配浪费自己的时间。
况且明日断浪设伏捉拿步惊云,聂风既然在骆府,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都说聂风是风中之神,明日两人遇上,她又走了,那两人打得要生要死怎么办?
听不到回答的断浪轻抬火麟剑,挑起玉飞惊的下巴。
“怎么?你不愿意?”
剑过留痕,丝丝痛意却让玉飞惊心底卷起一股怪异的感觉,那疼痛好似化作了别的什么东西从她的腹部蔓延到全身,让她软弱无力。
“并非如此,步惊云如今恢复了记忆,我得留在大人身边,助大人一臂之力。”
断浪轻蔑一笑,真是不自量力。
“妄想助本少爷一臂之力,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要觉得能和怀空那臭小子过两招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忆起和怀空的一战,断浪收了剑,端坐正位,“再说了,就你那两下子,你能打得过谁?”
上次他就看出来了,此人身法巧妙,但是出手毫无章法,更像是身体本能地在躲避、攻击,偶尔能看出一招半式,但是江湖上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功法。
破绽百出,兴许教一教能成事。
玉飞惊也疑惑,这断浪的脑回路真的不是她能想象的,他到底在关心些什么东西?
“我难道还不厉害吗?”
断浪继续嘲讽,“上一次要不是本大爷在,你早就被怀空活剐了。”
“我又没学过,打过了,是我厉害,打不过,那也不能怪我。”她实话实说。
看着玉飞惊这不服气的样子,断浪心里倒是有了个主意,聂风愚仁,如果知道自己要捉拿步惊云定会来相救,到时候自己的胜算就弱了一分。
但如果自己利用他的滥好心,牵制他,等到自己拿下步惊云,风中之神也只能望洋兴叹。
要不是为了牵制聂风,他是不会教这个人任何东西的,断浪在心底说。
“这是风神腿和断脉剑气的前半段心法,不要说本大爷没有给过你机会。明日守着聂风,至午时,不能让他离开骆府,免得他来坏我的好事。”断浪扬眉,笑得张狂,管她能不能拦住聂风,只要拖住他一刻钟,这步惊云就死定了。
驯兽有一要诀,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但是对断浪却不合适,心防太高,她得一点点攻城掠地。
不过为他做事也不能毫无回报,不然会让断浪觉得可以从自己这里无限索取,再者,她也不高兴,出了力没有好处。
“大人,事成之后可有赏?”玉飞惊稍稍试探,生怕断浪察觉出自己的意图。
果然,那乱发之下的凤眼冷冷地看了过来,随即又想通了,人嘛本来就是唯利是图的。
“事成之后,风神腿的后半段如何?”断浪心下豁朗,他就是要让这风神腿烂大街。
风神腿?她要这玩意儿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见喽啰皱眉摇头,难不成她还想要全部的断脉剑气,贪心过盛。
玉飞惊摇了摇头说:“我想要这个。”
断浪顺着玉飞惊的手指看去,一个梨子?风神腿居然输给了一个梨子?
“既然你想要,那就拿去吧。”断浪面上疑惑不已,这人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白瓷汤匙舀出果肉带着汤汁,还冒着一丝丝热气,一口吞下,玉飞惊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被这梨子汁水给洗刷了一遍,清甜味腻得她发慌。
坐在一边的断浪看着急不可耐吃梨子的人心中更是不懂了,她还真的只想着梨子?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傻子?
第二日,断浪一早就离开了断府,准备在路上设伏,而玉飞惊则听从他的安排,天未亮就守在了聂风的房门前。
江湖上的人都称聂风为风中之神,都是因为他出神入化的风神腿,但更恐怖的却是他的冰心诀,让他能够听到方圆十里的声音。断浪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必须要在洛城之外抓住步惊云,否则聂风一定会来坏事。……
而玉飞惊刚到聂风门外就被他发现了。
“你是谁?在我房间外做什么?”
聂风向来待人温和,即便是敌人,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伤人性命,用断浪的话来说就是愚仁。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是谁。”听见聂风如此有礼貌,玉飞惊心里还有点高兴。
“我叫玉飞惊,到这儿来是为了守着你。”
听见这话,聂风觉得好笑,不徐不缓地说:“守着我?小姑娘你为什么来守着我?”
小丫头碧玉年华,轻衫罗裙,背着手用脚尖在地上画圈,正是少年好光景。这不由得让聂风回忆起自己年幼时和断浪待在凌云窟时的日子,虽然很艰苦,但是却无拘无束很快乐。
直到他们进了天下会。
聂风语气轻柔,脸上又总是带着笑意,玉飞惊对他也挺有好感的。
“防止你坏人好事。”
听到这儿聂风自然知道不对了,但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也让他毫无头绪,他会坏谁的好事呢?
“姑娘,能不能告诉聂某,是谁让你来的。”聂风看着面前这姑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