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的大夫并不多,白须老叟坐在桌案后,等着病人前来。
医者行医讲究望闻问切。
见了病者患处,方能瞧出病灶,知晓病源,施针用药才能对症。
“老头儿!给我开些擦伤用的药膏。”断浪拍着桌子,看了一眼大夫,四下瞧了瞧这破旧的药斋。
“公子伤在何处,让老朽仔细瞧上一眼才好开药。”
断浪眼神凶狠瞪过去,“你这老家伙,只管开药就是了,治擦伤,女人用。再多问一句,别怪大爷我动手砸了你的铺子。”
人生阅历丰富的老大夫立马明白过来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公子,这药膏在患处薄涂即可,但切记,只可外涂,莫要失了分寸,这里面有活气血的药材,不可用多了。”
断浪接过小罐药膏,嫌这老头话多,扔下银子就走了。
等回了客栈,刚走到门口,屋内就传来一阵水花溅落的声音。
断浪轻推开门,屋内烟雾缭绕,水汽蒙在他眼前,隔间屏风后,只能看见玉飞惊半个身子,她此刻正在浴桶之中。
透过薄纱屏风仔细向里看去,乌青湿发贴在裸背上,黑白二色如同阴阳两极和谐相融。
水哗啦啦流动,玉飞惊突然站了起来,断浪动作快,立马进了外间,悄无声息坐下。
但刚坐下,他才觉得不对,他躲什么躲?像做贼一样,他又不是没见过。
他脸色微红,给自己灌下一杯茶水,这才好了些。听着身后人的脚步声,他急忙开口,“喏,药给你买回来了。”
衣衫贴在水迹未干的皮肤上,显出女子身躯的沟壑。玉飞惊拿了药,进了内间坐到床上,一条腿随意垂下,一条腿踩在床边,上药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她用指尖剜了一点的脂状药膏,轻轻涂抹在发红的地方。药膏触感冰凉还有些刺痛,让她忍不住颤栗,她又剜了一小团,忍着酥麻疼痛给自己上药。
正当她一门心思涂药之时,玉飞惊赫然看见了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双脚。
断浪怎么过来了?
她抬头,两人面面相觑。
“出去。”玉飞惊沉声,有些生气,更多的是羞耻感。
断浪没理她,“那老头说,这个药只能外用,你不要用错地方了。”
说着,断浪伸手。
玉飞惊慌张拦下,稍稍遮挡,“当……当然没有!”
“本大爷帮你检查检查。”
刚刚他一进来就看见床边单悬着的一条腿,不停摇晃着。头发上的水珠一滴滴落在她腿上,再滑到脚背上。
不过稍稍瞟了一眼,就什么都看见了。
白色药膏、芊芊玉指、泛红肌肤,他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玉飞惊低着头亵玩着她自己。
他是真心实意的来帮玉飞惊上药的,不过多看了几眼而已。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听见玉飞惊这话,断浪觉得好玩,浅浅一笑,“好啊,既然你要自己来,那你就自己来好了。”
说完,断浪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正对着玉飞惊,目不转睛。
她如何当着断浪的面给自己上药?
这实在是让人羞涩,那动作、姿势都格外让人羞耻,更别说她还要一点点忍着疼,慢慢将药晕开。
就只是假想了一小段画面,玉飞惊就感觉身上燥热起来了,涂了药的地方开始痒痒的。
见玉飞惊迟迟不动。
断浪解开披风,扔到一边,上前。手指刮起一团药膏,指甲在发红的地方打转,确实有些肿了。冰凉的药膏被轻轻涂抹在红肿得有些可怜的软肉外,火辣辣的软肉碰上冰凉的药膏,再加上手指轻轻揉搓,玉飞惊抖了一下,喉头忍不住发出声音。
指腹在上面轻轻打着圈,这让皮肤更能好好的吸收药膏。这个时候,玉飞惊的身上已经有一层薄汗了,皮肤以不可察的速度慢慢变得粉红。
她难受得开始想要夹紧腿,但是脚踝却被断浪拿住了。
“不要动,不然这药就白抹了。”
可断浪抹药的方式实在让人难受,若只是抹药,他为什么要一直盯着自己的脸,半挑眉毛,眼睛还笑眯眯的。
“别盯着我看。”她有些骚得慌,羞耻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和平时不一样,涂药的行为也显得十分玩味。被他这样死死盯住,什么动作都显得不正经起来了。
“那你说说我该看哪里?”断浪反笑。
“是这里吗?”
他轻轻一按。
“你别!”
他继续上药,玉飞惊细细喘气,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碰到患处,难免嗯哼两句,挪个位置。
“乖,别乱动,我在给你上药呢。”
断浪额边渗出几滴汗水,上药考验的原来是定力,当真是有些累人。
待到这药膏涂好了,发红的皮肤上已经是亮晶晶一片。质地厚重的膏药已经乳化,变得透明了。
这上药,当真是给他累出汗了。
看着断浪一脸严肃的样子,玉飞惊也真以为他正经起来了,抱着他,吻了一下断浪的脸颊,耳畔轻语,“谢谢大人。”
断浪笑笑,默不作声,将玉飞惊抱起,框在怀里,拿起炼心谷的地图,就下了楼,去了中庭,坐在小亭石桌旁。
客栈就这两位客人,掌柜和店小二自然是时时刻刻注意着这位挥金如土的客官。
断浪坐在凉亭中,玉飞惊坐在他腿上,一抬手,对面的店小二就上前询问他有何需要。
一壶佳酿,几个小菜,再来一碟当地的榛子糕,几个小二就在不远处候着。
未多时,壶中酒水喝得差不多了,盘子里的榛子糕也没了大半。
断浪圈住玉飞惊的手腕,她的皮肤已经开始发烫了。
刚刚他拿了药,本来已经出门了,但想起那老头说不能多用,回头又问,失了分寸、不可多用是什么意思。
那药虽可用来消肿化瘀,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