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楼下的争吵传来,不多时,双方动起手来。
云若周盯着那侍卫的招式,手不禁握紧。
“今天我就算打死你,也没人敢治我的罪。”
戴着野狼面具的人似乎很有权势,丝毫不惧。
“风影,上!”
果然是他。
风影动作极快,几招将对方的侍卫都杀死。人一死,人群慌乱起来,开始四处逃窜。
那个嚣张的孙公子此时终于知道对方不是说说而已,吓得瘫倒在地,开始求饶。
风影不为所动,就在风影的刀马上划破对方的脖子时,云若周大喊一声:“住手!”
全场寂静下来,纷纷抬头看向云若周。
“你是谁,敢拦我?”
“云辰逸,连本宫都不认识了吗?”
云辰逸感觉一种来自血脉的压制,直直地盯着云若周。
“皇姐。”
云辰逸试探地叫了一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皇姐会出现在这。
他与云若周乃是一胎所生的亲姐弟,却被养在不同的地方。云若周自小养在皇帝身边,而他从小就跟着太后,长期在皇寺呆着,出来的时间较少。
姜蓉张大了嘴:“这、太子殿下。”
熟人有点多,要不要跑路?
云辰逸往云若周方向走去,其他人不知真假,但都乖乖让开一条路。
直到看到云辰逸腰间的令牌,众人才诚惶诚恐地跪下,孙公子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他怎么就想不开和太子争花魁呢。太子要花魁,给他不就好了。
气氛正诡异着,忽然门口冲进来许多官兵,将人群分隔开来。在场的人不知发生何事,还跪在地上呢就又被官兵压住。
“有人举报柳春院私藏敌国细作,所有人呆在原地,不准离开,违令者格杀勿论。”
刑部尚书许澜扶负手从门外进来,忽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目光。他缓缓抬头,二楼楼梯旁几个人就这样直直地盯着他。
“何人如此大胆?”
云若周没有搭话,几个人就站在那,在许澜看来似乎是在挑衅。
旁边的侍卫欲上手抓她,旁边的风影一剑横扫,侍卫被剑气击中滚落楼梯。
暗处的言一收起手中的剑。
姐弟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滔天恨意,面对许澜,姐弟两的立场可谓是一样。
若不是他,他们的母后就不会死。
侍卫想要再次冲上去,被许澜抬手制止。
“许大人,好久不见。”
温声细语,无波无澜。
云若周拿掉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连花魁都为之失色的脸。
“参见公主殿下,参见太子殿下。”
许澜在看清云若周的脸后,没有丝毫犹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姜蓉都觉得自己的膝盖开始疼了。
公主在这,看她旁边人腰间的令牌,一定是太子殿下无疑。
“微臣不知二位殿下在此,冒犯二位殿下还请二位殿下莫怪。只是微臣还要查探细作,还请二位殿下呆在此地不要走动,以免误伤。”
说的义正言辞,以为自己多大的官呢。
“只是,许大人如此大张声势,只怕细作早就跑了。”
她可不信这个许澜是来抓细作的,他这人平常最会偷奸耍滑,正事没办过多少。
“公主此言差矣,我们此番是在气势上恐吓细作,细作一慌,露出马脚,微臣才能将他绳之以法。”
“报,大人,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一个侍卫来报,云若周还想说什么,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二位殿下肯定是没有嫌疑的,许大人还是放二位殿下离开,去办正事吧。”
不知何时,傅迟宴已经站在楼梯口了。
“既然王爷如此说了,下官告辞。”
傅迟宴连面具都没摘,许澜却已经认出了他。云若周眸光流转,原来许澜是傅迟宴的一条狗啊。
“太子殿下,跟本宫走吧,父皇很是想你,见到你一定很开心。”
“是,皇姐。”
路过傅迟宴的时候,傅迟宴悄悄碰了一下云辰逸的手背。
入夜时分,冷宫静谧地可怕。
小莫走在小路上,提着灯笼,将手放在嘴边,哈哈气,让手回暖一些。
她被派来将盛楠歌带回去。
虽然十分不情愿,但青鱼的狠她是知道的,若是自己不照办,迎接自己的恐怕就是一顿好打。
算了,早点干完,早点回去交差。
小莫挑着灯笼,照出一片不大的光亮。路上有不少断枝,踩在上边吱吱地响,在这静谧中徒添一抹诡异。
“各路大神行行好,我只是路过,找到人就回去,别伤害我。等我回去一定好好供奉大神。”
小莫絮絮叨叨地念着,身后一个黑影嗖地一下飞过。
“楠歌,楠歌你在这吗?”
“噗啦”
“谁?”
一只鸟从她身后飞过,她松了一口气。
这鬼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滴答。”
似乎有东西滴落在额头上,小莫颤颤巍巍地伸手抹了一把。放在昏暗的灯光下,暗褐色的液体显然是血。
“啊!”
小莫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手里的灯笼摔在地上,昏暗了一下。
小莫伸手去拿,在这里可不能让火灭了。
手颤颤巍巍地,在快要够到灯笼时,一个诡异的脸出现在旁边:“找到你了。”
“啊啊啊!”
唯一的光亮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