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猜测是对的,却还是问道:“师尊,果真是赤鸣么?”
寻雁此时高声道:“大师姐,我和待鲤在山腰的树杈上捡到这把钥匙,上面留了他的血。准是他偷了你的钥匙,去山顶石塚里盗走了师祖的尸身。”
说完,两眼怒视着地上的叛徒,按住他的劲儿更大了些。
“你,当真是......”走到别赤鸣的面前,觅真多希望他恢复平日的神情,告诉她说不是,他桀骜的狂笑声瞬间打破了这个幻想。
笑够了,他言辞狠厉道:“是我把你们想得太蠢。看不出来啊,一个小小江湖门派的钥匙不但咬人,居然还附了追血术。被你们这种货色抓了算我倒霉,反正那老家伙的骨头架子你们是追不回来了,想泄愤就来,我给你们杀。”
语毕,仰起脖颈来,挑衅地看着眼前人。
紧了紧拳,觅真转身道:“师尊,被奸人偷了东西,是弟子失职。还请师尊将我与他一并责罚。”
她的脸色倒是如常,还是那样静,那样冷。
“大师姐,你......我说你这狗娘养的烂东西,你把我师姐怎么了?凭什么叫她现在还袒护你!”
听见觅真的话,待鲤气得直咬牙。用膝盖将别赤鸣整个人撞到地上,朝他咆哮着。
虞如楝此刻提剑走上前来,眼神中冒着寒光,居高临下道:“别赤鸣,我徒儿心地纯善,被你这等贼人蒙骗了去。身为人师,我绝不可能饶恕你。你既然如此‘铁骨铮铮,宁死不屈’,那她的失察之责,你也一并担了吧。当初是我救你性命,现在,须得由我亲手废了你。”
说罢,单手缓缓抽出利刃,凛着目光,一步步稳稳向前。
冷哼一声,别赤鸣虽是动弹不得,嘴上却仍在挑衅道:“剑是你最不擅长的吧,一掌下去多痛快啊,虞宗主。来吧,展现你的宗师风采啊。”
遣退几个徒弟,从地上将之一把抓起,虞如楝提着他的脖子冷笑道:“你想得美。这眼神既然这么嚣狂,就从眼睛开始吧!”
回忆的苦痛没有叫觅真落泪,她仍是那个静雪秋山。这次,她还是将花藤带了回去,放置在那个角屋的琉璃瓶中。
屋顶花藤今年又丰垂,不曾减少过一花一叶,形似瓶中飞瀑,却没了滋味。
走出门来,她的脚步迈向木巧奇宗历代闭关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