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聆风嗟>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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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4 / 5)

他应了声,继续前行着,开口问道:“五仙尊位可还记得?”

“我数数啊,应该是奥合、领角、黄吕、羽簇、真冥。现在知道的有七个,爹爹算一个,还有师伯。”

“嗯,记得不差。早前道界各派达成共识,每一仙位对应一封号令,以自身玄能灵气为信,祭于五处天险。五州所有玄门弟子皆须尊行,一旦发现有意背弃,便会被天下修士联合围捕处刑。镇琼山便是黄吕仙位的号令,主杀伐。琼山位在青州,山体最为雄阔巍峨,常人不可攀登。得黄吕仙位者,须在琼山顶峰灌注自身玄能灵气,直到山巅浑能与之和鸣,至此才算是道界公认的镇琼山。”

“哇,那若有人集齐五封号令,岂不是天下无敌!”听了哥哥的解释,揽清激动地连头顶草环滑落也顾不得。

“早些年来说,确实可以。不过有能力承接仙位者,都已是公认的道界巨擘,没必要非得争个高下。现如今,道界异端骤起,能人凋零,各门派纷纷隐居避世,几乎可以说是到了一盘散沙的地步,五封号令早就没了以往的号召力。即便绛州妖厉肆虐如此严重,真正来应师伯镇琼山的高位大拿,恐怕也没有几人。”

挠了挠头,揽清小声道:“可是,咱们都没接到号令啊?它长什么样,是一块木头?玉石?给那么多人发,岂不是要刻上几个月。”

“镇琼山本体是一块青玉牙璋,启用时以传识术发出,承接者自会明了。与其他主商议集会、切磋交流的号令不同,此令一出便是战争将起,因而修为在颔门期以上才有资格承接。”

“那哥你怎么会不知道?”

明虚此时笑道:“为兄知道,所以带你们来绛州。”

得知明虚竟是有备而来,揽清急言道:“可走着去也太慢了吧!等咱到了,人家早散场了!”她觉得自己仿佛要错过一场大热闹了。

看着妹妹的眼神,他知道这是在催促自己展示御风术的目光,于是严肃道:“这可不是好玩的,在边缘捡两个小妖就够你们两个历练了。”

“我,我怎么就够练了?上次去碧州不是除掉个孽瘿了嘛!”

“借白虎与太虚镜之力,不算。再说,你统共就下不到三次山,还想逞能么?”

哥哥有理在前,揽清急得满身都扭巴着,口中哎哟喂地喊,眉也缩成一团,大力摇晃着明虚的胳膊道:“哥你都知道我没本事了,就给我解封吧。我被妖怪吃了你就没有妹妹了。”

“不打紧,我还有师弟。见到师伯之前你都不要妄想了。”

“哼!”

寻雁将自己倒挂在门楼顶上,一手扯着上衣角不叫它下翻,一手去够那条垂绕着的花藤。

到手后,在空中翻了两翻,轻巧落地。

她拎着花藤朝觅真走去,皱眉道:“又是黄木香。这都快一个月了,到底谁放的?哪个花丛这么倒霉,肯定要被薅秃了。”

“不喜欢丢掉便是。”

冷眼望着山下杳无人迹的路,觅真没有回头看那花。

“我是无所谓,师姐你不是喜欢吗?”说着,嗅了嗅手中金黄,并没有想象中的芬芳。

觅真此时极快地上前,将花移开师妹的鼻息,严肃道:“来源不明的东西,没毒便是有所图。”

“那你还拿回去插了一大瓶?”

静了几秒,她垂下眼眸低声道:“好看。”

“师姐你真矛盾。不过确实挺好看的,尤其是一大束聚在一起的时候。”寻雁歪着她疑惑的小脑袋,将花藤握成一团,手里仿佛执了束绵纯的暖阳。

花团映在觅真眼底,牵引她的思绪回到了六年前的日暮。

“涟溦,你喜欢这花,日后我天天采来送你。”

这话是他在角屋的屋顶说的,觅真到现在还记得。

宗坛北边的角屋盖得很高,木香却沿着那棵老榆树攀了上去。垂向屋顶,似是被中秋满月染了色的飞瀑。

晚霞点在清俊的眸中,溢出那人赤火般的温情。

“开两三月它便落了,哪能天天有。”他两人挨得并不近,觅真扭过头去,眼神却时不时往那边暼。

那人听了却笑道:“青州的谢了,我就去碧州寻。碧州的也败了,就到绛州找。”

“若是各处都没有呢?”

“那我便效仿武皇,捉了花神来,隆冬也叫花开着。她统辖不到的,我别赤鸣替她管了!”说罢,豪情一笑。

觅真此刻急忙转过身来,静雪似的眉敛了敛,轻声道:“胡言,神仙岂是能出口冒犯的。还有,说了不要叫这个名字,被听到了不好。”

“知道了,我的觅真女侠。这不是太久未见,多念两句觉得嘴里甜些嘛。”

别赤鸣手里攥着木香花,摇晃着脑袋,咧嘴笑着。

“我跟师尊出门也就不到五天,你是不是又惹到谁,人家揍你了?”

“可不能冤枉我,是崔二毛先偷懒,我才去罚他。瞧我这肩膀被他咬的,那家伙准是属狗。”

语毕,扯下领口来,露出肩头深红的牙印子。

“哎呀,怎么咬这样深?没抹药吗?”觅真挺直了身板,挪近一步,探头去望那道刺眼的痕。

想要轻抚的手,抬到一半又慌忙落下,只得凝眉盯视着。

“你的目光落上去,就一点儿都不疼了。”

将疤痕掩进上衣里,别赤鸣伸手又去撇下几藤花。

“少摘些,藤子秃了就不好看了。”

她的话音还没落,只见别赤鸣嘴角微提,忽然加快脚步跳到自己面前,揪下两朵金黄,簪入鬓发。随后轻声道:“没关系,哪一朵都没你好看。”

两年过去,深秋人定,花果然谢了,别赤鸣却没有去寻。

他如今是被捆着,被羁押着,神色张狂地被摁在地上,全身不住地扭动反抗。

“别赤鸣,你做奸细竟做到我面前来了?他许诺你什么,这般不要命!”问话时,虞如楝的声音里都仿佛有凌厉冰锋,她真想一剑刺穿这叛徒的咽喉。

一接到消息,觅真便匆匆赶来。看着与平时大不相同的别赤鸣,她几乎可以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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