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躲在墙角偷听了一会,等陈二柱离开后,才从暗处走出来。 心里也是纳闷,秦冬梅这婆娘别说跟她姐姐秦秋梅比了,就是跟孙艳红比,也差一大截呢。 二柱这孙子咋就跟她勾搭上了? 真是怪事! 进家门前忍不住又瞄了对门一眼,陈凌摇摇头,就没去多想,反正他对这种破事不感兴趣,就是撞见了也权当没看到好了。 所以回到家,陈凌随后把鹰隼放进屋檐下的竹篓里,就进屋睡觉了。 只是天蒙蒙亮的时候,许是那只鹰隼恢复了不少,竟与家里的狗对上了,还不断发出沙哑刺耳的叫声,吵得陈凌小两口没法睡了。 “素素你再躺会儿吧,昨天半夜家里进来只鹰,不知道被谁下的夹子夹住了,半死不活的,我把夹子帮它拿下来后,就扔在房檐下没管它,现在听外边这动静,很可能是缓过劲儿来了。” “啊?夜里我怎么没听到什么动静?” “本来就没啥动静,昨天夜里那只鹰看上去就快死了,叫都没力气叫,狗都不带理它的。” 陈凌说着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院子里,那只鹰隼跑出了竹篓,正张着翅膀,炸起浑身羽毛,与两只狗对峙。 而两只狗后边还有几只小兔子,不断耸动着鼻子,围观这只奇怪的大鸟。 见陈凌走出来,黑娃率先叫了一声,像是在询问陈凌的意见,毕竟这大鸟是主人带回来的,没有陈凌的许可,它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要是换做其他闯入院子的东西,这时早被咬死了。 “一只杂毛鸟而已,别搭理它就好。” 陈凌把两只狗叫到身前,几只小兔子也紧随其后跑到他脚边。 不过在这个空当,陈凌突然注意到,这只鹰隼的视线一直落在小兔子身上,直勾勾的盯着,随着小兔子的移动而移动。 见此陈凌心中顿时明白过来。 定然是经过半个晚上的休养,这只鹰隼精气神恢复了不少,腹中饥饿之际,盯上家里的小兔子了。 但黑娃和小金把家里的东西看得很紧,这些小兔子平时又没少跟它们两个玩闹,哪会让一个陌生的杂毛鸟伤害到它们。 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咦?这不是鹰,是只鹞子啊。” 这时王素素也走了出来,见到这鹰隼的模样后,就惊讶的说道。 “鹞子?那不也是种鹰吗?” 陈凌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大鸟一身灰褐色的羽毛,带着些淡黄色弯钩喙,乍一看和鹰隼也没啥区别,就摇摇头道:“反正我是分不太清这些玩意儿的……” 王素素听了就笑:“那是因为这只鹞子比一般鹞子要大上两圈,不信你看它眼圈,有黄眼圈的才是鹰呢,这只显然不是。” 陈凌听了就蹲身去瞧,结果这鹞子好似受惊一般,发出尖锐的一声鸣叫,“嗖”的一下啄向陈凌手腕。 这一下快若闪电,换普通人非被啄下一块肉皮不可。 得亏陈凌的身体素质各方面得到提升,反应也是极其迅速的,手腕一翻就躲开了,并顺势捏住了这只鹞子的脑袋。 虽然被捏住,但这鹞子依然厉声叫着挣扎,爪子也不老实的向陈凌抓来。 陈凌顿时气急,捏着脑袋把它甩到了一旁:“他娘的,我好心救你,你这扁毛畜生还想咬我。” 谁知,从手上把它甩开后,这鹞子竟只是在地上垫了一脚,就扑腾着翅膀,吃力的飞到前边陈玉强家的房檐上了,满眼惊惧的望着下方的陈凌二人。 王素素抬头瞧了两眼,就扭过脸对陈凌道:“它肚子上有伤,应该是被猎枪打中过,这样的鹞子非常害怕人,留下也养不活的。” 陈凌一听也是,这其实跟惊弓之鸟是差不多的道理,心里的气也渐渐顺了。 “其实鹞子不算什么,我小时候还抓过好多白面鸟,气性才叫大,捉到后要是不及时放走,小半天工夫就咽气了。” 王素素笑着道。 这个陈凌小时候也抓到过,白面鸟有地方叫白颤儿,或者张飞鸟,学名叫“白鹡鸰”,气性很大,被人捉到后,往往养不过夜,便会活活气死。 小两口说着话,也没注意到房檐上的鹞子什么时候溜走的。 陈凌也没在意,只是拍了拍两只狗的脑袋:“你俩最近几天表现不错,今天给你们放假,出去好好疯玩去吧。” 这话一出,黑娃和小金就高兴的不成样子了,激动地哼唧着往他怀里拱,尾巴摇得像两把扫帚。 虽把两只小狗支了出去,但陈凌今天也有事干的。 这些日子采的药材可不少,上午要帮王素素晾晒一下,下午就去田里催生点蔬菜出来,等去县城卖药材的时候顺便卖一卖。 不过在吃早饭的时候,村里的大喇叭响了,说是二柱的大棚还有小半个月就要盖好了,今天晚上让乡亲们放松一下,看一场电影。 “好家伙,前段时间村里刚放一场,他又来放,这不会是庆祝有了新欢吧?” 陈凌瞧了对门一眼,依然没有往别处想。 吃过早饭后,小两口把药材晾晒出来。 忙活完这些,陈凌就继续窝在躺椅上看书,王素素则在院子里修整葡萄架,至于陈凌买回来的小说,她是没怎么看的。 不过也对陈凌解释了,她其实喜欢看杂闻轶事,尤其喜欢民间医学类的小故事,对那种以神奇偏方救人,带有玄奇色彩的故事有极大的兴趣。 这是小时候受她爷爷的影响。 陈凌听后就记在心里,准备下次进城看看有没有类似的书,不行等有机会去市里买几套去。 中午的时候,黑娃和小金从外面疯玩回来了,浑身沾满了草叶和泥土,嘴里分别叼着一只半大的野鸡,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