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罢。
槐花糕外皮酥脆,内里香甜,花香甘甜浓郁,久久萦绕于唇齿之间,回味悠长。
清酥赞叹道:“好吃!弟弟手艺真好!”
“是伙房师傅教于我此等手艺的,姐姐应当多夸夸伙房师傅。”游且笑说。
他在闷汗蒸馏的伙房窝了一上午,衣服都湿透了,脸上,头发丝儿上沾满面粉,活像在面粉里打了个滚。
清酥笑着拍去他头发上的面粉,随后用指腹轻柔的擦拭他眼底的,鼻尖的,唇角的。
她轻轻勾起游且的下巴,指腹覆在他的唇角,游且看着她低垂认真的眉眼,仿佛时间在此刻凝滞,空气慢慢升温。
游且又出了一身的汗。
他挪开下巴,退后几步说:“我等会儿用脸帕擦擦就好,姐姐快吃糕点吧。”
他将盘子推回去,清酥两口一个糕点很快吃完一整盘,游且给她斟茶,清酥一口闷完打了个饱嗝。
“弟弟槐花糕做的真好,姐姐吃完腰也不酸,腿也不疼了,真是世间最好的良药。”
她毫不吝啬夸奖,游且笑她说的夸张,心里却很是受用。
吃完糕点,游且问:“姐姐为何突然建起日行一善?况且还是在沧海。”
“不还是为了你吗?”
“我?”游且疑惑不解,“为何如此说。”
清酥回:“等我把全天下的好事做完了,百姓对我感恩戴德,弟弟日后心里就舒畅多了!”
不用再想着血海深仇,心里的包袱也能放下。
她不把报仇的事情说出来是想日后给游且一个惊喜,可这话到游且耳朵里却变成了清酥终于听进去他的话,打算做一个圣明君主了。
他本意是不想让她铺张浪费,这庙宇却建的丹楹刻桷,有了客人还不收钱,这番下来虽攒了名誉却又失了银两。
游且有些发愁。
清酥怎么曲解了他的意思呢。
见他不高兴,清酥捧起他的脸揉了揉,说:“别不开心了,一切有我呢。”
“不管往后多歧路,我定挡在你身前,不会让你受伤了。”
清酥抱住他,摸着他那条长长的脊骨,与骨节间的凸起。
游且被她突如其来的话挑动了心弦,盘旋回荡,久久不散。
“清……”
他想唤她的名字,清酥眉头一皱,拍拍他的后脑勺说:“叫姐姐。”
游且呼出口温热的气,虚虚勾起唇角,“姐姐。”
他不是她弟弟,她只当自己是姐姐。
如此甚好,他不会喜欢清酥,魔界至尊更不会爱上亲弟弟。
游且推开清酥,把盘子放回托盘上走出去,关门时力道有些大,清酥掏掏耳朵,笑容洋溢。
关门声都如此有力,弟弟身子又好了! 她得再找个伙夫来。
余饭后,倦耳欲寝。
清酥打个哈欠伸伸懒腰,躺回榻上准备睡午觉,刀刀突然推开门,欣喜若狂的喊到。
“尊上!柳树成精了!”
清酥被他吓了一跳,弹坐起来青筋暴起。
“嚷什么嚷,没看见本尊午休呢嘛!”
她拽下被衾准备扔过去,刀刀呲着大白牙乐呵呵的准备接,手伸到一半清酥停下来。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柳树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