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一万遍了。
那些官兵看着晁霖的样子纷纷大笑起来,没有管她,只自顾自骑上马,往江州牢城营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聊起了天:
“这回抓着个梁山反贼,这可比提反诗的那个宋江值钱!”
“可不么!这回的功劳可大了,咱们兄弟就靠着这个小娘们升官发财了!”
“上回在江州城两千兵马围这个小娘们都让她跑了,这回要不是她藏身这家人的那个邻居去了江州城看了贴榜,贪图那些赏金给我们举报,恐怕我们永远都抓不着她了。”
“哼,得了钱又如何,把他邻居老婆害死了,我看呀,他是做不了人了。”
“我呸!”晁霖狠狠地呸了一口说这话的官兵:“分明是你们杀了她,却还赖在别人头上,恬不知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些官兵又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回她道:“我们只想捉你,没想杀人,是她拼命阻拦,你要怪,就怪她命不好罢了!”
晁霖没再说话,与这些魔鬼强盗她实在无话可说,到了江州牢城营时,她又见到了戴宗。
戴宗在见到晁霖时一愣,他只知道晁霖来找自己没几日后便被通缉了,听说江州出兵两千抓她结果还被她给跑了,他以为她回了梁山,没想到今日却满身绷带的出现在牢城营里。
他刚想对晁霖说些什么,就见晁霖对他轻微摇头,便把话给压了回去。
晁霖签字画押,那江州管营见她满身是伤便也没再为难她,众人皆知她武艺高强,便把她扔进了把守森严的单人牢房。
傍晚时分,戴宗给晁霖的看牢小役使了些银子,带了些吃食和药,悄悄的进了她的牢房。
“戴宗哥哥来看我,也不怕被我连累。”晁霖扯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你为宋公明不远千里来送信才有今日之祸,我自是要帮你的!”戴宗不高兴的白了晁霖一眼。
“话说,公明哥哥怎么样?”晁霖看向戴宗。
“提了反诗,压入死牢了。”戴宗摇摇头,叹了口气,“你这些伤又是怎么弄的?”他继续问道。
“你的同僚们干的呗。”晁霖撇撇嘴:“我的马死了,我也差点死了,但是被一户人家救了,你的同僚们又为了抓我杀了他家女主人…”她说到此沉默了,“这些都是我的错。”
戴宗也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晁霖,许久,他站起身摸了摸晁霖的头:“是这世道的错,不是你的错。”
晁霖一声嗤笑,“戴宗哥哥说的是。”
“其实我来还有一件事,”戴宗又蹲在了晁霖面前:“蔡九知府要我去东京给蔡太师送家信,我想着正好可以写一封信到梁山给你报信,你有没有什么物件,让他们一看就知我没在说谎的?”
晁霖盯着戴宗,心里想的是就算你不给我报信他们也会来的。转而她又一想,自己在这里,那梁山的兄弟们就更有理由来江州劫法场,并借劫自己而一并劫了宋江和戴宗,江州一行人就可以上梁山了。
她点点头,说道:“哥哥倒也不必要什么物件,只写一封信,让军师吴用去找两个人,他知道是哪两个人。哥哥你到了梁山脚下酒店时也不要喝酒,进去就大喊晁霖有危险,把两封信一起给一个叫朱贵的人,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两封信?”戴宗疑惑。
“对,还有蔡九的家书,哥哥相信我,公明哥哥和我能不能得救,全靠哥哥了。”晁霖坚定的看着戴宗。
“好。”戴宗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