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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雪·一(1 / 3)

话音刚落,观梦石中灵花的花蕊泛起金光,水红的灵气在晶体外流转着,向山峰外蒸腾的云霞一般。

花行向主院里走了几步,在庭院的正中盘膝坐下,月行有些疑惑不解地跟着她。

“姐姐,用你方才握着那粒红豆的手,覆在我的观梦石上。”花行向上抬起手掌,将观梦石捧在自己眉宇间。

月行眼中一亮,她既喜又忧。

喜的是她知道解情嗔请她们前去时放在信笺里的那粒红豆,上面一定有解情嗔的气息,还蕴含着相思门的灵气,她握过那粒红豆的手一定还残余着红豆的灵识,这能让花行大概率成功地启用晶石。忧的是她知道近些时日花行备受门中祸事的打击,怕她再一次因为耗费大量的灵力而伤害自己的身体。

花行看着月行伸出来又缩回去的手掌,她明白月行的犹豫,朗声笑着宽慰她道:“姐姐不用担心,这件事的当事人不在我眼前,他们也不是我最亲密的人,不会让我的灵力过多的损耗。再者,因为时移世易,观梦石未必能启动,不管怎样,姑且一试吧。”

月行迟疑了须臾,方才将手掌虚覆在观梦石之上,她没有催动体内的灵力,她怕扰乱掌心残存的红豆灵识。

观梦石中灵花纤长的花蕊在此时猛地收紧,似是静电般被月行的手掌吸成一根根针一样的形态,除此之外,尚无任何东西。

“嗐,我就说是天方夜谭……”花行有些灰心地腹诽了一句,正当她打算放弃时,那道熟悉的,刺目的白虹猛地一现,将花行重重地推到那熟悉的莲池水境之中。

“老程序了,我懂。”花行心中默默打趣着这一切,欣喜又恍惚地向水池中心踏去,这次没有出现任何字,虚空之中似有一声缥缈之音。

“缘与劫,从何断。”

正待花行想弄清声音来源时,眼前突然一黑,一炷香的功夫后,眼前一片灰蒙蒙,白花花的交替。

花行以为自己失明了,她揉了揉眼睛,发现怎么看都是这样,她心里有些焦急。

渐渐地,她听到山间凛冽的风声,还有雪的声音,一片雪花黏在她的脸颊上,她抬手时,早已化作隔空的冰凉。

花行环顾着周身,抬起半透明的手挥了挥,确认自己出现的地方是长清堂的九华山,但至于是这庞大山群里的哪一座山,她不知道。

山路蜿蜒,越走越清幽,花行觉得此处不像长清堂许多所在的大气庄严,亦或是雄浑壮丽,倒是像话本小说中隐居乱世的高士所居的山林。

奇怪的是,一般的山,越往上走越冷,更何况还是冬天,而这座山却越往上走越暖。

花行掐诀辨了一下方位,果然,这是长清堂最朝东南的一座山峰,只是她没想到长清堂任何一个出名的景致坐落在此处。

她运用灵力远眺着,突然发现与此峰相邻的一座山,便是碧云处所在,而碧云处向来是接待相思门徒的地方,因为那是九华山群相对最为暖和的所在。

同时,她发现这座山峰的结界,居然比待客的平远堂,濯剑会和试炼会入口所在的千顷云,甚至是海朔成夫妇的居住峰都要厉害。

能住在这么好的一座山头上的,想必是长清堂数十年闭门修炼的长老之流吧,花行如是想到。

不远处有一座北地极为罕见的徽式院落,黑瓦白墙颇有些江南情调,但又不那么柔美秀婉,更多的是简洁素雅。

花行穿墙过壁,想对这院落一探究竟,只见门口立着的两个侍奉之人,皆白衣净袜,不染纤尘,只用一根蓝色的发带表明自己长清堂门徒的身份。

她绕过山石林木,走到最里面的厢房处,厢房外的小池上有着九曲石桥,上面坐着一个同样白衣净袜的小少年,约莫十五六的模样。

只见小少年捧着一本描绘山水田园的诗集,骨节分明的手白得像羊脂玉一样,他聚精会神地看着里面的诗句,眼睛里充满了孤寂和向往。

他似是感觉到有人来一样,抬起头向花行这边看去,花行看到他的脸忍不住心下一惊。

她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男孩儿,同样岁数的少女们若是站在他的身旁,恐怕都要黯然失色。

白净的瓜子脸上长眉入鬓似天描画的一般,眉不画而翠,增一分则太黑,减一分则太淡,他的鼻子是那般小巧秀美,像诗词中形容美人的琼瑶鼻一般,菱花般的唇因着病气略有些苍白,不过在花行看来这淡淡的妃色正是神来之笔。

他一身素衫,眉目清隽,却和清池是两种长相和气质。

在花行看来,清池虽面容清俊,但骨骼眉眼一看还是男子,身上还是浓烈的书卷气,温柔中有着男子的坚毅,而眼前的小少年却更多了一种病美人的美感,即使是女子看见了,也会生出我见犹怜的心思。

他的眼神中是那样的渴望与向往,却随着离开书本的一瞬间,黯淡了下来,像一杯清水中坠落一滴浓墨,很快就被丝丝缕缕的哀愁和孤寂裹挟。

他好像一只身不由己的金丝雀,花行这是第一次想到用这样的词,形容一个仙门中的男子。

“二公子,今日堂主和少主都忙得不得了呢,仙门百家派来参加濯剑会的人都陆陆续续到九华山了。”一个服侍的男子恭敬地说道,他的声音那么轻,像是重一些,就能把小少年吹到池中一般。

“真的吗?你们都说九华山很大,我想到处去看看。”少年有些软糯地说道,他眼中的花火再一次被点燃。

“二公子,这怎么能行呢,堂主吩咐过了,盛会热闹不宜公子养病,公子只用在大典那日出来就行了。”那男子担忧地说道。

小少年的眼睛中闪着晶莹的水光,他幽幽地垂下脑袋,捧着腿上的诗集,几乎用祈求的语气对着下人说道:“就一天,一个时辰,一回,可以吗?”

男子垂下头不再说话,一脸同情和愧色,似是深深理解眼前这个少年,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过了片刻,男子终究是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叹了口气,小少年似是敏感地捕捉到了这身叹息,微微蹙起了眉头,“难道是今早来的医师又说了什么……”

花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同时也明白了很多东西。

仙门之人,都说海朔成伉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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