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他懂酒,许一言正纠结中,他已经拿了两个杯子在吧台坐下,自顾自开了酒倒上。
她走过去,看着杯中的一口酒,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看不起谁呢?”
“意思一下就行了,你还想不想睡觉了?”余霁瞥了她一眼。
你什么酒量自己心里没点儿数?
“我就是睡不着才来喝酒的。”她说。
“怎么了?”他问。
她轻叹:“脚痛,手痛,眼睛痛,肩膀痛……”老毛病肩周炎又犯了。
“合着你身上就没一块儿好的?”余霁挑眉。
许一言喝下澄澈酒液,呆呆地点点头。岂止是痛,全身都是拆了重组的,根本不能灵活使用。
真可怜,他抬手喝了一口,问她:“那我给你按一按?”
“按摩师的活儿你都抢?”
“技多不压身。”他微笑。
许一言坐下来,将信将疑道:“那我试试?”
“会有点痛。”余霁掰过她的身子,让她背对着自己,将她吹干的头发绾到身前,嘱咐道:“你忍着点儿。”他说完就上手了。
随后四季城15楼深更半夜传出杀猪般的哀嚎……
他无奈,“我叫你忍着点啊。”
她忿怒,“你也没说这么痛啊!”
他微笑,“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她想跑,“狗屁!不弄了!痛死了!”
他拉回,“不行!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她无语,“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
他淡定,“我腰好得很。”
她想哭,“……”
老子上了你的洋当!
——
许一言坐在床上有些蒙圈,待记忆慢慢回笼,后知后觉自己竟然留宿男子还与其喝酒喝到三更半夜。
努力回忆那段空白,好像他给自己捏肩捏背之后又喝了好多,她摸了摸左脸,有一张创可贴。
再之后呢?
好像喝得更多了,他还问了自己问题,问的什么呢?
想不起来了,太多了。
后来,他好像送自己回房间了。
再然后就想不起来了,好像睡着了。
“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才起。”余霁坐在餐厅吃着早餐……十点多还能算早餐的话。
许一言在他对面坐下,张了张口又打住。
见她这副模样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她不提,他自然也不会主动提。
所以只问:“吃早餐吗?我给你做。”
许一言随意应:“吃点吧。”
所以他到底问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