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想做的事现在可以开始了。”白邺道。
“要不来点酒?边喝边说。”凌翼道。
“想什么呢,他现在这身子能喝酒?”苏云反对。
“我……想喝些……”白邺心虚地道。
然后被苏云和肖宁深深地看了一眼。
“那个,我也可以没有这个想法的……”白邺分分钟就怕了,苏云、肖宁可是一个比一个难缠的主。
“我想知道一件事,此次如此危险的假死之戏到底是为何而演?”肖宁问道。
“肖宁,你知道一个月前发生了什么吗?”苏云道。
“一个月前?”
“当时你还没回皇城,可能并不知情。”
“一个月前发生了两件事:一是岭南渔民钓上一条大鱼,鱼腹中有丹书一封,写道:邺非天意,剑指者王。”
“还有此事!”肖宁十分震惊。
“这种小把戏我十年前就不玩了,居然还有人信。”肖宁道。
“人言可畏。朝中也隐隐有风声,称白邺称帝并非天命所归。”苏云继续说道。
“第二件事:白邺的日常饮食中出现了慢性毒药,所幸我们一开始就发现了。”
“看来对方还不知道白兄精通药理。但,还有一事,我今日把脉,白兄身上的是剧毒,并非什么慢性毒药。”
“这是之后的事了,张钰不放心白邺已死再次下毒。”苏云道。
“白兄可知是什么毒如此凶猛。”肖宁道。
“应是苍环蛇毒。”白邺抬起左手,手指上两个深深的牙印。
“苍环蛇!看来张首辅是非要你死不可了。”肖宁听到都背后发凉。
“什么是苍环蛇?”凌翼不解。
“传说于两广地区有一种剧毒蛇,浑身碧绿配以白色环纹,故名苍环蛇。其毒性极烈,即便是熊虎猛兽也可一口毙命,故又有魔鬼苍环一说。猎人上山将看见苍环蛇视为凶兆。苍环蛇出,死生在天。”肖宁解释道。
“这张钰!”凌翼紧握拳头十分愤怒。
“可有办法解毒?”凌翼担心地问道。
“我有一法或可一试。”白邺道。
“何法?”凌翼问。
“以毒攻毒。”
“但是白兄,且不论以毒攻毒风险多大,也不论是否能够成功,以你现在的情况单是以毒攻毒带来的剧烈激荡都受不住。”肖宁道。
“所以我只能先将剧毒压制于丹田,也所幸有云儿的内力加持,暂时无碍。”白邺道。
“心脉重伤,苍环蛇毒,足以死三回了。”肖宁道。
“那我命还挺硬。”白邺笑道。
“天子之命天命所归,当然硬了。”凌翼道。
“以后你要是再想出这种冒险的主意,我不会再听你的了。”苏云道。
“如果把这两件事连起来,真相已经很清楚了。有人想取而代之。”肖宁道。
“敌人在暗,我在明,不知朝廷宫内何人是张钰的手下,局面于我不利。”白邺道。
“所以施展此金蝉脱壳之计,兵行险招,不破不立。”肖宁道。
“经此一事,局势转变,哪怕不能在短时间内扳倒张钰,也可使之放松警惕,或可变为我在暗,他在明。”白邺道,两人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
“他既然做戏,称‘邺非天意,剑指者王’,那由我来找这个剑指者!”白邺道。
“先下手为强!但无论如何,此计还是过于危险。”肖宁道。
“没有完美的计划,天时,地利,人和,本就无一不可。”白邺道,墨色的瞳孔中尽是坚定。
看着这样灼灼地目光,肖宁问自己,如果是自己面对这个情况敢这么做吗,他想了想,大抵是不敢的。
多年来他一直很佩服白邺这点,能谋善断敢为。他为君王确为天命所归,此言并非阿谀奉承。
“接下来怎么办?”凌翼问道。
“我们有一个计划。”苏云看了眼白邺,又面向二人道。
“我们想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当然单凭所谓的‘天意’之术是不够的,我们打算建立自己的力量,积累财货,积淀力量,汇聚人才。”苏云道。
“可行,名字想好了吗?”肖宁问道。
“还没有,正想请肖大才子赐名,不,现在应该是肖大神棍。”苏云道。
“就叫天云阁如何?”肖宁道。
“天云阁,天与云,好名字!”凌翼十分赞同。
“好名字。”苏云也表示赞同
“以后就叫天云阁。”白邺拍板。
“另外补充一下,我不是神棍,只是杂学,卜卦算命我很专业。以所谓‘天意’愚弄他人,他们的道行不行,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意!”肖宁道。
“既然成立了天云阁,我们需要一个基地,也不好每次都跑宫里来。”凌翼道。
“就在听雨轩如何?”肖宁道。
“原来听雨轩是肖家产业啊。”凌翼道。
听雨轩是皇城内最大的乐坊,乐坊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十分适合掩人耳目。来往客人中又不少达官显贵,能听到的消息也不好,是个好地方。
“也不算肖家产业,我自己折腾的小乐坊,你们知道的我这几年走南闯北游学世间,出门可是很烧钱的。家里给的零花钱又不多,只好自己挣些零花钱。”肖宁不好意思地道。
“听雨轩的曲儿有多少是出自你的手笔?”凌翼问道。
“我还是请了谱曲先生的。”肖宁道。
“肖宁精通音律,谱曲也很是厉害,开个乐坊倒是不浪费你的才华。”苏云都忍不住道。
“还好还好,我最近沉迷卜卦,要不要来上一卦?”肖宁问苏云。
“谢谢仙人,不必了。”苏云转头就拒绝了肖宁。
“翠雨阁不会也是你的吧?”凌翼道。
“冤枉,翠雨阁真不是我的产业。”肖宁连连摆手。
白邺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