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当问道:“为何不见刘郎君?小人来时路上,听闻刘郎君‘躬耕养客’,此刻莫非还在田间劳作?” 张氏一脸尴尬道:“让郑监见笑了。今日长沙桓氏大婚,仲达随其族兄刘元龙参加婚礼去了。不过也快回来了。” “原来如此。”郑当点点头。 张氏见二人满身风尘,一脸疲乏之色,又见天色渐晚,说道:“郑监远来辛苦,我这便让人收拾客房。” 说罢让宋妻周氏将前庭东厢房稍作收拾,用于安顿二人。 郑当二人拜谢,随宋妻周氏离开。 张氏手持金饼爱不释手,忍不住和赖慈道:“仲达不通知邓氏,真是失礼啊。”恐怕她更在意的是险些失去金饼的机会。 赖慈猜测道:“仲达回来后,从不曾提及邓氏,想必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其实这事也不难猜测,邓氏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豪门大族,刘家则已然衰败,刘景去邓家拜访,就算不遭到冷落白眼,也必然会感到巨大心理落差。 刘远当年娶她,也曾有过不少波折,娶零陵赖氏妇,尚且如此艰难,何况是南阳邓氏女。 郑当此来,恐怕不仅仅是吊丧那么简单。 不过赖慈并没有太过担心,季叔无论家世、人品、才学、相貌,样样俱佳,这样一位少年才俊,纵然家门一时衰落,又有什么关系呢。 赖慈坚信季叔未来前途不可限量,邓氏若是有眼无珠,敢于毁婚,日后必为天下所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