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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一梦(2 / 2)

名利场上那群人精,都隐约知道肖庭金屋藏娇,身边的是白月光的女儿。

于是不论年纪,每个人都用长辈的语气:“哟,这就是洋洋,大姑娘了。”

尤其是浓妆艳抹的适龄小姐,谁人都知道肖家独子高冷禁欲,从不放纵,唯有从他身边带着的这个小丫头入手,才能曲线救国。

于是一个个拉着她审视,故作亲昵,恨不得兜里掏出一把糖果或者红包,尽是对付晚辈的手段。

这不,眼前华妆重彩的妙龄少女是秦家的长女,拉着关洋洋的手故作亲昵:“洋洋读金融?真是厉害,我们这些闲人都只读英国文学。”

又带着几分炫耀。名利场正中间,她们以无用主义为荣,什么英国文学,什么艺术赏鉴……

言语中,尽是对小家碧玉的不屑:你看,穷到骨子里的习惯。

关洋洋不卑不亢:“姐姐真是厉害,泱泱中华上下五千年想来已经读透了,这才需要专攻英国文学的吧?”

引来周围一声没有憋住的笑声。

秦家大小姐气的脸色发青,碍于场面隐忍着不能发作,悻悻。

关洋洋才不惯着她,道一声“失陪”,去边上的找香槟喝。

目不斜视,路过那听人墙角的俊俏少年。

少年追上来:“你是肖庭家那位?有兴趣认识一下吗?我叫金立身。”

人都自报家门了,再无视就是无礼。

关洋洋驻足,对着少年假笑:“我没名没姓吗?我叫关洋洋。”

“哎呀,你好洋洋。”金立身眉开眼笑,护花使者上线,站在关洋洋的身边替她拿酒杯。

“洋洋你几岁了?这就喝酒?香槟好喝,但是后劲可大了。”

动作却行云流水,一杯琥珀色的液体已经倒好了。

关洋洋睨到不远处和人相谈正欢的肖庭,不动声色又收回目光,只注视着眼前的青年:“早就到了可以喝酒做坏事的年纪。”

挑挑眉,是乖乖女又风情万种,全然不是表面上那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有意思。

金立身只觉得肖庭看走眼,这样一只金丝雀明明应该豢养在家里?他竟然也敢让她招摇过市?

年岁相仿的两人交流愉悦。

金立身问:“什么才是坏事呢?喝酒?还是doi?”

关洋洋那双漂亮的眼睛扫过他:“那多俗,当然是——操盘,做局。目的只有一个——赚钱,恶狠狠坑人一笔……什么?可怜?学艺不精交学费怎么算可怜?”

直说的人血液沸腾,荡气回肠。

金立身这才意识到这个小小姐不是池中之物,迟早要高飞。

最开始那一点旖旎的心思收了干净,反而郑重地与她讨论:“有什么好的项目?可愿意合作?我出资金当然没问题,金某人窘迫,只有钱……”

“洋洋。”肖庭的声音却突兀地在身后响起,“哦,原来金二少爷也在。”

肖庭不咸不淡地打断两人的对话,与金立身简单客套,“前两年还听你哥哥说大学考试不及格,怎么,这就毕业了?”

老男人满肚子的坏心思,开场白就没有给少年人一点脸子。

金立身只觉得肖庭无耻,在漂亮女孩子面前赤。条条打他脸。

他因为打游戏高数不及格,还是三年前的事情。

怎么?纨绔二代延迟毕业而已,这都值得拿出来鞭尸了?

关洋洋却已经收回了目光:“daddy。”她称呼肖庭的方式,在外人面前永远是“daddy”,提醒别人,也提醒自己。

从前的每一句daddy都温柔婉转,今天这一句daddy刺耳难堪。

肖庭本能想反驳,他还没有老到要做她的长辈。

但是看到抓耳挠腮的金立身,又忍不住摆出长辈的架子。

回程的路上,司机老王在前面开车,肖庭和关洋洋坐在后座。

肖庭忍不住出言指点关洋洋:“宴会里不都是好人。”他说,“起码这个金二少,纨绔得很,大学都没有毕业,还生活混乱,听说总有女孩子去金氏集团讨要说法。”

前半截是事实,后半截却是小道消息。

肖庭这种人一向是嘴风严谨,从不出言评判他人,这么今天,却忽然这样?

关洋洋忍不住看他一眼。

“怎么?不信?”肖庭更加不好受,心中闷闷的,堵着什么。

“不,您说的对。”关洋洋立刻表态,“不过同我什么关系呢?我又不同他谈恋爱。我以后谈恋爱,调查清楚就是了。daddy您总会帮我的不是吗?”

又是那一声清脆的daddy,肖庭好像被安抚了,又好像被更加激怒了。

狭小的汽车空间里,弥漫着酒精的发酵味道。

隔了半天,肖庭才闷闷追问:“我很老吗?以前你还想叫我哥哥,怎么,现在就是daddy了?”

关洋洋勾着嘴角:“是谁每次端架子?开场白永远都是:这是我们家洋洋;来,洋洋,叫叔叔/阿姨/大伯/婶婶……经年累月,我可不就比您小了一辈?”

肖庭哑口无言,闷气只能生自己的。

他想,关洋洋二十岁,金立身二十五岁,他三十岁。

金立身比洋洋大五岁,洋洋喊他哥哥;他比金立身大五岁,金立身喊他一声肖大哥;那么,推理下去,为什么洋洋不能喊他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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