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就好了。”
然后赵奂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唉,这江南的局势确实是错综复杂,一滩浑水啊。也难怪圣上想在苏州筹建一处火器铸造坊,生产新式火器,以备不时之需呀。对了文远,我记得圣上在密旨里说过,已经任命你为建造负责人之一,让你为这所火器铸造坊出谋划策,不知你有何高见呀。”
张轸心里一惊,他早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忘到十万八千里外的地方去了。好在他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一心只想来了金陵以后专注教数学,把其他的事务都想办法甩锅出去,已经构思好了一套不管面对谁都能用的甩锅言辞,现在刚好能拿出来应付赵大人,故而也没怎么慌乱,思考了一下就娓娓道来了。
“我听说天工局在苏州府的分局负责人,是军械署署丞宗越宗大人,想必他在火器铸造这方面,比我要精深的多。所以工坊选址、工匠调派、器具准备这些方面,我觉得全部交给宗大人负责就好了。”
“而我则想在铸造工序和铸造细节上,做一些改进。但这些都要等火器工坊真正建好了以后,才能实现,所以说来惭愧,目前还轮不到我来出力。等到火器工坊全面落成之后,还望赵大人通知我,到时候我一定从金陵赶来,再为工坊出谋划策。”
赵奂满口称好,答应了下来,他毕竟不掌管铸造工程的事务,并未察觉出张轸这番话里,试图当甩手掌柜的意图。
于是他转移了话题,向张轸询问了一些京城的趣闻轶事,还问了几个有关数学的问题,主要是跟算筹有关的。他很好奇,张轸如何能在不依靠算筹的情况下,进行推导演算。
张轸也很乐意地为赵奂作了简单的说明,还顺带提及了几个别的相对容易理解的数学问题,比如鸡兔同笼和方程。就连参军张融也听的颇有兴致,时不时地打断张轸,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就这样,主宾尽欢,一直到子时,张轸才回到了馆驿。躺在床上时,张轸在脑海中仔细整理了一下,今天所获得的各种信息资料。
一想到江南官场的复杂内幕,张轸就顿感苦恼,心中愁绪万分,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再加上神出鬼没的南越残党,他更是压力山大。
但转念一想,自己也并非全无准备,张轸心里就安稳了几分。尤其是今天灵机一动给谢芷晴下的套,好像也并没有引起她的怀疑,看来自己还是有希望的。带着这样的想法,张轸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