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南子棠似乎刚刚意识到疼痛,两只手抽搐着,俊俏的脸拧成了麻花,白遇湖急忙撕下衣条,给他包扎,那块鱼胆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难道刚刚触发了机关却没有感觉到?”丹植语问道,“奇怪,为什么南公子你一直意识不到疼痛呢。”她查看伤口,两只手都骨肉溃烂,再严重下去这双手就废了。
丹植语轻轻撒一点药粉在南子棠手上,那药刚刚渗入皮肉,南子棠就仰天惨叫一声。
“如果是机关的话,我也触碰了,为什么我的手没事?”白遇湖疑惑道,突然他眼睛一亮,看着掉在地上的鱼胆,“我一直没有碰这块鱼胆,一直是南兄在拿着。”
“把那块鱼胆拿来我看一下。”陵鱼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白遇湖捡起鱼胆,触之冰凉光滑,没有什么异常,他把鱼胆放在陵鱼手中,只见陵鱼摸了一下那鱼胆,就脸色大变,将鱼胆丢在岸上,“这鱼胆不对。”
“什么?”白遇湖一惊,刚打算要捡起鱼胆,就被陵鱼制止,“不要碰它,这鱼胆上附了什么东西,有极强的腐蚀性和穿透性,你看看你的手。”
白遇湖摊开手掌,素白的手心已经红了一片,甚至可以看见隐隐的血丝,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陵鱼,陵鱼对他点点头,“你只是拿了一下就伤成这样,更不要提你的伙伴了。”
“为什么?”白遇湖取出另一个鱼胆,“为什么你的鱼胆没有事?”
“我的鱼胆是你们破咒取出,我伴侣的鱼胆是意外取出,也许这是施咒者对不破咒者附加的惩罚。”陵鱼回答,“这样的话,接下来就难办了。”
“接下来要干什么?”白遇湖问道。
“要找一个水性好的人,带着两块鱼胆下水,一切由我指引。”陵鱼道,“这是最关键的一部分,如果这里失败,那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下水?”丹植语看着那浑浊幽绿的水,轻皱眉头,“大概多长时间?万一溺水了怎么办?”
“我们陵鱼对水质的讲究比你们人类还要严苛,所以这水我们能生存你们也可以,至于溺水完全不可能,我会在水里给你运气,保证你呼吸自如。”陵鱼看着众人,“你们做好准备选谁下水了吗?”
“为什么不能两个人?我和老白下去,我俩水性好。”阿月忍痛坐了起来,他一直静静听着大家讲话,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对不起,我的能力只能保一个人。”陵鱼回答。
“你都伤成这样了就不要逞能了。”白遇湖对阿月说道,“语姑娘,辛苦你再照看孟兄和南兄,我去去就回。”
“白公子.....”丹植语不忍,她想了想,将自己的衣带解开,捡起那块具有杀伤力的鱼胆,麻利的用长长的衣带绑住,将另一头递到白遇湖手中,“既然鱼胆会腐蚀到手,那白公子就拿着这条带子绑住它,对你也方便些。”
白遇湖接过带子,鱼胆被牢牢绑住垂下。“语姑娘你很聪慧。”他转身要走进水中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对丹植语轻声道,“如果我很长时间没有出来,你就带着他俩走吧。”
“白公子你自己也要保重呀。”丹植语紧张的对白遇湖道,“一定要平安回来。”
“老白你遇到什么危险不要逞英雄,性命第一。”阿月沙哑着声音说道,他强忍着疼痛要站起来,可是由于伤口复发又突然摔倒在地。
白遇湖看看受伤的两个兄弟,毅然决然的走进了水中,深吸一口气,沉进水里逐渐消失不见,陵鱼紧接着跟随而去。
世界突然安静了一般,除了南子棠因为疼痛而时不时地□□两声之外,阿月和丹植语两人简直是直直的望着水面,阿月看到白遇湖那一尘不染的白袍被浑浊的绿水浸泡的那一刻,心脏不禁隐隐作痛,老白这样一个极喜净的人被浊水沾染,简直像心中的至宝被玷污,对于老白自己都是一个巨大的牺牲吧。
很久过后,阿月对着水面说道:“要是老白有三长两短,来日我必将这该死的墓穴掀翻碾平,不管这里面的墓主是谁。”
“这座陵墓本身没有错,若是恨,你就找这一切的背后主使者。”丹植语对阿月说,“我们虽然走了这么长的路,但是找到的线索却少之又少。”
“我总是感觉这一切都指向漪月宗,修建这样一个陵寝,论人力物力,普通的宗派世家是做不到的,只有四大宗门,而这离我家又很近,说和漪月宗毫无关系我是不信。”阿月一句一停的说道,一口气讲完这些话他的喉咙会冒火。
“可是,既然修建这样一个巨大的工程,漪月宗总应该会有记录,现在看宫主的态度,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是之前秘密修建的,而且瞒住了漪月宗所有人?”丹植语深思。
“很有可能,那就是我祖父,我大伯担任宫主的时候修筑的,可惜他们都已经过世了。”阿月想起祖父和大伯,头痛起来。
两人提起旧事均是沉默下来,良久,丹植语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对阿月说,“孟公子,我有一个猜想,有些不太切实际。”
“你说说看。”
“你说有这个实力的只有四大宗门,那乾墟呢?”
“对啊,乾墟的威力和势力远在四大宗门之上,修筑这样一个陵寝完全不在话下,只是没有道理呀,乾墟的墓穴为什么要选择在漪月宗附近?”阿月揉着眉头。
“也许是乾墟和漪月宗联手修筑,并且联手掩埋了这个秘密。”沉默良久的南子棠回答,“或许这个秘密,与乾墟和漪月宗都有关系。”
虽然南子棠的想法有些阴谋论,但是很有道理。而且一路走来,众人对这陵寝的墓主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就像那口棺椁一样,空空如也。
“等出去我要把漪月宗的卷宗全部查看一遍,我就不信没有蛛丝马迹。”阿月愤愤道。
“多长时间了,白公子和还没有出来,陵鱼带它去了哪里?”
“再等等吧,陵鱼说这是最关键的一部分,应该很难。”
三个人,两个公子一个姑娘,两个伤员一个医者,在这垣水河下诡异的陵墓里静静的等待着,他们上方是乞巧佳节欢乐氛围浓厚的扬州城,而这份欢乐却传达不到地下,三人只感觉被恐怖和阴冷包围着,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