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腔的不止男生,许多女生也冒头出声:“什么嘛,顾鸢时是女生,只有我们才懂她想要什么!”
“对,她应该跟我们一起去。”
“就是,她的单我们也可以买,还是不劳你们男生费心了。”
顾鸢时的清冷不是病弱,她所具有的,是那种骄矜张扬的清冷。
总是让人想接近但又只敢望而却步。
试问,谁不喜欢高岭之花?
当初她进学生会面试时,主席学姐就是很吃她的颜和性情。
直接一挥手,就把人招了进去。
顾鸢时的眉心跳了跳,脸上依旧无波无澜:“不必,谢谢大家的好意,但我真有事去不了。”
见她丝毫不动摇,众人也不勉强了:“那好吧。”
“还真是遗憾。”
“是啊,本来还想近距离体验一下顾大美人的美颜暴击呢。”
“对啊,我还准备悄悄打听一下顾鸢时用的什么护肤品,毕竟她的皮肤状态看上去好令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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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学院的新生也被聚在四合院门口,不同于文学院那边的喧嚣。
这边冷清得过分。
一眼望去,只有零星的几个女生混在男生群中。
归顾鲤的额角处贴着块敷料,眼皮微垂,眉眼间少了几分戾气和张扬。
姚烨试探地开口:“归少,伤口如何了?”
他昨晚打电话给归阿姨,听她说缝了好几针呢,应该会很疼吧?
归顾鲤昨儿晚上回家才缝了针,折腾了一晚上,觉也没怎么睡。
因此声音有些寡淡,还带着点倦意:“没事,小伤。”
姚烨被他的无所谓一噎,还是有些担忧地看向归顾鲤的唇角处。
那儿的淤青好像没被处理,看上去还挺明显。
搓搓手,有些跃跃欲试:“归少,我看你唇角的淤青还在,要不要我帮你贴个创可贴?”
归顾鲤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医生都说不用处理。”
姚烨难得硬气一回,挺直脊梁骨:“医学生说,得处理!”
后者唇角轻扯,又变成了之前的那副痞样:“行。不过医学生之间,好像也能用拳头说话。怎么?你要试试?”
姚烨头摇得像拨浪鼓:“医学生的理论总是假设的,还是经验丰富的医生比较可靠。”
他又不是没见过归少的凶残。
他不太想让顾闻舟亲眼看到他以卵击石的名场面。
那他就别想抬头做人了。
想起院领导通知的春游,姚烨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这次春游你们都去不去?”
顾闻舟手里抱着本书,头都没抬:“去。”
归顾鲤捏捏眉心,也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那可是泽卡家的产业,怎么着都得去捧捧场。
三人的不远处,牛茵边扎在稀有的女生堆里聊天,边悄悄地竖着耳朵偷听。
一心二用这个词,她用得是炉火纯青。
不过听到归顾鲤也去,她变成死灰的心又熊熊燃烧起来。
她得想方设法地抱上他的大腿。
那样一来,不论是对她,还是对她家房地产业,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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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顾鸢时敬完香,就窝在沙发里追美剧,手边还放着森和园今天刚出的紫风铃慕斯。
慕斯已经被吃了大半,中间的树莓黑醋栗夹心看上去浓烈鲜艳。
格外诱人。
江清意看到她的那副咸鱼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听说你们学校组织了春游,你怎么没去?而且这次正好在森和园,你要是去了,还能替你爸稍微分担点。”
顾鸢时吃了口甜品,咕哝着回答:“又没人知道我是泽卡家的千金,说不定过去了,也会被人家当成假冒的给赶出来。”
江清意眉目温和:“怎么会呢。”
轻轻地坐到顾鸢时身旁,柔声开口:“而且要是你之前同意和你爸一起去参加晚宴,又怎么会让人不知道我们顾家的千金是谁?”
顾鸢时关了平板,起身亲昵地把头靠在江清意肩上:“不要,那样太麻烦了。一些趋炎附势的,肯定又会上赶着奉承我。我就见不得那样假意迎合的。”
深深地吸了口气:“而且我还得烧香拜佛呢!”
江清意闻言,扶了扶额头,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食指轻轻地点了点顾鸢时的额头:“行行行,孩子翅膀硬了,我说的话都不管用喽。”
顾鸢时眉眼弯弯:“哪有。”
果然,其他人都只在意你飞得高不高,只有父母,才会在乎你的翅膀硬没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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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学院的学生从校车上下来后,就十分有序地站到了森和园门口。
周围几乎是鸦雀无声,人都目光呆滞地直视前方。
饶是那些上流圈的,也被它的富丽堂皇惊到了。
归顾鲤也微抬起头,随意扫了一眼,下一秒就吊儿郎当地笑了。
怪不得还没建成呢,就被那帮纨绔子弟戏称为“云安销金窟”。
不得不说,那帮孙子的消息还挺灵。
森和园主楼是典型的法式宫廷风,屋顶是高大的莎式顶,装有精致的老虎窗,外墙用了大量石材,看上去比较有质感。
在管家的引导下,他们走进了森和园的主楼。
一排法式廊柱很有气势,墙面以及窗户都有精致的雕花装饰。
姚烨几乎想立刻飞回家拿相机。
这里的光影和线条,对一个热爱摄影的人来说,简直完美!
毫不夸张地说,森和园的建筑风格搭配上光和影,随手就能拍出一张极具张力的作品。
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在摄影比赛上嘎嘎一通乱杀,然后又轻松拔得头筹?!
越想越开心,大门牙都被呲得白亮。
顾闻舟有些嫌弃地看了眼姚烨:“跟你出来还真丢人。以后别用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