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也站了起来,休息室的门在我身后合上了。
(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
“哦!那把刀子,上次从禁林回来我忘了还你,等一下!”罗恩听见我问起我的□□,转身又钻回休息室,没一会儿回来了,“给。”
“能不能帮我叫一声哈利?”根据以往经验,每次有什么重大事件他都脱不了干系。
“能不能别转那把刀子玩儿,你找哈利干嘛?”罗恩不情不愿地往边上躲了躲,代替胖夫人工作的卡多根爵士正嚷着要跟我决斗。
“要不你帮我带句话也好。”我停下了转刀子的手。
“什么?”
“我们去抓小天狼星布莱克吧。”这么重量级的杀人犯总会有奖金拿吧?而且他越狱的时间和奥古斯都行动的时间非常相近,搞不好还能从他嘴里掏点东西出来。
“Bloody hell!你是不是喝胡话药水了!我警告你别在哈利面前提布莱克,魁地奇比赛就够让他烦的了,你跟那个马尔福一样都想怂恿他去做傻事,但只要有我在……”
“傻事?我只是想要奖金和一点点情报而已。”
“你找布莱克是为了奖金?”罗恩不可置信地皱了皱眉,“你,缺钱?”
“对啊,我可缺钱了,”我说,罗恩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所以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转达,不跟我一起行动也没问题,把你们知道的告诉我,我也一样会告诉你们,二年级我们不是合作得挺好的吗?”
“我就直说了吧——我不信任你,非常不信任。”
“拜托,罗恩,难道你的朋友就那么身心脆弱,听见一句话就会全无目的地跟着跑吗?不带就不带,碰巧我自己也长了嘴。”
“哈利根本就不会搭理你,无论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都不可能是通过我!”罗恩此时像一只护崽的狮子。
“我真佩服你,这么肉麻的话斯莱特林就说不出来。”我再次感慨于分院帽的准确,冲他挥了挥手算是道别,我还得去球场。
弗林特已经在更衣室里了,能听见他粗声大嗓地骂了一句脏话,我正打算推门进去,忽然听见里面提到了卢西塔。
“……妈的,那个卢西塔?你是从哪听说的?”
“每次提到家里相关的事那家伙就支支吾吾的,我们说去他家开派对说了有几年了,才发现一直都在被他绕开话题……”
“这种脏事儿老莱斯特兰奇怎么不揶好?”
“他又没把卢西塔当成是继承人培养,想想看,他没准儿连自己母亲是谁都不知道!”然后是一阵哄笑。
“段里,你怎么不进去?”德拉科站在了我身后,我吓得一个激灵,更衣室的门忽地打开了。
“是你——你在这儿站了多久?”弗林特眯起了眼睛。
“我是看见卢西塔刚才站在这儿,不想过来就等了等,”我诚恳地看着弗林特开始逐渐变白的脸,“干嘛?我又没有迟到。”
“你们先都进来!”弗林特这才让开门口的位置,和屋里的高年级们交换了一个不算愉快的眼神。我则注意到更衣室里没有一个人换了衣服,“今天不训练了,过几天的比赛我们不跟格兰芬多打,天气不好我们会吃亏,当然——这要对格兰芬多保密,我们要让他们继续傻乎乎地练习针对我们队的战术打法,把他们提前淘汰掉。虽然我的履历进职业球队绰绰有余,但是——我要万无一失,为了我,我们必须要赢得决赛,明白了吗!”
零星几个队员鼓了鼓掌,他真的不如用学院杯来说事儿,没有人喜欢弗林特,但没有人不喜欢学院杯。
“你!”弗林特重新把矛头指向了我,“如果你敢对你那个小男友吐半个字,我会亲手掐死你。现在,都该干嘛干嘛去吧。”
“你刚才干嘛跟他撒谎说你看见卢西塔了?”德拉科跟我走出去一段路之后,才神秘兮兮地问。
“我在挑拨离间啊,不然呢,巩固卢西塔和其他斯莱特林的深厚友谊?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还真够阴险的,”德拉科满脸欣喜地这么说,“对了!我们跟你说的那件事……不是让你现在就回应,随时都算数,好吗?”
“我真的不需要。”
“你怕我爸爸跟其他那群食死徒勾结?我爸不是那样的人!你和我在一起是安全的!”
“德拉科,你们家为什么一直在上流阶层屹立不倒?”我看着他,他皱了皱眉,很快就明白过来,闭上了嘴巴,“——中立,没必要为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提供栖身之所,也没必要拿这件事挑战你们父子的感情。”
“你管你自己叫什么?你是瓦尔托弗肯纳的孙女,一个天赋异禀的纯血!连我爸都说你会前途无可限量的!”
“前途无可限量吗,哈,这种事骗骗自己就得了,还想蒙别人……你难道还没发现,我出生就是个错误吗?现在我只想把这条路走下去,及时行乐尽欢而散,直到我杀死奥古斯都,这场笑话就结尾了!庇护所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明白吗?”我开始不耐烦起来,德拉科却什么都没说,目光直直地越过了我——
“看来小蛇并不太爱惜自己,难怪天天挂彩也不以为然的。”弗雷德大大咧咧的声音就在我身后,那么不用猜了——“你若告诉我我只是你及时行乐计划中的一部分,我可就要开始闹了,段里。”乔治接着俯身让目光与我的脸持平,他歪着头几乎就快要贴上我的脸了,但是我却不敢看他。
我不愿意让他听见这些,随便谁都可以,只有他不行。他不该听到我这些意懒心灰的话,这样至少我在他面前还可以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保持最后一点尊严。
“嘿……”不知道他们谁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能不能别碰我,我说了用不着……”我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咬着牙推开了那只手,依然没敢看他们,倒退几步快步跑开了。我想那场面一定让我看起来狼狈又恶劣,反正肯定称不上是优雅。
我跑过几个热闹的走廊,跑过门厅和球场,一直跑过禁林边缘的那棵大树边上,让身体撞上树干停下来,大团大团的氧气穿进我仿佛灼烧起来的喉咙和肺,该死!该死!该死!我贴着树干蹲了下来,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