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保持视野一片漆黑,脑子里所有的声音一齐尖声叫骂,该死!该死!该死!
忽然,我打了个寒颤,有双眼睛在看我——是之前那条大黑狗,灰色的眼睛正在树叶之间发亮。那些叫骂声停了下来,我傻乎乎地直白地盯着它看,鬼使神差地向它伸出手。
有脚步声响起来,那双眼睛倏忽不见了,一个游走球从树丛里滚了出来。
“谁在哪!”这声音不是海格,我也没来得及躲闪,一个毛茸茸的褐色脑袋出现在了我的视野内,对方舔了舔嘴唇,“段里?”
“你好,伍德学长。”
“你看见我们的游走球没有?韦斯莱兄弟不知道今天又发什么疯……”他显然没注意到我不应该在禁林里,专注地寻找着他们的球,我指了指那个树丛边上,“哎呀,谢了——不对!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得不让脑子重新转起来去想一个不错的谎言,以免他报告教授我在戒严期间往禁林里跑。
“斯莱特林怎么不训练?马上就要跟我们比赛了,你不受干扰的情况下能投进几个球?”好吧,他可是奥利弗?伍德。
“我们不会跟你们比赛了,弗林特已经去跟霍琦女士说了,所以你们得跟赫奇帕奇打。”我说。
“什么?你在开玩笑吧,我们根本没时间制定新战术!”伍德瞪大了眼睛。
“看来是你太依赖你的战术了。”我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拍拍袍子上的灰尘从地上站了起来。
“依赖?不是谁都像你们队一样投机取巧爱耍花招!”他看起来很生气。
“如果你们也能学会利用规则,就不会像个不入流的评论家一样一次次追在我们行动的后面怨天尤人了,是不是?”我天然地不放过任何一个毒舌的机会,不知为什么,看着伍德恼怒的狗狗眼心情一下好了很多。
“我们会赢的,段里,决赛我们还会见的,走着瞧吧,有我在(他是守门员)你别想进一个球。”
“再见。”看着他从来时的路回去了,我揽着那棵树转了个圈儿,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