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偶然停靠在身边,我都能感觉到身体的冰冷好像遇见了人间难得的春色,从那个永远逃离不开的寒冬短暂地抽出身。
可惜,风是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
西里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僵直了身子,忽然郑重其事地叫了我的名字。
“斐。”
我闭着眼睛懵懵懂懂地回应:“嗯?”
在庭中花园中,风沙沙吹响整片的树叶,声音不大不小刚好盖过小少年的低喃声。
在意识朦胧里,我听见西里斯的声音带着心慌和一丝紧张。
他问,“……好不好。“
估计又是类似偷溜出门的出游计划,我叹了口气感慨他的精力十足,随口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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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侧着脸,沉默地注视着身旁逐渐要陷入梦境的女孩。
一束光从树的缝隙口切下来,照在她清淡如雾的眉眼上,他在暗处,而她在明处。
他认真地凝视她,哪怕身边人毫无感知到他的注视。
过了一会儿,西里斯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里带了一点慌乱的鼻音。
他说,
“我带你逃跑好不好,逃到所有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不像问句,却像是某份承诺。
枝桠疯长,少年的潮湿心脏,此刻直白的展露在弥漫的风影中。
下一刻,他听见身边的人毫无犹豫的回应。
“好。”
人影微晃,树下的小少年无声息地翘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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