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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越(2 / 3)

默着,可落在裤腿旁的手却攥紧了拳头,青筋依稀可见。

温月澄从没见到过迟誉如此暴戾的一面,他瞳孔中泛着红血丝,下颌被咬得很紧。

陈谈嘉被打得吐了血水,“怎么不打死我,啊?”

温月澄担心地看着迟誉,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起身,攥紧的拳头上还沾着些血渍。

“怎么,你害死了自己的好兄弟,还想杀我啊?”陈谈嘉说着,突然大笑起来,那瞳孔中透着挑衅。

“陈谈嘉,你别忘了,我是律师。”

沉默了许久谭恕终于开口,他给迟誉递了一张纸巾,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站在陈谈嘉面前。

“你是觉得,我护不了他是吗?”

冗长安静的环境中,温月澄抿唇帮迟誉擦着手,而身后,陈谈嘉轻笑了一声:“你当年,也没护好你弟弟呀。”

“现在,你只有我一个弟弟了啊,哥哥。”

陈谈嘉宛如轻飘飘地扔下了一句话,感觉到迟誉紧绷的拳头,温月澄两手抱着他的手臂,蹙眉担心地看着他。

“呵。”谭恕扯了下嘴角,他神情似乎没什么变化,居高临下地走近一步,在陈谈嘉仰起视线之时,他的手传来钻心的疼痛。

陈谈嘉惨叫出声,温月澄的心一惊,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只见谭恕面无表情,他唇线绷得很直,而顺着他低垂的视线,黑色的皮鞋正碾压着陈谈嘉的手。

男人的神情像是冷入了冰窖,温月澄没发现自己抓紧了迟誉的手,在还没反应过来时,身边的人已经往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谁允许你,用这只手,去抵抗阿誉的?”

“......”

谭恕在此时,宛如来自地狱的死神,整个人透着狠戾。

陈谈嘉痛苦到满脸通红,他费力想要推开谭恕的脚,却得到更深的碾压。

这短短几分钟里,墓园没有一个人进来。

温月澄看到谭恕终于移开了脚,他蹲下身,视线如同看待垃圾般。

“你以为你在谭家安排的那些人,我不知道吗?”

“......”

陈谈嘉的手颤着,他咬着牙抬起视线,额头上还出了层层的汗。

只见谭恕隐在镜片后的瞳仁划过一丝冷厉的光,他薄唇轻启,声音却冷如寒冰:“当年那件事,我一定亲自,将你送到法庭之上。”

......

回去的路上,温月澄无数次看向驾驶座的人,除了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几乎沉默了一路。

等回到家中,迟誉像是如同往常般,他挽起袖子走进厨房,背对着她说着熟悉的话。

“你先去休息,我做好饭叫你——”

“迟誉。”

温月澄拉住了他的手臂,男人的身体微微一僵,他没有回过身,她便走到了他面前。

“我们谈谈吧。”

迟誉的眸子倏地抬起,他瞳孔漆黑,却隐隐,透着些她从未见过的轻颤。

但他还是点头答应,少爷一如既往地过来想让温月澄摸它,可此时她却没这个心情。

“陈谈嘉,和我说了一些话。”

迟誉漆黑的视线直勾勾地看着她,温月澄顿了顿,杀人凶手这四个字,她竟怎么也说不出口。

迟誉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再开口时,他的声音有些哑:“温老师,是我害死了谭顷越。”

温月澄因为他的话嘴唇翕动,男人头颅低垂着,嗓音也低低:“我....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怪异的安静,少爷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它难得凑到了迟誉面前,随后趴在他的脚边,还抬起脑袋轻轻蹭了蹭。

温月澄沉默了两分钟,因为迟誉一直垂着视线不看她,她微微倾身,难得有些强硬地捧着他的脸,逼他只能看向自己。

“迟誉,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的。”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迟誉瞳仁微颤,他听见她说:“如果因为陈谈嘉的话,我就不相信你,那也不是个好的女朋友。”

“.....”

“所以阿誉,”她清莹的眸子中倒映着男人的影子,“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陈谈嘉到底是谁?”

“你能告诉我吗?”

空气像是陷入了冗长的安静,迟誉轻阖了下眼,他喉结上下一滚,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哑:“陈谈嘉,是谭家的私生子。”

“......”

迟誉和谭家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别说两家有什么事了,就是他们藏了多少零花钱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事情的变故在他们十岁那年。

谭顷越的母亲被查出癌症,而就在那个时候,一个陌生的女人,她牵着一个小男孩找上门。

她又跪地又痛哭,那男孩也被她拉着磕了好几个头。

“您都要走了,我知道是我和小嘉对不起你,但求求你,让老爷子接受我们吧!这也是他的孙子啊!”

谭伯母被气得晕厥,那时的谭顷越似是不敢相信,自己那个温文儒雅的父亲,居然找了外遇!

他发了疯地和陈谈嘉扭打在一起,迟誉和谭恕赶到时,便看到他们的父亲抬手打了谭顷越一巴掌。

而被他护着的少年,也就是陈谈嘉,眸中尽是恨意。

谭伯母对谭家有恩,当初这门亲事是谭老爷子答应的,在得知这件事后,他气得狠狠摔了拐杖,说什么也不同意陈谈嘉进门。

甚至到最后,谭伯母去世,陈谈嘉和那个女人也没被接进谭家。

在那之前,陈谈嘉原本想改名谭嘉,谁能想到老爷子是一点也不松口。

一直到现在,他都不能姓谭。

而那之后,谭恕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拼了命的学习,才十几岁就跟在老爷子身边学习各种应酬。

谭顷越被他保护的很好,他依旧有少年的傲气与肆意,可以在学校里和迟誉勾肩搭背。

如果没有那一天,如果他没有提议,谭顷越在此时,也应该是个无忧无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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