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夭夭他们也看到了可薇,便朝着这个方向赶了过来,双方人员很快汇合。
听说小黑这个奇怪的要求后她倒是接受良好,趁着天还没黑,众人又赶去了长生树。
琳琅的脚伤刚好,草鬼寨的路面又不适合推轮椅,这会便自己走一段再被背一段。
小黑虽然是巨大一条蛇,但智商也没比三岁小孩高多少。想舔曲夭夭便闹得人不得安宁;被安井安抚好后就又乖乖盘在树上,看着人畜无害的。
看到他们过来还友好地摇了摇尾巴尖。
很好,没被夺舍,还是一条狗狗蛇。
曲夭夭犹豫了一下,干脆直接走到长生树下闭眼扬起了脸。
耳边响起树枝摇曳的沙沙声,微凉的吐息落到脸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小黑嗅闻了一番,伸出分叉的蛇信在她脸上舔了一口,然后闭上了眼,摇头晃脑地仿佛是在品味一般。
“它到底想搞什么,吃毒蘑菇了?”安井走了两步,嘶嘶着和它交流。
曲夭夭拿帕子擦了擦脸,见安井的脸色越来越奇怪,忍不住问道:“怎么了,难道我有什么问题?”
民间倒是有不少关于动物的传闻,难道她身上有什么自己都没发现的东西?生病?或是中邪?
好在安井很快就聊完了,没让她的思维继续发散,解释道:“小黑说你的味道很熟悉,它在小时候舔到过。”
“小时候?小黑现在几岁。”
“快十六岁,”安井面色犹疑,像是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小黑说,它那时不小心舔到了一个人的血,那是它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吃到血食,你的味道,和那个人的非常像。”
“这话是,什么意思?”曲夭夭眼睫轻颤,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安井摇头:“我不知道,小黑智商有限,能解读出的也就只有这些信息。”
曲夭夭满脸茫然,琳琅望过去,恰好看到她胸前佩戴的木牌露出了一角。
从小欧那把木牌要过来后,她就把崖洞发现的木片和木牌编在了一起。
琳琅垂眸,背过身掏出罗盘看了一眼。
“夭夭,好像从来没听你讲过你的父母,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曲夭夭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她的脸色白了三分,看着琳琅道:“我,我不知道,我是在善堂长大的。”
从她有记忆起就生活在善堂里,照顾他们的人告诉她,她是弃婴,一岁多时在野外被发现,幸好遇到了好心人将她送了过来。
夭夭这个名字是她自己说的,曲姓则是善堂堂长给她取的。
她自小生活在善堂,在山野田间长大,因为体弱没少被大孩子欺负。善堂的大人事务繁多,又总有更小的孩子需要照顾,虽知道她的遭遇却也腾不出手处理。
因此,她自小的愿望就是多吃饭、长个子,要长得壮壮的谁也欺负不了她。
后来她走大运般拜入了清宵宗内门,虽没有朋友,但也没人欺负她了。
直到一刻钟以前,她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
“我真的不记得来过草鬼寨。”曲夭夭无措地攥着衣服,指尖微微发白。
琳琅安慰道:“没事,说不定是误会呢,安井,你再问问小黑还记不记得是在哪遇到的那个人。”
话是这么说,她对小黑的话却已经信了七分。
腰间的介子囊中,放着那只滴了曲夭夭心头血的罗盘。
在养久家时坚定指着北方的指针,早已悄悄偏转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