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她的眼神骤然转变,声音甜腻,“你是来看我的吗?”
白衣男地上半跪的男子一眼,语带不满:“韩昭,入佛庙需更换装束,以免身份泄露,这规矩你已忘了吗?”
“比不得您,”韩昭站起身,眼中带着嫉恨,“您这是要去给谁发丧?”
月流光斥道:“闭嘴。”
韩昭不言,只眼神依旧算不得友好。
白衣男道:“阎罗池的实验进度如何了,我们没有太多时间慢慢来了。”
月流光兴致缺缺道:“知道了,已经在加快进度了。”
“说起来那个阵眼的替换品呢?”韩昭眼带讥笑,“若是你能及时把她的金丹给我,草鬼寨的阵法也没这么轻易破除。”
“跑了。”
月流光掩唇,讶然道:“跑了?你的意魂不是一直盯着她的吗?”
“出了点意外。”他被某些事绊住了脚,腾出手时才发现那人不仅跑了,还已经退出了宗门。
“啧啧,这么一个上好的极阴炉鼎之体都能放跑……”见月流光又在瞪他,韩昭悻悻然地收声。
月流光蹙眉,问道:“这次破坏我们计划的又是谁,查到了吗?”
韩昭不肯放弃任何一个讥讽白衣男的机会,答道:“当然,他们和去年溪华城破坏无上天行动那群人是同一拨。”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当初那一卦果真没错,他们生来就是为了克你。”
“对了,这次我还从那群佛修口中得到了一点新消息。他们手中的镇尸符,似乎也是从那个名叫琳琅的女修手中得到的。”
白衣男平静道:“我知道。”
“真麻烦,”月流光不满地嘟了下嘴,“我去派人把她杀了。”
“不可,”白衣男微微抬手,止住了她的动作,“她的师尊可不是好对付的,若是露出马脚,慈悲岭的倾覆只在朝夕之间。”
一力降十会,除了他,慈悲岭的其余人也就是游无方一剑的事,若因此提早暴露,得不偿失。
“阎罗池的实验必须尽快完成。”白衣男又叮嘱了一句,接着转身离去。
“什么嘛,都不关心我一下。”月流光再度坐下,百无聊赖地拨弄了下肩上的蛇身。
“光儿,”韩昭轻轻拈起她一缕发丝,“无上天频频受挫,我观他印堂发黑、流年不利,不如你我早日脱身如何?”
“我的命令你照做就是了,别的事,少说。”月流光十指微动,韩昭脸上登时出现一丝痛苦之色。
忍下心口钝痛,他的眼神依旧如水一般柔和,温声道:“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有没有这蛊都不会变,你若是不爱听那我以后不说就是了,日后若真的出事,我拼死也要护你一个周全的。”
“谁需要你来护了?”这话月流光早就听得耳膜生茧,她玩着指甲,红唇一张一合,“他的思魂还跟着那群人,只是现在还不到动用它的时候,一群不到二十的黄毛小儿罢了,如何坏得了我们的大计。”
听出她语气的推崇,韩昭望着她,神色复杂:“那个炉鼎可是他为自己准备的,你就不气吗?”
月流光望着他,困惑道:“不过是个提升修为的小玩意,我为何要气?你怎么还不走,没听到他说的‘阎罗池的实验要尽快完成’吗?”
“好,你别生气,我这就走。”
韩昭踏上阶梯,又望了一眼暖融灯光下的人儿。
明明此处只有他们二人,她却句句不离那个连笑脸都很少给她的人。
若不是为了她,他韩昭怎会如此屈居人下,等着吧,早晚有一天……
韩昭转身离去,眼神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