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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尾(1 / 2)

纪凌阳还是不敢把重量都放赵寓安腿上,打了一整晚突然放松下来倦意似要将人吞没的潮水,纪凌阳不敢睡,他睡着了会把重量压赵寓安腿上,无论如何都要撑到回去。

“公主的射艺是谁教的?”

小船晃晃悠悠前行,昏暗的山壁有些恐怖,“是皇长兄,皇长兄的射艺可是京城最好的。”

皇长子赵景宣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弓马娴熟,在民间威望也很高,可惜天不假年,早早意外身亡,惠帝自皇长子死后也没立储,“大殿下一定很优秀,可惜……”好累,纪凌阳缓缓合上了眼睛,又立刻张开眼睛,“公主……”

赵寓安手垫在纪凌阳脑后,“怎么了?”

纪凌阳侧过头,面色隐隐发烫,“没什么。”

一时间两个人谁也没了声音,小船悠悠往前行进,赵寓安的心一下跳得厉害,到底是怎么了?

半个时辰后终于上岸了,天边泛白,很快就要天亮了。这一夜的黑暗终于可以结束了,纪凌阳被送回了镇北侯府,赵寓安没有跟去,她一夜未归得回宫了。

刚到宫门口遇见了四公主赵逸安,她从金顶轿子里出来,赵逸安满头珠翠,雍容华贵,身上又有着猫儿一样慵懒之意,风情万种眼神若即若离,“昨夜我来没见着你,这心啊一直悬着,你也太冒险了。”

“四姐我没事,抱歉让你担心了。”

赵逸安拍拍赵寓安的手,“以后不可再这般冒险了,否则我真会骂你。”

“四姐不会骂我的,四姐最疼我了。”赵寓安撒娇地抱着赵逸安的手臂。

赵逸安捏捏赵寓安的鼻子,“死丫头!就会让我操心,这次的事听得我心惊,崇光教这帮臭虫竟然躲在地下残喘着。”不难听出赵逸安的恨意。

“这次可算把他们一网打尽了,我也没想到崇光教还有余孽尚存。”

赵逸安,“赵芷昔找到了?”

“找到了,说起这事也甚是奇怪,其他被拐女子都被锁在笼子里,唯独赵芷昔郡主被关在密室,据说手上只有一条浅浅的伤痕,像是新割伤的。”

赵逸安冷笑着扶了扶云鬓,“兴许一开始他们劫掠女子确实图财害命,可是后面存得什么心思……”

赵寓安突然感觉事情远没有想得那么简单,“四姐这话什么意思?”

赵逸安,“他们从一开始劫掠农家女子到后来劫掠达官显贵之女,那些失踪的贵女中有七个是要联姻的,户部尚书之女要嫁给中州太守之子,京兆府尹之女要嫁给穆王世子…若说巧合未免太过巧合,她们的婚期才刚定,然后就被盯上了,再加上你即将嫁给纪凌阳。经过这次的事,有些婚事怕是都要告吹了。”

赵寓安不敢想象,确实太过蹊跷,那些经过此事的女子身心受创,婚事必然会告吹,赵逸安说得这些贵女多少和她有些关系,朝中有人利用崇光教打压赵逸安的势力,“四姐可是怀疑朝中有人勾结崇光教……”

“不是怀疑是确信。”

“会是献王吗?”赵寓安忧心。

赵逸安勾了下唇角,“不好说,赵芷昔竟然毫发无损,不得不怀疑这是他演得一出苦肉计,目的是打压我的势力。温之韵竟然还活着,当年经办此案的刑部尚书是他的人,七年前关押温之韵的刑部大牢莫名起火,温之韵命丧大火中,谁知道他竟然逃出升天了,谁做得还用说。”

“四姐,这话不可乱说,得有证据,我知道你心里憋着一股气,不可冲动行事。”

赵逸安笑笑,“放心吧,我不会冲动行事,皇长兄的死绝非意外,我一定会彻查到底,把这些见不得光的老鼠都拿到日头下面晒上一晒。好了,你也累了一整晚回去好好睡会儿。下面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七年前的那个春日赵寓安至今记得,每每梦到都会惊出一身冷汗。那个春三月,难得一个好天,赵寓安牵着风筝迎风奔跑,“慢点,慢点,别跑那么快。”

赵逸安在后面边追边喊,她对这个调皮的妹妹甚是无奈。

赵寓安看到赵景宣正策马往这儿飞奔,十七岁的皇长子意气风发,“皇长兄!”赵寓安牵着风筝奔向赵景宣。

突然赵景宣骑着的马一下发狂了,载着赵景宣往相反的方向飞奔,赵寓安吓坏了,还是本能地追了过去。那是一处不高的断崖,她提着裙摆站在断崖之上,三月春风抚起她的裙角。赵寓安往下看了一眼,一下瘫坐在地上,赵景宣倒在乱石堆上,脖子不自然地弯曲到胸前,血从口鼻里流出来,样子可怖极了。

每每回忆起赵景宣的死,赵寓安都彻夜难眠,当时惠帝疯了一样让人彻查,杀了很多人,可最后得到的结果还是一场意外。

赵寓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困得眼眶发疼,但就是睡不着。如果真有人要谋害皇长子那一定是献王,当年赵景宣在查一桩陈年旧案,其中涉及到献王,但到底是什么旧案会逼得献王不惜谋害皇长子,赵寓安一直想不明白。

赵寓安从床上下来,“春盈,我们出宫去看看纪凌阳。”

“可是公主您一夜未合眼……”

“我没有睡意,出去走走吧,宫里太闷了。”

剿灭崇光教余孽解救被掳掠女子一事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根本不是鬼新娘作祟,最早掳走的几名女子早已丧命,还有部分女子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生死不明,百姓聚集到大理寺门前要求处死崇光教恶徒。

赵寓安放下帘子,这场风波总算告一段落了,还能不能挖出更深层次的东西就看赵逸安的了。

赵寓安到镇北侯府的时候又犹豫了,是不是太积极了,纪凌阳会不会以为自己对他有意思?赵寓安在马车上犹豫着要不要下马车,春盈也不敢多问。

不巧的是李长生出府了,“春盈姑娘你怎么……”一看春盈身边的马车立刻明白了,“是公主来了。”

李长生是个大嗓门,正常说话声音都很大,他这么一嗓子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

赵寓安攥了攥拳头,被看见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赵寓安是这么想的,“宫里待着闷,出来走走,路过侯府……想着昨夜小侯爷受了伤过来看看。”

春盈笑而不语,您可是亲口说的来看看纪凌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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