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个不停,果然是没好事,“纪凌阳你还真拉的下脸,镇北侯府就没人阻止你吗?”
“我阿爹说知错能改是好男儿,亲手为我绑上了荆条。”
赵寓安真是两眼茫茫,看天一片灰暗,镇北侯府到底是一群什么人啊,确切地说赵寓安终于明白纪凌阳这不正常的脑子是随了谁。
“公主还生气吗?”纪凌阳时刻不忘这茬,他真是固执得让人哭笑不得。
赵寓安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生气了,刚看到纪凌阳夸张的负荆请罪后确实生气,现在是被他弄得彻底没了脾气,“不气了,不气了……”
纪凌阳这性子她算是明白了,还真不能跟他生气,否则怎么被气死的都不知道。
“可看公主的面色似乎不太好。”
赵寓安僵硬地扯了下唇角,她面色能好吗?能好吗?算了,她不打算解释,不然纪凌阳必然理解成另一层意思,到时候真会气死她。
纪凌阳甚是较真,“公主若还生气我背着荆条去外门跪一个时辰。”
“不可以!”赵寓安实在忍不了了,“我没有生气!”
“公主明明在生气……”
“我哪里生气了?你说说看,我哪里生气了?没看见我在笑吗?”赵寓安僵硬地笑容看着极为可怕,像是马上就要提刀砍人了。
纪凌阳后怕地拢紧了身上的外袍,“公主确定吗?”
“我确定,绝对确定!”赵寓安气得胸口疼,这人脑子指定有点毛病。
“可我看公主还在生气。”
“说了没生气就没生气,你不许再问,也不许再钻牛角尖,否则我真会生气!”
纪凌阳更后怕了,他好像看见赵寓安周遭燃着熊熊烈火,纪凌阳缩了缩脖子,像头耷拉着耳朵的大狗缩在大红外袍下,低垂的眉眼还有几分委屈。
天色灰暗,赵寓安两眼更黑,一切发生的都太过荒诞离奇,仿佛一场梦。赵寓安回头对上纪凌阳的眸子,纪凌阳做错事一样头压得更低了,赵寓安长长叹了一口气,不气不气,她一点儿也不生气。
“公主……”
“我没生气!”赵寓安掐着腰,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溜圆,眸色锋利得如刀子。
纪凌阳只敢偷偷瞥着她,“公主……”
“不要再问了,我没有生气!”
纪凌阳样子更可怜了,“公主,你可以打我一顿,不要气着自己。”
火气一下窜到了顶峰,赵寓安大步走到纪凌阳跟前,捧起他的脸,“都说了没有生气。”
纪凌阳仰头望着赵寓安快要冒火的眸子,呼吸都要停滞了。
“寓安,听闻潇雨来看你了,朕刚得了一对玉如意,你们两个一起看看。”惠帝笑容满脸地进门。
赵寓安正捧着纪凌阳的脸,而纪凌阳身上披着赵寓安宽大的红色外袍,胸前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