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青梅竹马做官日记> 魏渊微微动心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魏渊微微动心(1 / 2)

岳氏被灭族那年,魏渊十五岁。

其实魏光敛与岳老将军的交情并不算深。魏光敛出仕之时,天下已定。

魏光敛是左都御史,而岳柏是镇北大将军,虽在朝堂共事,但公务鲜有交集,所以并没有很深的交情。

但魏光敛敬岳柏行事端正,性情耿直,一请一奏都是为国为民,毫无私心。

甚至明知自己作为开国功臣,又是武将,日后难免一死。但为了当年与先帝的一诺,为了保证刚刚建立的川朝不受外敌干扰,为了给予百姓修生养息安居乐业的生活,岳柏依然坚定的立于庙堂之上,战于沙场之间。

山雨欲来风满楼。

终于,那一天还是来了。

自岳冠阳的死讯从西南传来时,魏光敛就知道大事不妙,立刻奏请孟晋丘,请求细察岳冠阳之死。

孟晋丘既没有支持他,也没有反对他,因为孟晋丘已经在心中为岳冠阳、为整个岳氏定下了罪名。只待二皇子孟道匀出战西南,带来岳冠阳通敌误死的消息,然后就能够以勾结外敌之罪,铲除威望甚高的岳氏一族。

这是孟晋丘一石三鸟之计。

一能借此诛岳氏九族;二是攻打喀蕃藏,使其每年都不得不向朝廷进贡奇药神药,以救治垂危的皇后;三是二皇子能借此获得战功,在西南就藩会更有威望。

岳冠阳已经打的喀蕃藏无力还手,而却以通敌的罪名死去。

二皇子却以西南的战功在西南就藩,被封了滇王。

这一石三鸟之计的成功落幕,是以岳氏一族的鲜血、将士们身死异乡的骸骨和边疆百姓的流离失所铸就的。

魏光敛明知如此,但岳冠阳的案件远在西南,他在京城根本无力查案。

而且他若想翻此案,需要对抗的是巍巍皇权。

他能够做的,就是拒绝在岳氏的罪状书上签字,拒绝让岳氏一族的名字在历史的洪流中被后世批判。

十五岁的魏渊只是冷冷地看着每日为岳氏东奔西走的父亲。

魏渊的聪慧异于常人,他自是能看出岳氏一族的冤屈,也能看出当今圣上的自私无情,但他却没有为父亲出谋划策,甚至视而不见、不置一词。

因为他要考虑到已经嫁入东宫的阿姊。

魏渊自是明晓孟晋丘不是个好皇帝,孟直摇同样不是帝王之才。

但自阿姊嫁入东宫为太子正妃的那一刻起,他、他的父亲、以及整个魏家,都与皇族和太子牢牢的绑在了一起。

奈何父亲执着于为岳氏伸冤,他只能进东宫见阿姊。

他一方面告诉阿姊,赵飞燕当年即使深受宠爱,也只能将其父封为成阳侯后才能被册封为皇后;另一方面让阿姊无意中向太子讲诉,宋弘 ‘糟糠之妻不下堂’ 的典故。

若是魏光敛被定罪,太子妃即使不被废,作为罪臣之后,太子登基后太子妃也不可能成为皇后。但若立他人为皇后,太子则会在历史上被后人指为不义。

果然,为了太子与太子妃的颜面,魏光敛即使义愤辞官,皇上也允准了,并且在几年后再次封魏光敛为苏州府知州。

魏光敛知旧案已成定局,为了儿子和女儿的前程,就任了苏州府知州。

只不过自那以后,魏光敛时常自责不已,午夜梦魇也会因当年冤案痛哭流涕。

魏渊看着陷入旧案的父亲,深知现在还不是入仕的良机,只得称病数年。待父亲渐渐好转,在苏州府稳稳当当的做知州,才重新拾起书卷进京赶考,去协助身处东宫的阿姊。

但他知道岳氏一案是父亲心中永远的一根刺,拔不掉,毁不灭。

连越山一案,他一开始便明晓这是在为岳氏伸冤。

他并不打算将幕后之人揪出来,也不打算拿自己的仕途为赌注。

正好撞上来一个杨槐明,年纪不大,办案倒是十分积极。

他自是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俩人一起浑水摸鱼,但看着杨槐明如此积极,若与他商量放手,只会暴露自己。所以他也只能辛勤办案,在案件有眉目之后,再把脏水泼到杨槐明身上。

杨槐明办案才能很高,但确实无辜,等到他掌握了权力之后,自会设计将他重新召回京城。

可是他没想到,杨槐明正是岳氏族女。

那天在山上看见 ‘怪物’ 之后,他将杨槐明打晕后独自找到了那个机关。但当他下山看到淋透了的杨槐明时,竟然发现她是个女子。

一瞬间,杨槐明就全明白了。

他很肯定她就是岳老将军的小孙女。

与她共事一年有余,他深觉杨槐明有才却从不外露、谨慎且十分果敢,年仅十七就考取了功名,一天之内就抓到了案件的症结,只需稍稍磨练,将来定是成大事者。

没想到这样一个人,竟是女子。

但她确实不枉岳氏门楣。

只不过,一个将门之女,怎么一点功夫也没有,一打就晕,这么大的雨都淋不醒。

她不醒,原来打算下山的他也只好在一旁一起淋着。

他想把她移到更大的树下避雨,但考虑到男女授受不亲,就此作罢。

他在旁边默默观察着她。

头发因雨水的冲刷已然散落数缕,雨滴从她的额头,流过略带英气的眉眼和微微凸起的樱唇,再从精巧的下颌滴落到她的胸前。

想必为扮男子,她已经束过胸,但由于浑身已然湿透,凹凸有致的身形依然明显。

雨停了,一只兔子从他的身旁蹿过,他才察觉到自己的失礼,回过神来不再看她。

现在她不是杨槐明,她是岳氏之后。

既然如此,不仅眼下的棋局要变。另外一盘棋,或许,也要变。

但自知她是女子后,他与她的相处时,总觉得有些不自然。

说不出来哪里不自然,但确实有些奇怪。

杨槐明倒是如以前一般。想必她当了十年的男子,已然十分习惯与男子相处。

而他不是,他自幼要么在书房读书学史,要么为了魏氏工于算计,往来皆是贵族权臣,除了早逝的母亲和阿姊,他几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