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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2 / 3)

死,质问道:“那萝萝,你告诉妈妈,你到底有没有去找工作?在哪家公司?做的什么工作?”

温萝狠狠咬住颊边的腮肉,几乎要咬出血来,平声问道:“您这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当然!妈妈来时去问过了门口的保安,不知是今晚当值的这个,所有轮值的保安妈妈都打听了一遍,他们跟妈妈说,从来没见过你像正常的上班族一样正常出入小区,偶尔会看到你和这个男的一起出入,有时候好多天都看不到你人影。你要不要给妈妈个解释?”

温萝听着眼前女人的一字一句,越听越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她。

就为了这么些事,她至于要大动干戈,甚至还要问遍所有的保安吗?

口腔中渐渐泛起了丝缕腥甜,温萝越想越是觉得离谱,突然笑出声来,大方承认道:

“是啊,我骗您的啊,我没出去工作过,甚至压根就没投过简历,您打听的都对,没什么需要解释的。”

罗佩英虽然猜到了,却万万没想到温萝会是这个态度,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一脸轻松的模样,张口:“萝萝,你怎么会,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能对妈妈也满口谎言呢?”

“妈,您是不是养另一个女儿太久,都忘了,”温萝不解,轻声开口,言语间带着一丝无辜与天真,“我,温萝,一直都是这样,没怎么变过呀。您忘了初中的时候了?别说撒谎,什么抽烟喝酒、逃课逃学、考试交白卷,我什么没做过呀。”

温萝说着自己都笑了,似是在笑罗佩英身为她的母亲,竟然一点都不了解她的女儿。

罗佩英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半晌挤出了一句:“我以为,你那时候是叛逆,想吸引我和你爸的注意力,才总是闯祸的。”

如果说刚刚那句话,温萝只是存心气罗佩英,才故意说自己就是这样的人的话,在罗佩英说出这句话后,她才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锥心蚀骨,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

瞧瞧瞧瞧,这就是她的亲妈啊。

一点儿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她说什么她信什么不说,原来她心里,竟然对她当初那样做是什么目的清清楚楚的很啊!

那她那个时候,又是抱着怎样的目的冷落她呢?

是想着,她不过是正常青少年的叛逆期,不必浪费心力关注她;

还是想着,她不过是象征着他们失败婚姻的产物,不愿再跟过去多一分不必要的牵扯呢?

“那您想多了,”温萝忽然间,满身疲累,连最表面的伪装都没有力气再做,没心力再跟罗佩英纠缠,“知道了您就回去吧,我二十五了,性子已经定型了,没必要再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

罗佩英张了张嘴,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有朝一日,会跟自己的亲生女儿闹到如此地步。

“你再怎么样,也是妈妈的女儿,身上流着妈妈的血,我不可能就这么把你撂下不管你。”

温萝不知被哪句话刺痛,猛得抬起头,通红着眼睛看向罗佩英,绷紧着身子,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

“你,和温浩孺,你们两个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你们不是早就已经抛下我一次不管我过了吗?现在又来假惺惺地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罗佩英似被那伤人的话语击中,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精致的妆容也遮掩不住苍白的脸色。

但她究竟是在商场上混过几十年的人,即使在亲女儿面前,很快也收拾好心情,恢复了最初的冷静神态,语气强硬。

“你怎么怨恨我都好,我是你妈这个事实你不能否认。我是为了你好,当妈的永远不可能对自己的女儿不好。”

“让你找一个安定的工作,或者去考公考编,给自己一个铁饭碗,想要安稳不费事还可以来妈妈的公司工作,你说说,妈妈费尽心思地为你打算这些,难道是为了害你吗?”

“就你写那些东西,未来有多大的变数你能保证吗?是,你现在有灵感,能挣几个钱吃饱饭,将来呢?将来年纪大了想不出来了你怎么办?”

“且不说以后了,就现在,免费就能看到的东西,谁愿意花钱供着你?靠你交的男朋友吗?跟你爸一样的德行,指着你男朋友养吗?”

耳朵都要听出茧子的话一遍又一遍,温萝“啧”了一声,淡声反驳:“那真是让您失望了,我的读者,可比你们爱我太多了。我的金主们就足够养我。”

“还有啊,”温萝接着补了一句,“罗总好歹也是个公司老总,张嘴免费闭嘴免费的,未免太寒酸了点吧。”

罗佩英被温萝嘲讽的神情、和一句又一句刺人的话语气得心都在发颤,说:“我是老总,也是你妈,当然可以花钱供着你,花多少都不再话下。可你以为那些穷人,有多少能和我一样毫无芥蒂地给你花钱的?”

温萝的指甲深深地刺入手心,忍不住被气笑,咬着牙说道:“我很多很多的读者,是没有你那么有钱,是跟我非亲非故,可她们就是愿意为了最简单最纯粹的热爱给我花钱,而你。罗佩英,看不起穷人?你和温浩孺刚认识的时候、白手起家的时候,你们不穷吗?你清高什么啊——”

“啪——”

“萝萝!”

梁斯珩只觉得绞痛着的心都在被震得发颤,疾步上前,借着通明的灯光,清楚地看到她白皙娇嫩的脸颊上,那道清晰深红的指印。

梁斯珩从小便受着良好有礼的家庭教育,再加上自己本身的性子所致,即使偶尔遇上几个奇葩的人,也往往淡风拂过、一笑置之。

只是今夜,他只觉得自己多年的教养都要喂了狗,狭长的眸子抬起,看向罗佩英的眼底清寒冷冽。

温萝被一巴掌扇偏了脸颊,偏着脸,凝视着脚下的地面,心底毫无波澜,只觉得可笑。

深冬严寒,被打过的一边脸先是灼起烧灼滚烫的痛感,一会儿又似被冰冷的寒空覆住,逐渐僵冷下来,失了知觉。

忽然,一股温热贴上来,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碰了碰那半无痛无觉的脸颊。

温萝动了动脖子,转过头来,抬手拉住梁斯珩的手腕,上前挡住他,不去管已经微微肿起的半边脸颊,就任由它那样大剌剌地暴露在空气里,只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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