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风吹雨打,却拥有着极为顽强的生命力,果然是人如其名吗。
他无声地勾了勾嘴角,那希望有一日,他依旧可以向阳而生。
救生船靠了岸,在救援人员的指挥下,快要冻僵的人们依次都上了岸,走在后面的厨师借由树影的遮挡,悄然无息地从人群中退了出去,消失在了树林里。
是他吗?
依稀看到一片残影的毛利兰,失神地望着那里。
一回头,见她在那里愣神的萩原研二,重新折回到了她的身边,“怎么了吗?”
“看到了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或许……是我看错了吧。”她的声音有点落寞。
因为不能确定,担忧的那颗心始终难以放下。
目标明确跑进树林深处的厨师,很快,就找到了那辆被安室透预先留在这里的车子,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揭掉了脸上的伪装,露出了那张独属于诸伏景光的俊秀面容,他的脸上浮着一丝寡淡的笑容,从已经湿透了的内衬口袋里,掏出一个密封袋。
里面装着的是一个微型胶卷,是他在宴会厅灯灭那一刻,从毛利兰身上取得的,将它放到了更安全的地方,驱车乘着蒙蒙夜色从这里离开了。
开着暖风的车里很快就暖和了起来,毛利兰搓了搓手,在脸颊上贴了贴,总算没有先前那么冷了,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完全湿哒哒的了,但还是紧贴在身上很难受。
先前在海水里浸泡过的伤口,虽然被盐分杀的有些丝丝拉拉的疼,但那个时候,冰凉的手脚刚好就充当了麻醉的作用,也就显不出有多疼,而现在身体已经回暖了,没有愈合的伤口再度崩裂渗出鲜血,混着盐分,像一把把带着尖刃的小刀子在腘窝处的嫩肉上反复刮,疼的她一个激灵,呼吸声也有点变调儿。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萩原研二关切地看了过去,顺势把车子停了下来。
毛利兰颤声回答了他,“伤,伤口裂开了。”
抬起了那只被子弹擦伤的手腕,递到了他的面前。
拇指大小的伤口,鲜红的血肉在外翻涌着,凝固的一半的血痂很快就被涌出了的鲜血重新覆盖,周围是一圈被灼伤的焦黑,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什么造成的伤口,萩原研二瞳孔猛然一缩,抓住了她的手臂,紧张地看着她,“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看他这副担忧的样子,毛利兰很想摇头说没有了,可腘窝处不断出来的刺痛,让她没办法撒这个谎,萩原研二松开了手,一转方向盘,改去了这附近最近的一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