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停顿,行云流水的将那碗食材很足的热汤放到了她的手边上,“看来他都已经替你计划好了一切。”
“嗯……。”毛利兰黯然点头。
关于她失踪的这件事,警视厅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就算他没有刻意地去打听,消息还是接连不断地涌入到了他的耳中,更何况,他也确实认真的调查过。
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凭空出现在自己过去的记忆中,甚至没有任何一种合理的理由能够解释这个原因,而她要想回去,就必须要令所有人包括警方这边都可以接受信服的理由才行。
不然,后面伴随她的将会是无穷无尽的隐忧与烦恼。
“这件事我们都无法站在感性的角度去面对,只能理性看待,不要辜负他的好意,况且像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并不是时刻都能有的。”诸伏景光顿了顿,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前几天的时候听同事说,浅草寺附近新开了一家很不错的甜品屋,后天我刚好休息,要不要一起到那里去坐一坐。”
甜品屋,是园子之前竭力推荐过的那家吗?
那时候的她,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踏足这个地方了,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上天真的给予了他们这样一个机会,他们也可以乘着暖阳一起从寺外的大门光明正大的走进来。
“听说这里的签都会很灵验的,我们也去求一支看看吧。”毛利兰兴致高涨地拉着他一起来到了求签的地方。
她拿到的签文是一行简短的诗——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毛利兰心脏一紧,“欸?”
“怎么了?”诸伏景光侧目看向她手中的签条。
“居然和上一次园子替我抽到的那支签一模一样。”毛利兰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签递给了坐在他们对面专门解签的僧人,“烦请您为我看下,这支签文的意思。”
“这是个上上签啊。”僧人双手接了过去,“这两句话,表明上是在说:沉船的旁边正有千艘船驶过,病树的前头却也是万木争春,但实际上说的是:新旧交替中的不断向前,冲破了过去的枷锁,迎来了新生。”
“这难道……不是说……。”她实在不好意思当着诸伏先生的面提到第二春什么的,果断的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问,“谢谢您。”
诸伏景光垂眸望着自己手里的这支签——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看上去似乎也很好。
见他低头望着那支签出神,毛利兰轻轻地唤了他一声,“诸伏先生,你不解签吗?”
“解。”诸伏景光对她笑了一下,将那支签递了过去,“麻烦了。”
“善哉,这也是一支上上签。”僧人双手接过来与毛利兰刚刚递过去的那支签,合在了一处对他们解说道,“前路多险阻,但得贵人相助,终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贵人。
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对方。
僧人将那两支上上签还给了他们,幸运是可以被带回去的。
两个人走在青砖石铺成的林荫小道上,毛利兰心中还在惦念着刚刚的签文内容,将自己的那支签塞到了他的手里,又将他的那支签拿了过来,放进了自己的包里,“诸伏先生的签就暂时交给我来保管,我的签就拜托诸伏先生了。”
虽然解签的人说了会柳暗花明的,但前路还是充满了艰难险阻的话,她希望自己的这支签能够为他带去春意盎然的光明。
他虽然并不迷信这些东西,但她看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也不想拂了她的好意,将这纸签文放在了离心口最近的那只口袋里,轻轻地按了按,“我会保管好的。”
……
来的时候天还蒙蒙亮,回去的时候差不多就已经全黑了。
路过街边那家据说有百年历史,口碑非常不错的寿司店时,车速缓缓放慢,在那附近停下了来,从这里步行过去大概也就百十来米远,街两旁开满了各色各样的商店,男女老少进进出出,走走停停,很热闹更兼具了最平凡的烟火气。
刚刚走到寿司店的门口,还没有上台阶,毛利兰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扯她的头发,骤然回身,一记手刀朝身后横扫了过去。
原本勾住那几缕柔顺的发丝,甚至还很有闲心绕了几圈的手指匆忙松开,风中被惯性吹拂开的秀发,泼墨一般的在路灯的夜空下挥洒出了流畅而优雅的线条。
一转身看清了来人,毛利兰惊愕不已地叫出了声,“研二!”
“是我。”萩原研二笑着回应了她,及时地捉住了那险些就要劈到他肩膀上的手,谁能想到这样一只柔软的手,能拥有这么强的爆发力,震得他虎口一阵发麻,语调还是一如既往地那般轻快,“我能理解久别重逢后的第一面,总是会让人的心里充满激动和喜悦,但小兰你也不用一上来就送我这么大的一个惊喜,会痛的哦。”
微微下垂的眼尾和声调莫名地带出了一点点很委屈的感觉,令本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毛利兰越发地自责了起来,“抱歉,是我太冲动了,刚才……没有吓到你吧?”
抽离的姿态若风拂柳,温柔却也毫不留恋,残存在掌心上的一点柔软温度,向他证实了过去那时所提到过的未来真实存在,并不是他臆想出的一场春日美梦。
“看他这样子也知道不会了。”诸伏景光笑着揽过她的肩膀,有理有据地对她说,“萩原他可是和松田并称爆破组最强的两张王牌,要真这么容易就大惊小怪的话,我想松田一定第一个就先饶不了他。”
萩原研二仿佛受到极大惊吓似的往后跳开了半步,用眼神控诉他说,“呐呐呐,这才几天没见,小诸伏你怎么就能学坏了呢,竟然和小阵平一样来拆我的台,hagi脆弱的内心已经被你们严重伤害到了。”
从远处走过来的松田阵平,摘掉了墨镜,拍了他肩膀一下,“我就说你这家伙怎么一去不复返了呢,原来是看到失踪人口了啊。”锐利的目光旋即挑向了毛利兰,“回来居然也不知道要告诉我们一声,真当我们一点都不担心啊。”看到她眼中猝然闪烁起的内疚,抢在她前面把话说了,“不过,看到你现在平安回来的份儿上,就勉强原谅你了。”
“松田君这么大人大量,那我一定